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秋家和李家來說,這一天,顯然是風平浪靜的,一切的波浪,都悄無聲息的平靜了下去,再沒有像前兩天一般,受到各種針對和報複。
他們兩家,又重新回歸到了以往的平穩當中!
這一點,與陳六合所預料的那樣沒有出入,對秋李兩家來說,也是喜聞樂見的,終歸,經過了幾天驚弓之鳥的緊張動蕩後,恢複如初。
接下來的一連兩三天,都是一切太平,平靜的有些突兀,突兀到讓秋智茂和李天毅的心中都難免升起了些許不安!
自從陳六合那天在天鼎俱樂部打了李觀棋之後,李觀棋竟然就此沉寂了下去,一丁點反擊的意思也沒有,就任由陳六合逍遙著!
這一切,太反常了,這不像是李觀棋的行事風格!
在吃了那般大虧,顏麵掃地儘失,在那種滔天怒火的狀態下,李觀棋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怎麼可能咽下這口熊熊惡氣?又怎麼可能放任陳六合不管?
按理說,這個仇,是深似海的,是足以讓李觀棋跟陳六合不死不休的!
可,三天時間內,楞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然,實際上,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樣!
彆人不知道,但陳六合心裡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這種寧靜,必定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寧靜!
李觀棋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在暗地裡已經做了很多很多,就陳六合所知,現在的石城,在他的眼中,已經是烏雲壓天了,漫天的殺機在蔓延著。
隻不過,這種掩藏在平靜表象下的風暴,旁人看不透罷了!
現在的石城,說是一聲八方雲動都不例外,這引導風雲聚會的源頭,自然就是他陳六合了!
現在,完全可以用幾個字來形容石城的情況:不動則已,一動必定血氣漫天!
再出手,就是分勝負、決生死!
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萬裡晴空,陳六合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為人知的陰戾之色。
如他預言的那般,這次,他的對手,絕不是一個李觀棋!
參與進來的人,已經有很多很多了!多到了讓陳六合都感到了心思沉重,還有一種讓他久違了的危機感!
石城,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羅場,在他的對手眼中,也變成了一個狩獵場!
各方來襲,都想要在石城,狙擊他陳六合,都不想讓他陳六合活著離開!
然而,即便是陳六合早有預料,也早就知道了暗中的湧流,可他也仍然不曾升起半分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的念頭!
這一次,他必定要戰!如果有人要退縮的話,那一定是他的對手退縮,絕不是他陳六合!
他胸中藏著萬丈戰意,他要一戰震九霄!一戰蕩北空!
就在陳六合凝望天空目光長遠的時候,忽然,病房門被人推了開來,隻見李天毅衝衝走進,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李董,今天怎麼了?看你行色匆匆。”躺在病床上的秋智茂開口問道,陳六合也轉身看著李天毅。
走進病房,李天毅看了陳六合一眼,才開口道:“剛剛收到消息,薛家薛仁衝暴斃了,是昨天夜裡死的,屍體是半個小時前才在市郊發現。”
一句話,讓得在場的人都是一驚,秋智茂的臉色也變了變,在這幾天的風平浪靜之後,突然傳來薛仁衝的死訊,這不得不說,太過突然了。
下意識的,李天毅和秋智茂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整個石城,恐怕也就隻有陳六合了,他有這個膽子,也有這個能耐!
陳六合毫不意外的灑然一笑:“你們都這樣看著我乾什麼?像薛仁衝那種人,囂張跋扈,誰知道在外麵招惹了什麼仇家,被人整死了不是很正常嗎?”
李天毅搖頭,道:“但他是薛家人,敢動他的人,少之又少,敢對他下死手的,在整個石城,恐怕也找不出一個來。”
“那二老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就是我所為了?”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兩人都很直接的點了點頭,陳六合無奈的苦笑一聲,道:“既然你們都能輕而易舉的猜到,那薛家人肯定也猜到了。”
“真的是你乾的?”秋智茂瞪了瞪眼睛,有些驚詫的看著陳六合。
陳六合不予否認的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石城的動蕩,也已經到了收官之際,有些人,該除的也是要除掉了!不然留著又有何用?”
秋智茂跟李天毅兩人由不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可是薛家人啊,說殺就殺了?陳六合這種凶狠,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樣做的話,怕是會讓薛家震怒啊。”李天毅皺眉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都已經夠熱鬨了,還差這一點熱鬨嗎?我當初就說過,我和薛家的事情,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結束,你們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從頭到尾,薛家都一直在自以為是的作死,如果我不讓他們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陳六合淡淡說道:“我不能讓他們敬我,就一定能讓他們怕我!”
這件事情,的確是陳六合所為,但不是他親手乾的,而是杜月妃在暗中操縱一切。
“這怕又會是一根導火索,讓好不容易平靜了幾天的局勢,被引爆啊。”秋智茂皺著眉頭說道,在秋智茂看來,陳六合這個做法,有些不太明智。
陳六合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看著秋智茂和李天毅說道:“平靜?你們錯了!不要被假象蒙蔽在穀裡!石城,從來就不曾平靜過!殺機越來越重!”
“李觀棋這次,勢必是要把我留在江北的!決勝負的時候,近在咫尺!”陳六合輕聲說道。
這話,再次讓秋智茂跟李天毅兩人的神情狠狠一震,他們相覷一眼,目光中都出現了震驚之色,不太明白陳六合這話是什麼意思!
根據他們所得到的消息,李觀棋這幾天,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一切太平!
為何,陳六合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