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修看向了陳六合,轉移話題道:“陳六合,你放心,你陳家先人對我有恩,如今你又對我有恩,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的幫助你的。若我有生之年還能一堵陳家血脈的巔峰神威,倒也不枉我此生一場。”
陳六合沒有搭理奴修的話語,他還沉浸在剛才奴修的那段話當中。
陳家先祖,竟然有那般恐怖實力,那真的是他的三爺爺嗎?
這一刻,陳六合體內的熱血,禁不住的翻湧了起來,有一種想要狂躁的衝動。
“六合,把這個人留在身邊吧,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以後或許真的會派上什麼用場。”龍神對著陳六合說道,這話把陳六合從亢奮的心緒中,拉扯了回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也沒有再去追問有關於陳家先祖的更多問題。
因為他知道,現在即便問了,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以後,自然就會慢慢知道了。
何況,他現在對很多事情,也已經有了一個零星碎片的獲悉,他能想到能猜到一些事情了。
“六合,你的傷情還沒恢複,需要儘快調養,你先回去休息吧。”龍神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愣了一下,看了老師一眼,又看了看奴修一眼,知道這兩人肯定有什麼話要說了。
當即也沒留戀什麼,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六合,記住爺爺的話,這段時間不要多想不要多做,安心養傷,心中若真有一口狂暴氣,那就給我死死的憋著,讓這口惡氣成為你勇武的鬥誌。”龍神說道。
陳六合身軀猛然一震,道:“我會的爺爺。”
說罷,陳六合闊步離開。
身後再次傳來一句話:“把鬼穀喚來。”
看著陳六合離去的背影,直到陳六合走出了這座府邸之後,奴修才道了句:“真是陳家的種啊,基因這東西,真的很奇妙,是陳家的人,再差,都差不到哪裡去。我欣賞這小子。”
“他很差嗎?”龍神問道。
“很優秀,隻不過沒有生在陳家最鼎盛的時代,否則的話,哪裡還有太上八大家的那些後輩什麼破事?”奴修有些遺憾的說道。
“逆境才能造就驚世之才!”龍神說道。
奴修怔了怔,道:“你說的沒錯,我對他的未來很感興趣。”
頓了頓,奴修的目光在龍神的身上掃量了一下,突然來了句:“驚龍,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比以前長進了許多啊,也邁入了那個神聖殿堂,難怪,你能保住陳家的這根香火。”
龍神沒有去理會奴修的話語,他直接轉過話題,道:“要我幫你也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奴修道。
“等你解開封印之後,把你一身絕學,傳給陳六合。”龍神說道。
聞言,奴修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仿若對此早有預料一般。
他笑了笑,說道:“即便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此情此景此種階段,於情於理,我都應當義無反顧的站在你們這一邊,放心,我不會有所保留。”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並不認為把我一身雜學傾囊相授給陳六合,對他來說就一定是一件好事!雜學分心,難以皆精,反倒會對他有所影響,並非每個人都如我這樣。”
龍神沒有說話,奴修又道:“但是,我可以把我自認為最強悍的幾門絕技傳授給他。”
“要知道,這可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太上家族壓箱底的絕技,陳六合一旦學會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有好戲可看了,現在想來,都讓人興奮不已。”奴修說道。
“可以。”龍神點了點頭,認同了奴修的建議。
沒過太長的時間,鬼穀就來到了這座王爺府邸當中,他很恭敬的對龍神行了一禮。
龍神也沒有廢話,他指了指奴修,對鬼穀說道:“鬼穀,他的情況你應該看過了,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幫他摘除四肢的鋼構?”
聽到這話,鬼穀的臉色凝重了幾分,他眉頭微微蹙起,思忖了一下,說道:“難看般,因為歲月太過久遠,那四把鋼構已經跟他的血肉緊密的連在了一起,幾乎成了他身體內的一部分。”
“如果要把那四把鋼構摘除的話……”
頓了頓,鬼穀又道:“要摘除其實並不難,難的是,在摘除的同時,怎麼能不損傷到他的身體,這個過程的風險無疑是非常大的,稍有不慎,就會讓他的四肢癱瘓,最終落到截肢的下場。”
“所以,我才把你找過來了,你醫術高明,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龍神說道。
“可以一試,但風險……”鬼穀說道。
“不用擔心風險的問題,更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本就是一個廢人,就算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我願意承擔風險,賭這一把。”奴修對著龍神和鬼穀說道。
“那……龍神大人,我們來商量一下吧。”鬼穀說道,顯然,對此,他並非毫無辦法的。
……
另一邊,陳六合沒有返回沈家,而是直接去了總戰總院,住進了病房當中。
彆看他現在表麵上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彆,可實際上,他的身體還處在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當中。
畢竟,在天齊山一役,他傷的太重,剛從昏迷中醒來,就馬不停蹄的返回了炎京,對他的傷勢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一切都是風平浪靜,陳六合也安安心心的躺在醫院內休養著。
誰都沒有再提起關於雨仙兒的事情,就當是被大家徹底遺忘了一般。
這幾天,鬼穀都沒有在醫院陪著陳六合,他和奴修兩人,一直待在了王爺府當中。
至於他們具體在搞什麼,彆說旁人了,就連陳六合,也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老師和鬼穀應該是在想辦法幫奴修解除身上的封印。
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