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並不能發覺到眼線的存在,但這同樣也是必然的事情。”刑天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看著手中的機票,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諷之色。
刑天睜開眼睛,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說道:“現在我們怎麼辦?真的回炎京嗎?”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了,我們必須要讓邢家人完完全全相信我們已經離開了陝西域。”陳六合道。
刑天挑了挑眉頭,沒再說什麼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多鐘,廣播裡已經響起了登機的通知。
陳六合拍了拍刑天的肩膀,站起身,朝著登機通道走去。
刑天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登機口。
而就在陳六合跟刑天兩人上了飛機之後,邢家那邊,立即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十二點整,飛機準點起航,衝向了天際,消失在了藍天之上……
就在於此同時,機場某個貨運倉庫通道口,走出了兩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他們如鬼魅一般,一閃而過,從出口消失。
邢家,一間透露著古舊氣息的廳房當中。
這裡坐著兩個人,兩個年紀約莫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一個人坐在首位,一個人坐在次位。
坐在次位的那個男子,正是刑攬月。
而坐在主位的那個男子是誰,基本上就可以呼之欲出了。
正是邢家目前的家主,刑天與刑厲兩人的父親,刑攬空。
也是整個邢家,最強大最有威嚴之人。
“走了?”刑攬空抿了口茶水,淡淡的問道。
“走了。已經乘坐飛機飛回了炎京。”刑攬月說道。
刑攬空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大哥,你真的就打算對小天放任不管了?錯的不是他,他沒做錯什麼。”刑攬月沉聲說道。
“雄鷹有兩種,一種是熬鷹家養,一種是野性放飛。”刑攬空看著刑攬月說道:“前者你能駕馭,後者卻很難掌控,但你很難說哪一種方式更好。”
“有時候,仇恨也是一種最強大的精神支撐,一個時刻心懷仇恨的人,往往都是最堅韌不拔的人,這種人,心中始終憋著一口惡氣,會成長很快,因為他做夢都在想著如何報仇。”刑攬空說道。
“可這也不是一種辦法,對小天來說太不公平,他天資聰穎,絕不在刑厲之下,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隻要好好栽培,他日定能把我超越,邢家需要這樣的上上之才。”刑攬月說道,看的出來,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很喜歡刑天的。
“可他始終太過善仁,心性不狠,很難在這個家族中生存下去,刑厲會是懸在他頭頂的那把利刃,與其自相殘殺,不如讓他流放在外,或許更有成長。”刑攬空說道。
不再給刑攬月說話的機會,刑攬空就再次開口道:“那個傳說中的年輕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