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樣的聯盟,那麼多的至強者,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梁王府外加一個鬥戰殿在他們麵前,都不夠看。
不知不覺間,奴修竟然來到了陳六合所住的房子外。
他佇立在那,看著陳六合那緊閉的房門,臉上露出了幾分慘笑與愧疚。
或許,他這次真的不應該把這個小家夥帶來黑獄吧。
太急了一些,的確太著急了。
他們來黑獄的本來目的,是為了來經曆磨練強大自我,是為了來尋求生機的。
可現在,更像是在自尋死路
奴修滿臉灰敗,心灰意冷。
他就地而坐,背對著陳六合的房門,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去。
每過一瞬,對奴修來說都會是一種心靈上的煎熬,因為他們離危險,越來越近了。
活了這麼一輩子,奴修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恐懼過。
哪怕是當年他被太上強者聯合縝壓關入大牢的時候,他也是那般的雄武與灑脫。
背脊不曾彎曲的他,此刻看起來,卻儘顯佝僂
忽然,身後有輕微異動傳來,“吱呀”一聲,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奴修驚醒,回頭看去,赫然就看到陳六合站在房門內。
“你怎麼就醒了?”奴修快速收斂神色,佯裝自然的問了嘴。
看著奴修,陳六合也是愣了一下,旋即,他微微一笑,邁步走出,道:“這個夜晚,我怎麼能夠精心入睡呢?您老人家不是一樣睡不著嗎?”
陳六合走到了奴修的身旁,沒有居高臨下,而是坐在了奴修的身邊,陪著奴修一起仰望有點點晨曦灑落的天際。
黑天之中透露著淡淡光暈,光亮破曉而出,即將穿透烏雲,那景象很美,很壯觀。
“傷勢怎麼樣了?”奴修穩住心神,問道。
“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麼?有這麼長的修養時間,已經好很多了。”陳六合展顏笑著,跟個沒事人一樣,沒心沒肺。
“老頭,你說,那破曉的曙光,像不像是我們心中的希望?”陳六合忽然道。
“像。”奴修抬頭望去,重重點頭。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什麼無儘的黑暗,再暗的天,都隻是時間長短罷了。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絕對的死境一樣。”陳六合輕描淡寫說著。
奴修歪頭看著陳六合,怔怔入神,幾秒鐘後,道:“小子,你想說什麼?”
陳六合咧嘴笑著,拍了拍奴修的肩膀,道:“我想說,老頭,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咱們都不用擔心,隻要我們有一顆不屈之心,再艱難的絕境,我們都能衝破而出的。”
“首先,我們自己就一定要相信我們自己一定能活下去的,沒有人能阻止我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