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雨仙兒的腳傷,陳六合便道:“隻是扭傷了而已,沒有傷到骨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去醫院擦點藥水吧,睡一覺就會好的。”
“陳六合,我的腳好看嗎?”雨仙兒忽然幽幽的問道。
陳六合掃量了雨仙兒一眼,佯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雨仙兒抿了抿嘴唇,道:“你在我麵前可是騙不了我的,你越是不敢看我的腳,就證明它越是精美,因為你害怕多看兩眼,自己就會控製不住心中情愫。”
“不知所謂,你有這個自作多情的閒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怎麼會這麼蠢,連走路都不會。”陳六合淡漠的說道,站起身,又道:“好了,我先走了。”
說罷,陳六合轉身就走,他不願在這裡多待,因為他的心緒,也不能做到完全平靜!
“陳六合,你走了,那我怎麼辦?”雨仙兒趕忙喊道。
陳六合頭也沒回,道:“你堂堂一個雨家大小姐還會沒人管?”
“你走了誰管我?我跟你說過了,今晚就是我一個人來的,唯一帶的,就是一個司機,他在樓下車裡候著我呢,你不希望看到彆的男人把我抱走吧?”雨仙兒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句話觸碰到了陳六合不為人知的敏感神經,他下意識的頓了頓足,緊皺眉頭的回看了雨仙兒一眼。
雨仙兒緊接著繼續說道:“我今晚為你費心勞神,一門心思想著怎麼幫你排憂解難,你把我丟在這裡不管算怎麼回事?你這麼鐵石心腸,又讓如何心甘情願為你效力?”
“你到底想怎麼樣?”陳六合無奈的問道,他想離開,可又不能離開,沒有彆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雨仙兒對眼下格局的重要性,她是能幫自己破局的關鍵人物!
“就算不要你送我去醫院,你總得把我送到車裡吧?不然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我走不了了。”雨仙兒可憐楚楚的說道。
陳六合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一翻掙紮後,最後暗歎了口氣,極不情願的反身走回,沒有廢話,彎腰橫抱起了雨仙兒。
這具熟悉的身軀,讓陳六合有那麼一瞬間的怔神,心底最深處,騰起了那麼一絲不為人知的追憶與漣漪,但這種感覺,也隻是一閃即逝而已!
“不會穿高跟鞋,穿什麼高跟鞋。”陳六合極其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他記得,雨仙兒以前是從來不穿高跟鞋的,她的自信,讓她根本就不需要用高跟鞋來修飾自身的魅力!
雨仙兒的嘴角徹底蕩出了一個欣喜的弧度,她乖巧的窩在了陳六合的懷裡,享受著這塊讓她無比癡迷的胸膛!
她的手掌還拿著那隻斷了根的高跟鞋,兩隻小足上,一隻小腳穿著高跟鞋,一隻小腳則就這樣光著,在黑色絲襪的加持下,透露出了無儘誘人的氣息。
陳六合抱著雨仙兒大步離開了包間,向茶樓外走去,
一手環繞過雨仙兒的背脊,一手托在雨仙兒的短裙之下的絲襪鎂腿上,絲襪與嬌嫩肌膚帶給他的觸感,讓他心神禁不住的漣漪翻騰。
他雖然目不斜視,沒去看雨仙兒,但他卻也能感覺到,雨仙兒那滿含柔情的目光,一直在不加掩飾的注視著他,呼吸之間,香氣洋溢,更加讓陳六合無法適從!
“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多好啊”雨仙兒觸景生情,幽幽的道了一聲。
陳六合冷哼了一聲:“又要做表子,又想立牌坊,天下的好事不能都被你一個人占了!”
雨仙兒撇了撇嘴角沒有說話,隻是動了動腦袋,讓自己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陳六合的溫暖懷抱當中。
路程及其短暫,沒過一會兒,陳六合就把雨仙兒抱出了望月樓,來到了停在街道旁的一輛黑色轎車旁。
雨仙兒的司機見狀,趕忙下車幫陳六合拉開車門,陳六合彎腰把雨仙兒給放進了車內。
要起身的時候,才發現,手臂被雨仙兒輕輕拽著,雨仙兒用一種足以讓人肝腸寸斷的楚楚目光看著陳六合,似乎是舍不得這樣美好的時光就這般輕易過去。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道:“自己去醫院吧。”
丟下這句話,他抬手推開了雨仙兒的手掌,然後“砰”的一聲,幫雨仙兒關上車門,自己則是轉身大步的向街道走去,頭也沒回,毫不留戀!
雨仙兒隔著車窗,默默的看著陳六合,直到陳六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當中,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小姐,腳傷的嚴重嗎?我們去醫院吧?”雨仙兒的司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為人穩重,做事一絲不苟,跟了雨仙兒有些念頭了。
雨仙兒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忽然勾起了一個美輪美奐的弧度,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斷跟高跟鞋,低喃道:“那位修鞋師傅的手法很不錯呢,賞,必須要賞。”
能看得出,雨仙兒雖然腳踝紅腫,但她今晚的心情卻是十分愉悅,恐怕是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次了,發自內心的喜悅與滿足!
陳六合回到了家,沈清舞還沒有休息,兄妹兩坐在院子中聊了會天!
但陳六合並沒有提起今晚跟雨仙兒見麵的經過,有些事情,他心中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讓沈清舞跟著一起費心勞神。
而沈清舞,也沒有主動詢問什麼。
就在與此同時,另一邊,京城一家私人會所內,果然如陳六合跟雨仙兒所預料的那般,譚誌毅從望月樓離開後,思前想後,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諸葛銘神。
並且譚誌毅把今晚跟雨仙兒見麵的內容,毫不保留的告訴了諸葛銘神。
諸葛銘神也再次如雨仙兒預料的那般,決定讓這件事情沉默下來,讓譚誌毅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要張揚,更不要按照雨仙兒的指使去做。
“大少,如果我們什麼應對都不做的話,我怕”譚誌毅有些擔憂的說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