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數秒鐘,人群中開始爆發了,震天的喧囂轟然傳開。
這個結果震驚了所有人!
又是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結果,又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結果!
“奇跡!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讓人失望,又創造了一個奇跡,不對,這是已經算得上是神跡。”
“在身負重傷,且越級挑戰的情況下,以一敵二?舉世難見,聞所未聞,可他偏偏做到了!”
“嗖!”在人群喧鬨之時,奴修反應最快,他直接撞開攔在身前的一眾強者們,朝著生殺台上瘋狂的衝了過去。
王霄、竹籬等人的反應也不慢,緊跟著衝出。
“小子,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看著慘烈到不成模樣的陳,奴修的心都揪了起來。
陳抬了抬眼皮,用那已經散開的瞳孔看著眼前那一張張充滿了關切與擔憂的麵孔。
“嘿嘿嘿嘿老頭,我答應過你,我得活著我做到了”陳斷斷續續的說著,這一刻,他的精神終於可以放鬆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如洪流一般的疲憊。
他太累了,傷的太重了,他支撐不住了,隻感覺眼皮如兩座山嶽那般的沉重。
“做到了,好樣的,小子,你是我見過最堅韌的人,你沒有給你們陳家丟臉。”奴修急忙說道。
奴修心中疼及了,他現在真的很惱火自己的實力為什麼跌退了這麼多,把這個年輕人帶來黑獄,為什麼沒有能力去保護這個年輕人,要讓這個年輕人經曆如此慘烈。
如果他現在還擁有當年風采,誰敢動陳?誰敢動他的徒弟?統統滅之!
這也是自奴修脫困以來,第一次如此強烈的譴責與懊惱,第一次這麼在意自身實力的強弱。
鬼穀慌張的頓下,第一時間給陳查看傷情。
一翻探查之後,在奴修等一眾迫切的目光下,鬼穀沉凝的說道:“傷的很重,必須儘快送回去治療,這一戰,他內府有著很嚴重的損傷,脈搏微弱,生命氣機流逝極快,波及到了生命。”
“事不宜遲,我們走。”王霄疾聲喝道。
奴修速度更快,抱起陳就飛步離去:“小子,彆怕,沒事的,你一定會活著,你們陳家各個都是變汰,隻要沒咽氣,就不會死。”
陳用最後的餘力抬起眼皮,看著焦急萬分的奴修,道:“老頭,你越來越可愛了”
“好好休息,不會有事的,有我們在,不會讓你頭頂的天塌下來。”奴修道。
陳扯了扯嘴角,他想笑,但卻沒有那個力氣了。
洶湧的倦意襲來,陳意識模糊,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有奴修和王霄、竹籬等人在,他不用擔心什麼,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魂淡!該死,當株!”南域的趙烈看著汪海的慘烈死狀,他發瘋一樣嘶吼了起來,眼眶都浮現出了紅血絲,他殺機衝宵,帶著人,快速的攔截而來。
“這樣就想走了嗎?”趙烈麵目猙獰,麵部肌肉都在顫抖。
王霄等人更是憤怒,王霄踏前一步,怒氣騰騰,道:“生殺大戰已經結束,勝負已分生死已定,當然結束,你還想乾什麼?”
“輸的體無完膚,還有臉阻攔我們去路嗎?立即滾開,不然對你們不客氣!”槍花怒斥,麵目森寒。
“想這麼簡單的就離開,沒那麼容易吧?”吳順帶著北域的強者也是快速的圍了過來,他們皆是一臉的森寒沉冷,眼中有殺意崩騰閃爍。
“你們不要太無恥了,想拖延時間嗎?想讓陳錯過最佳的救命時機嗎?”竹籬怒喝,手中的拐杖在地麵重重的跺了幾下,一臉的怒氣,道:“你們休要欺人太甚,若是想開戰的話,老身奉陪到底。”
隨著竹籬的話音落下,驚月、季雲叢,以及一眾梁王府的強者,各個劍拔弩張戰意激揚,全都跨前一步,氣勢洶洶的模樣預示著,隻要一言不合,他們隨時都可能直接展開大戰!
的確,在這樣的時刻,性命攸關,他們全都怒火衝頭,沒有那麼多理智可言。
看到這個架勢,趙烈和吳順兩人的眼睛都是一眯,麵色狠厲無比。
“我隻數三聲,如果你們不滾開的話,本王就直接砍下你們的人頭。”王霄陰厲萬分,眼中的殺意宛若驚濤一般,都快要溢了出來,氣勢十足,無比可怕。
“一!”王霄直接開始報數。
“二!”
“你們最好考慮清楚,玩這樣的花樣值得嗎?你們身後的主子答應嗎?你們要壓上你們南北兩域的所有聲譽與威望嗎?”奴修一字一頓的嗬斥,他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更沒心思在這裡開打。
他現在隻想著儘快把陳帶回去,儘快讓陳接受治療。
陳的性命安危,大於一切!
“放人!立即放人!做人不能這麼無恥,陳已經堂堂正正的贏了!”人群中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聲大喊,義憤填膺。
“你們南北兩域玩不起嗎?無論是誰都要遵守生殺台規矩,你們輸了就是輸了,放人!”
“放人!”
“放人!”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無數人在齊聲大喊,那氣勢絕強,讓得南北兩域的眾強者更是麵色難看,如一灘死水一般。
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的,也沒想真的要對梁王府和鬥戰殿的人做什麼,他們隻是想著拖延時間,讓陳錯過最佳的救治時機。
他們想要的隻是讓陳喪命。
“看到沒?再不放人,你們就要引起公憤了,到時候,你們難以收場。”竹籬厲聲說道。
而王霄也豎起了三根手指,嘴唇張開,要喊出第三個數字了。
一旦他喊出口了,他必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擊,帶著一眾梁王府強者,不顧一切的跟眼前這幫毫無底線的無恥之徒血戰一場!
“放他們走吧。”就在這個南北兩域都有點騎虎難下的時候,古神教的眾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