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真的要打嗎?你們也應該考慮清楚,一旦動手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竹籬環視著所有人說道。
“不要以為你們能完全壓製我們,那絕不可能,最終的結局,隻有兩敗俱傷。”槍花道。
王霄也很適時宜的開口:“還有,這樣的碰撞,會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到時候站在我們身後的人必然出擊,情況就不可能控製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瞳孔都是猛然收縮了一下。
因為他們想到了梁王,想到了鬥戰殿殿主,想到了南北兩域的域主,想到了古神教的那位主神。
那樣層次的高手一旦出手的話,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了,也絕非小打小鬨。
那時候的情況,難以想象。
“這是你們自找的。”太陽神厲聲說道:“陳誰都保不了,誰要保,誰就要付出代價。”
“總得有人懼怕,總得有人讓步,現在誰都不讓步的話,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再慘烈的結局,都要承擔與麵對。”趙烈也道,態度還是那般強硬。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三思後行,為了一個陳而讓整個黑獄震蕩,不值得。”吳順說道。
“讓我們主動把人交出去,不可能。”竹籬揚聲說道。
“今天想讓我們無功而返,也絕不可能。”吳順回應。
一時間,大家就這樣僵持在了這裡。
其實這個情況,是在竹籬跟陳等人的預料之中。
他們心中本來就做好了破局的決議,那便是啟動生殺台。
然而他們卻要用這種強硬的方式先把局麵搞得無比緊張,搞得劍拔弩張。
這看似沒有必要,可實際上,卻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是一種攻心術,首先要讓對手覺得事態非常嚴峻,甚至即將失控,這樣會讓所有人的心理上造成一種壓力與凝重。
然後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提出其他的選擇,就會形成一種心理上的落差。
到時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順理成章了起來。
這個方法,顯然是陳提議的,事態,也在朝著陳所預想的方向進展著。
所有人的激憤與現場的氛圍,都讓陳非常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在眾人僵持之際,站在一旁的陳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了。
他目光在全場環視了一圈,彆說,這陣容真的非常強大,從中他還看到了幾個老熟人。
例如站在南域趙烈身旁的那個黑發老者,正是翻天會會張,殿雄!
例如站在北域掌印吳順身旁的那個老者,正是傾天幫幫主,吳天鼎!
現在一看,陳心中冷笑,倒是一目了然,原來這兩大勢力是依附在南北兩域的身上。
難怪,南北兩域對自己這般死咬。
“這一次,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我做夢都沒想到,大家竟然都對我這麼在乎,甚至為了我,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嘖嘖,黑天城中一半的頂級勢力都出動了吧?”陳聲音清亮,傳入每個人的二中。
不等有人開口,陳就接著道:“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們因為我大動乾戈?我自問沒那個本事。”
“知道就好,陳,若是你不想因為你而血流成河的話,你最好識相一點,自己站出來。”傾天幫幫主吳天鼎厲聲大喝。
“沒錯,小子,以你現在的處境,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你保下的,即便你一時尋得保護傘,那也不會有太大意義,隻能保你一時安全。但這個短暫的安全,是要用很多條人命去填補的。”翻天會殿雄喝道。
“你最終的下場,不可能有任何改變,所以,這個過程就算再激烈,死的人再多,都隻是徒勞罷了。你真的想要這麼多人為了你,而做出無謂的犧牲嗎?”殿雄說道。
陳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臉上看不出恐懼與慌張,他很鎮定:“你說的很有道理,在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的傾軋下,我的確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可能性。”
頓了頓,陳緊接著道:“我很想問一下,為了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你們就要這樣傾巢而出,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丟臉嗎?”
“哼,若是沒有鬥戰殿和梁王府的人為你出頭,你覺得你能站在這裡嗎?”太陽神怒喝道。
在場的所有人裡,最憋屈最憤怒的,恐怕就是古神教的人了。
他們本來已經得手了,都已經把陳的命脈抓在了手中,可半路殺出個鬥戰殿,可謂是把他們的計劃徹底給打亂了,把局勢徹底給攪渾了。
不然的話,哪裡需要這麼麻煩?陳就如同螞蟻一樣罷了。
“這話說的很對,可事情就這麼曲折坎坷不是嗎?這個世上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陳聳了聳肩說道。
“小子,不必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要繼續躲在鬥戰殿和梁王府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無數人為你死去,還是要主動站出來?”
吳順厲聲說道,他在給陳施加壓力:“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己站出來承擔,這是你的事情,你終究要全部扛下!讓彆人為你去死,你太過軟弱無用了一點。”
“陳家當年何其風光?一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鐵骨硬漢,一族霸氣震蕩八方,不會到了你這,就變成了一個孬貨吧?”吳順冷言冷語,充滿了譏諷。
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道:“我也想承擔下來,可你們擺出這樣的架勢,讓我如何承擔?一個人有沒有膽魄,不是用愚蠢不愚蠢來衡量的。這是兩碼事。”
“你們想讓我死,想把我踩在腳底下,我沒意見,可你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這是不是就有點太不講究了?你們就算要把我趕儘殺絕,是不是也應該吃相漂亮一點?起碼讓我心服口服。”陳道。
“就憑你,你配嗎?”太陽神嗤笑的說道。
陳斜睨了一眼過去,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