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妃走進了佛堂,虔誠的跪拜在了一尊她花重金從某個名寺高僧那裡求來的一尊已開光佛像。
幾女的心緒無一不是沉重到了極點,她們都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心中的壓抑,快要讓她們發瘋。
但誰都沒有表現出來,她們拚命的抑製著自己的心情,不是不想宣泄,而是不能宣泄......
在湛海通往汴洲的高速路上,一輛轎車內,秦若涵開著車,秦墨濃坐在副駕駛位。
從上了車之後,車內氣氛就很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兩張絕美的俏臉上,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顯然兩人都在強忍著什麼,都在壓製著什麼。
“難過的話,就發泄出來吧,他不在,他看不到的,他也不會難過的。”秦墨濃率先打破沉默。
秦若涵扭頭看了秦墨濃一眼,道:“你呢?不也在忍著嗎?”
“我很擔心他,我也知道他可能要去經曆難以想象的危險,但我對他很有信心,我堅信他不會欺騙我,我一定能等到他回來。”秦墨濃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說著。
“我們擔心他,就如同他擔心我們一樣,我們舍不得他,他或許更加舍不得我們。”
秦墨濃說道:“既然我們無法去改變任何事情,那我們就隻有坦然去接受它,戰勝它克服它。”
“你害怕失去他嗎?”秦若涵問了句。
“怕。”秦墨濃如實回答。
忽然秦若涵展顏一笑,道:“我不怕,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會失去他,或者讓他失去我,因為我一定不會失去他,我也不會讓他失去我。”
頓了頓,秦若涵看著前方的道路,接著說道:“因為,不管最終去了哪裡,我都會跟著他一起去的,這人間有他,便有我,若無他,也無我,總之,他在哪,我就在哪。”
秦墨濃深深的看了秦若涵一眼,嘴角那一絲勉強的笑容也逐漸擴散了開來,道:“記得喊上我。”
秦若涵意味深長的斜睨了秦墨濃一眼,秦墨濃很平靜的說道:“最愛他的那個人,並不見得就是你。”
“哼,秦校長看似不爭不搶,其實,你什麼都要搶。”秦若涵撇撇嘴說道。
秦墨濃若若大方:“我搶我自己的男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我怎麼會讓彆人愛他比我愛他更深?”
“你想搶,可沒那麼容易,湛海有杜月妃王金戈,京南有洪萱萱,京城還有蘇婉玥,更彆說還有一個可能我們誰都爭不過的雨仙兒了。”秦若涵輕聲說道。
秦墨濃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陳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也沒有一個是真正沒有道行的。
無論是秦若涵還是她秦墨濃,平常隨性,不爭不搶,可誰還沒有一點大智慧呢?
最終的結果,沒有人會知道,但她們始終堅信,到了最後,陳的身旁,必定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
陳連夜就離開了湛海,買了一張機票,獨自一人,沒有行囊。
縝雲境內,陳再次來到了那座惡名昭彰的監獄之中。
要說他這一個月時間有什麼詳細的安排,他還真沒有,就隨性而為吧,四處走走看看。
這裡的監獄長早就換了,不過無論換了誰,對陳來說,這裡都是暢通無阻的。
在這座重鎮監獄內,陳看到了許多張熟悉的麵孔。
隻不過再次相見,有那麼一點物是人非的意思。
當初,他在這裡稱王稱霸,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
隻從他把這裡的資源交給了黃百萬以後,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裡的人,似乎也都開始向著黃百萬了,與他陳漸行漸遠。
再次相見,老鼠等人自然少不了噤若寒蟬唯唯諾諾,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都不敢去與陳對視。
陳倒是表現的非常灑脫與豁達。
“怎麼?知道做了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害怕我這次回來是來取你們狗命的?”
監獄內的大操場中,幾名實力最強勁勢力最大的霸主級人物都在場,一個個猶如乖寶寶一樣蹲在陳的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六哥,沒什麼好說的,你這次來就算是來宰了我老鼠,我老鼠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縝雲最大的情報販子老鼠咬咬牙,豁出去般的說道。
“六哥,殺人不過是頭點地,你既然來了,我們也認了。”王武也開口道,這個曾經最大的軍夥販子也是梗著脖子說道,到了這種時刻,他們都知道,逃避已經沒有意義。
陳掃視了幾人一圈笑了起來,道:“你們既然都已經做好了被我宰的準備,當初為什麼還要把寶全壓在老黃的身上?他比我更有人格魅力?還是他許諾給你們的條件太好了?好到讓你們不惜背叛我?”
要說黃百萬能在縝雲快速崛起,並且能夠最終一統縝雲,跟這座監獄裡的人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黃百萬在這裡得到了太關鍵的支持。
幾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怎麼作答,有些事情,選擇了就是選擇了,用再多的理由去解釋也無法改變什麼。
看到幾人都沒有說話,陳搖了搖頭,自嘲一笑,說道:“好了,收起你們那副要死的樣子吧,放心,我這次來,隻是來看看而已,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不等幾人開口,陳又接著道:“其實,站在你們的角度與立場,你們的選擇何嘗就一定是錯的呢?有一點不可否認,你們幾個人精,還真他釀的都是火眼金睛,能在老黃最慘魄的時候,就認定了他是一塊金子。”
“事實也正是如此,你們扶持了他,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處。”陳說道。
王武悶聲悶氣的開口道:“六哥,我們當初選擇了黃百萬,也猜到了可能未來有一天會死在您的手中,但如果我們當初不選擇黃百萬,怕是連今天都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