想明白陳六合的深意後,登時間,秦若涵的臉上爬上了兩團迷死人不償命的嫣紅,羞赧的都想要挖個地縫鑽進去了!
陳六合口中的下麵,跟她所說的下麵,天差地彆。
秦若涵羞惱的在陳六合的胸口上用力的錘了一下:“你這個色胚!臭流~氓!”
說著話,她慌慌忙忙的小跑出了臥房,去給陳六合煮麵了,陳六合則是大笑不止。
吃過了宵夜,洗漱完畢,陳六合跟秦若涵兩人才進房休息!
都是老夫老妻了,秦若涵也沒矯情的囔囔著要離開,她出現在這裡,就是來陪陳六合的,這個時候,她必須陪在自己的男人身邊!
陳六合先是給爺爺的靈牌上了柱香,旋即才躺在床上,穿著一套薄紗睡裙的秦若涵,正羞赧的躺在他的旁邊。
一張本就不算寬敞的床榻,一下子躺了兩個人,可想而知,空間狹小,兩人緊貼。
“老頭,這是我給你找的孫媳婦,怎麼看?哥們的眼光很毒辣吧?絕對的極品,不會給咱老沈家丟臉。”陳六合對著爺爺的靈牌說道。
秦若涵嬌羞的拍了陳六合一下,說道:“六子,那是爺爺嗎?”
“嗯,爺爺!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隻是可惜,走的太早了,他本來還可以再活幾年的,可能是被我氣死的吧。”陳六合灑然一笑的說道。
似乎能感覺到陳六合灑脫下的傷感,秦若涵趴在了陳六合的胸口上,擁著他,柔聲道:“爺爺的墓在哪裡?能不能帶我去祭拜?我要給爺爺磕頭。”
聞言,陳六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墓?八寶山吧!老人家走了到現在,我還沒有去祭拜過他,隻能帶著這個充其量能讓心裡多少慰藉一點的靈位。”
秦若涵的嬌軀狠狠一震,驚訝的看著陳六合,八寶山?恐怕隻要是個華~夏~人,就能明白八寶山意味著什麼吧?又是一個怎麼樣崇高的存在!能躺進那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舉足輕重的天大人物?
當陳六合輕聲說出爺爺的名字時,秦若涵這種疑惑就煙消雲散了,還剩下的,隻是如雷霆灌頂一樣的震驚!
她如何也想不到,陳六合的爺爺,竟然會是那位功勳元老,她還記得,那一年,那個老人去世,舉國皆悲!
秦若涵涼氣接連倒抽:“這可是他姓沈,而你姓陳啊”
“我是被老頭子收養的孤兒,我沒資格姓沈,老沈家的種,隻有一個,那就是沈清舞!”陳六合舔了舔嘴唇道:“而我,是沈家的奴,我願終身為奴,扛起沈家大旗,讓沈家的牌匾,掛在最高處,享受它該有的榮譽和崇高!”
如果這句話被沈老爺子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從土裡爬起來抽死陳六合!
如若陳六合不配做沈家的人,還有誰配?
“六子,為什麼不去祭拜爺爺?”秦若涵柔聲問道,極儘壓製心中的驚濤。
“很簡單,我沒資格去啊!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去老頭子的墳頭坐一坐,陪他喝幾杯生前最愛喝的烈酒。”陳六合緩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秦若涵的心中無比刺痛,她的嘴唇都輕輕顫抖了幾下,她擁住陳六合的手臂,用力的緊了緊,道:“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她雖然不知道這裡麵到底都有些什麼樣的故事,但她知道,那一定是讓她男人充滿了悲蒼與無奈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六合笑了笑說道。
“六子,你說我用這輩子,能夠把你讀懂嗎?”秦若涵輕聲說道:“我努力想要了解你的所有,卻發現,越來越不了解你了!我至今對你,還是一無所知。”
陳六合沒有說話,隻是擁著秦若涵,兩人相擁而眠!
這一晚,他們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入睡,雖然兩人睡得都不踏實,但是兩人卻是一直這樣擁抱著對方,直到天亮,也沒鬆開!
次日大早,一輛邁凱倫跑車,就行駛在江浙境內的一條高速路上,風馳電掣。
幾個小時後,跑車出現在波城的街道上!
波城,是江浙境內一座經濟領先的重鎮都市,繁華程度,比起杭城來就算不如,也不遑多讓!
沒有在市區停留,跑車一路疾馳,開進市郊。
這是一個農場,農場不大,也就三兩畝地而已,綠油油的一片很是生機磅礴。
在一片樹蔭下,春風吹佛,暖人心脾,有一個農夫老者,正坐在一個石墩上,專心致誌的看著身前石桌。
石桌上,用黑墨雕刻出了一個棋盤,棋盤上,黑白兩子玲琅滿目,正在廝殺。
老者一手執黑,一手執白,竟然一分兩角,在自己跟自己博弈,並且異常傷神,棋到中盤,每一步,都走的很費神,手指捏著棋子,遲遲不敢輕落!
“橫七豎六,黑子落在那個地方,或許有屠龍的可能。”
就在農夫無比遲疑的時候,忽然,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這片農莊之內,站在老者的身後不遠處。
這個青年不是彆人,正是一大早就從杭城趕來波城的陳六合!
穿著樸實的農夫老者並不驚訝,他緩緩抬頭,看了陳六合一眼,一張還算紅潤的老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
仿佛對陳六合的出現,很淡定一樣,他笑笑:“觀棋不語真君子。”
陳六合灑然一笑,來到棋盤前坐下,就坐在老者的對立麵,他道:“我看李老你下的太累了,忍不住多嘴一句!”
“況且,我也不是李觀棋,也做不到他那樣對你恭敬啊。”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他看著眼前這個從某種意義上,算得上真正叱吒風雲了大半輩子的老頭!
即便是站在對立麵,陳六合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老人的一生,是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誰人提及李不悔這三個字,都要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