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即便我瘋了,也是你的功勞,是你逼出來的。”雨仙兒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
陳六合有點受不了雨仙兒那種眼神了,他暗罵了一聲後,冷笑道:“雨仙兒,你的良心當真已經被狗吃的一乾二淨了!我逼的?這話說出來,怎麼是那般的可笑。”
“能搏你一笑,也不錯啊。”雨仙兒說道。
陳六合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暴躁與怒火,他第一次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這個世上,能讓他出現這種情緒的人,恐怕也就隻有雨仙兒一個了!
“我懶得跟你發瘋,適可而止吧。”陳六合說了句。
“適可而止也可以,那你得重新接納我!哪怕再討厭我,也得接納我!我不奢求太多,隻要能再次跟你並肩作戰就行了!接受我對你的幫助!”雨仙兒得寸進尺的說道。
陳六合冷眼審視著雨仙兒,道:“你覺得這可能嗎?雨仙兒,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無法挽回的!每個人都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雨仙兒再次擺擺手,對手下說道:“那還是把諸葛銘台拖下去宰了吧。”
陳六合氣得火冒三丈,豁然起身,道:“殺了就殺了,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想怎麼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說罷,陳六合邁步就走,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雨仙兒這個瘋婆娘遠一點!
雨仙兒不急不緩的說道:“怎麼跟你沒關係?是你讓我殺的諸葛銘台,我充其量隻是執行者,罪魁禍首和主謀都是你。”
聽到這話,陳六合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他怒視著雨仙兒,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才好。
深吸了口氣,陳六合凝聲道:“雨仙兒,玩這樣的手段,不會有什麼意義的!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就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我!那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可你也不給我彆的機會了啊。”雨仙兒說道,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又道:“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管有多困難!”
陳六合眉頭深蹙的擰在一起,盯著雨仙兒說道:“你跟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好的沒見你學到什麼,壞的,倒是都被你學的一乾二淨了。”
聽到這話,雨仙兒的神情微微一顫,她竟然沒有半點先兆的淌下了兩行清淚。
清淚流淌的是這麼的突兀,連一丁點讓人準備的機會都沒有,饒是陳六合都被雨仙兒搞得愣住了,有點不明所以。
雨仙兒倔強的看著陳六合,仍有淚水滑落光潔臉頰,順著美人尖般的下巴滴答而落。
“學到了,可你並沒有給我展示出來的機會啊”雨仙兒邊哭邊道。
陳六合毫無憐憫之心的冷笑道:“好了,彆在我麵前演戲了,收起你那一套來吧。”
“到底什麼時候的我是在演戲,什麼時候的我才是真實,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雨仙兒輕輕擦拭著臉上淚痕,自嘲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陳六合冷漠的說道。
雨仙兒吸了吸鼻子,對著玄關處的手下說道:“好了,彆嚇唬我們諸葛公子了,看看,都快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了,差不多了,把他拖回來吧。”
等諸葛銘台被重新拖回來的時候,已經癱在了地下,臉色嘴唇都是煞白,臉上還滿是心有餘悸的惶恐,他剛才以為,他真的要死了。
因為陳六合跟雨仙兒都是瘋子,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似乎都不算意外!
雨仙兒歪頭再次看了陳六合一眼,道:“陳六合,我們說正事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的決心和誠意?”
陳六合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雨仙兒自顧自的繼續開口道:“殺諸葛銘台,這隻是戲言,這並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所取!如果今天是諸葛銘神落在我們手中,我或許真的會想著殺了他,至少那樣做,就算災難再大也不至於虧的太慘!但一個諸葛銘台,份量還是太輕了!”
頓了頓,雨仙兒又道:“你剛才說的沒錯,讓諸葛銘台受點皮肉之苦,這並不算什麼大手筆,雖然會激怒諸葛家,但事件的嚴重性,並不夠,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我這點誠意,的確是輕了一些。”雨仙兒緩緩說道。
陳六合並沒有開口,在那裡看著雨仙兒自問自答,這是雨仙兒的獨角戲!
雨仙兒的手指輕輕敲擊在膝蓋上,她似在思忖著什麼,過了片刻後,她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陳六合,在你入京之前,諸葛銘台曾試圖找過你沈家和沈清舞的麻煩。”
“那一次,鬨的還挺凶,連諸葛銘神都驚動了,還震裂了沈家的門板。”
雨仙兒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搞得陳六合有些不明所以!
不等陳六合開口,雨仙兒就忽然對手下說道:“把諸葛銘台的雙手手筋給我挑斷,我要讓他這輩子,都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這思維跳躍的速度,彆說旁人,就連陳六合,都有些快要跟不上了。
諸葛銘台再次瘋叫了起來:“雨仙兒,你彆亂來!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從來沒有得罪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廢了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諸葛家不會放過你的。”
雨仙兒麵不改色的說道:“諸葛銘台,我男人說過,這個世上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做錯了什麼,就要承擔什麼!你當初去沈家耀武揚威,還把人家黃百萬的手都弄殘了,現如今,我們讓你還兩隻手,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不雨仙兒,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發瘋!你跟陳六合為伍,你這是愚蠢至極的做法,陳六合就是一頭惡虎,就算你幫了他,他隨時也可以反咬你一口的。”諸葛銘台嚇的六神無主,倉皇的說道。
“我願意,你管的著嗎?”雨仙兒用最直白的方式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