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奴修冒出了一種僥幸想法,他反倒是希望天羽國的人對沈清舞這個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的皇族後裔一點都不在乎了,不在乎到對她漠不關心。
那樣的話,就能夠維持現狀了,就什麼驚變都不用發生了。
因為,他是真的心疼沈清舞那個妮子啊。
他也是真的害怕那一天真到來的時候,陳無法麵對殘酷的現實,接受不了那種巨大的打擊!
陳撇了撇嘴巴,道:“那你總得給我個時間吧?”
奴修瞪了陳一眼,道:“小子,你以為學習本事有那麼簡單呢?三天兩天就能學成?我實話告訴你吧,等我對你的訓練真正開始的時候,你要承受你難以想像的磨練與苦楚。”
陳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道:“放馬過來就是,隻要能讓我變強,任何的磨難我都能接受。”
奴修冷笑了一聲:“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滿,到時候看你有多大的毅力和能耐。”
陳倒是有幾分好奇了,道:“老頭,你想怎麼玩我?”
“現在不要問這麼多,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奴修又道:“還有,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抓緊把你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到時候你需要離開炎京一段時間!至於這個時間是多久,就要看你自己的能耐和學習本事的天賦了。”
陳從藤椅上坐了起來,道:“還要離開炎京?”
“不然呢?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學到什麼東西?沒有磨礪,又怎麼把東西學精?”奴修理所應當的說道。
“要離開多久?”陳皺了皺眉頭問道。
“快則一兩月,慢則三五月吧,甚至更久。”奴修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麼久?”陳心頭一驚,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對此,他還真沒有什麼心理準備。
“這還久嗎?要不是考慮到時間對你來說太過珍貴,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還想說慢則三五年呢。”
奴修嗤笑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本事有那麼好學的嗎?老夫窮奇一身學來的本事,你難不成想三兩天就學了過去?癡人說夢!哪怕你天賦再高,有血脈之力加持,也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奴修說道。
陳沉凝了下來,半響後,他才道:“我們要去哪?”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帶你去一個充滿了瘋狂與刺激的地方。”奴修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陳更加的好奇了,當他還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奴修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現在你就什麼也彆問了,出發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隻需要把瑣事處理妥當即可。”
陳沉凝的點了點頭,沒有追問與反駁,他相信奴修所做出的決定,況且,他的確迫切的想要提高自身的實力,所以對奴修的決定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對了,還有你們兩個,如果有瑣事纏身,也抓緊的處理一下,到時候你們要一起隨行。”奴修斜睨了刑天和帝小天兩人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聞言,帝小天和刑天兩人的麵色都是禁不住的一喜,帝小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奴修前輩,我們兩也有份參與嗎?”
“怎麼?不想去嗎?不想去的話更好,老夫還省了這份心。”奴修說道。
帝小天趕忙說道:“彆,您可彆啊,去,當然去,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不去呢。”
刑天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會時刻準備著,隨時都可以出發。”
奴修冷哼了一聲,突然,他看到了一旁的鬼穀,鬼穀的眼中似乎閃過了幾縷羨慕與期盼。
“還有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到時候隨同我們一起出行吧,你一身醫術不錯,到時候或許能夠派上不小的用場。”奴修對鬼穀說道。
鬼穀的眼睛都是猛然亮起了幾分,喜色洋溢,他道:“好,求之不得。”
奴修這種人,沒有人不喜歡跟在他的身邊,能跟著他,定然能學到很多本事,定然能極大程度上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每一個武修之人,都渴望提升自我,突破自我。
饒是鬼穀這樣風燭之年的老頭兒也不能例外啊。
說完這些,奴修的眼神轉過,在空氣中跟沈清舞的眼神有了個一瞬間的碰撞。
這一瞬間,兩人產生了一個讓人難以察覺的交流。
沈清舞的眼神黯淡了幾分,而奴修呢,則是在心中幽幽的長歎了一聲.......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著什麼,心中又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就連陳,到現在都還被滿在了穀裡,對此一無所知。
當天晚上的時候,正當大家聚在沈家吃晚餐,突然,陳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龍向東打來的。
陳接通電話,才聽了一句,就神情大振,猛的站了起來。
陳滿臉激動與興奮的掛斷了電話,連飯都不吃了,對著沈清舞等人說道:“華子醒了!”
一群人,火速離開了沈家。
左安華的醒來,對刑天第小天等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但是對於陳跟沈清舞兩人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要知道,這可是一塊一直壓在他們心頭之上的巨石啊,讓他們鬱鬱沉悶。
半個小時之後,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療養院,陳三步並著兩步,以最快的速度闖進了左安華所在的病房。
此刻的病房內,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慕容青峰、龍向東,還有一眾陳不太熟悉的人,足足有十多個之多,讓病房顯得擁擠。
看到陳到來,眾人登時神情一震,有人誠惶誠恐,都無需多說什麼,自行讓出了一條路來。
開什麼玩笑,現在的陳,可是如日中天,就像是高懸的烈陽一般璀璨,誰人不識,誰人不要對其敬畏三分,誰人不要給他三分顏麵?
可以說,陳現在在世人心目中的位置,那就是高高在上,宛若神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