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鬼老,你不是說我小妹的主要病原是在腰脊之下嗎?神經上的問題,你針對穴位的話”聽到鬼穀的話,陳六合這個半吊子都不算的門外漢有些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鬼穀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妹妹治壞的!我心中自有分寸!”
頓了頓,他還是解釋道:“病根在腰部不錯,但如果直接對那下針,恐怕隻會適得其反,所以我們必須先從腿部著手!”
“當然,這將會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用急功近利!總之,我會使出我畢生所學、儘我所能的讓你妹妹站起來,至於結果會如何,我們就聽天由命吧。”鬼穀長歎了一聲說道,雖然不算悲觀,但也談不上樂觀!
沈清舞淺笑一聲,道:“老先生說的沒錯,儘人事聽天命,清舞不打緊的,老先生不必有心裡壓力,站不起來是命,站起來就是賺了。”
鬼穀看著沈清舞,笑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站起來的,你這種丫頭,老天爺都不忍心看到你活的太苦。”
陳六合也咧嘴一笑:“這是必定的。”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隻要有希望,總比暗無天日要好了千萬倍,所以第一次治療雖然沒有反應,但陳六合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屁顛顛的跑出去把熬好的中藥給端了進來,讓沈清舞一口氣喝下後,鬼穀又把銀針儘數取出,第一次治療,算是圓滿結束了
傍晚,陳六合在廚房裡做晚餐,沈清舞就待在廚房門口,跟陳六合聊著天。
鬼穀則是坐在院子中,享受著夕陽餘暉的沐浴,這三個人,倒是顯得愜意非凡。
“哥,天虎在外三天,做了三件事情。”沈清舞忽然對陳六合說道。
正在切菜的陳六合輕笑一聲,問道:“哪三件事情?說來聽聽。”
沈清舞也是露出了一抹莞爾的笑容,道:“第一件事情,天虎把李根生打進了醫院!”
“第二件事情,天虎把吳長陽打進了醫院!”
沈清舞緩緩說道:“第三件事情,天虎把常凱旋打進了醫院”
聽到這話,陳六合手一抖,差點沒切到自己的手指,他愕然的抬頭看著沈清舞。
沈清舞似乎已經猜到了陳六合的反應,臉上的笑容愈發玩味了幾分,似在打趣。
“靠!張天虎這小子要翻天啊?一來京城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招搖撞市也不是這個樣子搞的!他嫌現在還不夠亂嗎。”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口氣雖然意外,但眼中竟然透露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意味!
“哥,天虎向來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你說,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出手,是想給你惹麻煩呢,還是想給你減輕麻煩呢?”沈清舞輕聲問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放下了菜刀,說道:“這不好說,那小子這是在關鍵時刻劍走偏鋒啊!走好了,有奇效,走不好,就是雪上加霜。”
說罷,陳六合一臉討好的看著沈清舞道:“小妹,這種事情,你向來比哥看的準,你給哥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天虎到京城,不找曾經的仇人,卻專門找曾經背信棄義出賣過他的人!這一點本來就值得耐人尋味!”沈清舞緩聲說道。
頓了頓,又道:“其實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天虎哥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但具體結果會是如何,現在還不好下定論!應該隻有天虎哥心裡最清楚。”
沈清舞對陳六合眨了眨眼睛,又道:“不過有一點,哥不能怪天虎哥,特殊時刻,自然要有特彆手段!當年他們的關係鐵到了穿同一條褲子,如今大打出手,難辨對錯。”
陳六合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腦袋,失笑道:“這個天虎,這架勢,是要把華北洲軍部的三代們打穿的節奏啊”
搖了搖頭,陳六合繼續切菜,道:“難怪幾天都不見人影,隨他去吧,沒出事就好,真出了事,有我這個六子哥幫他兜著,也沒關係!”
“正是因為天虎哥處處都在為哥考慮,所以,他最想動的人,目前一個都沒動!反倒動了那些可動可不動的人!”沈清舞沉凝道:“天虎哥心中也有一副棋盤和自己的主意。”
“他做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猴精猴精的,現在隻但願,險招有奇效吧。”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在這時,沈清舞兜裡的電話,傳來了一道“叮”響,是信息的聲音。
沈清舞拿出電話一看,眉頭瞬間就蹙了起來!
陳六合看了沈清舞一眼,道:“怎麼了?誰來的消息?”
“雨仙兒。”沈清舞輕輕吐出三個字。
這一刻,陳六合的目光狠狠一凝,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哦,她跟你還有聯係?”
“她會找我,但我不曾回應過她。”沈清舞冷冰冰的說道,提起雨仙兒,她那本該平靜的眸光中,總是會流露出一抹恨意和冷漠。
陳六合輕笑了一聲,沒有言語什麼。
沈清舞再次開口:“哥,天虎哥遇到危險了,被郭子豪截在了一家酒店之內,事情似乎鬨得很凶,天虎哥可能要吃大虧。”
聽到這話,陳六合再次放下了菜刀,眉頭都皺了起來,道:“雨仙兒說的?”
“嗯。”沈清舞點點頭。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她說的話還能相信嗎?”
“不管信不信,哥似乎也沒有彆的選擇了吧?”沈清舞說道,事關張天虎的安危,陳六合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即便是假消息,他也不能去僥幸。
“不錯,不管真假,我都必須要去!如果是真的,我不去,天虎可能不一定會有事!但我去了,天虎肯定會沒事!”
陳六合說道:“我不可能對天虎置之不理,在京城,如果再讓他出現了什麼太大的差池和意外,我陳六合可就真的無顏麵對張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