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跟你說了之後，你連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人在無儘的絕望中，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成功的事情來的。”九王爺歎了口氣，正色道。
“當年我得知我的對手是太上家族的時候，我也同樣絕望，但我仍舊活到了現在走到了今天，還有什麼事情，是值得讓我恐懼的呢？”陳一字一頓的說道。
九王爺搖搖頭，道：“不一樣的，小子，你相信我，現在不知道，對你是好事，我和應天和尚是不可能害你的。”
陳堅定的搖搖頭，道：“老頭，我這次會特意來這裡一趟，就不可能無功而返，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我想知道他們口中的山上，是什麼樣的地方，我想知道我真正的敵人，最大的對手，到底是誰！”
頓了頓，陳又道，非常誠懇的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真實心聲：“如果現在不搞清楚，我怕我這一輩子都搞不清楚了，就如同你所說，萬一哪一天，我兩腿一蹬就嗝屁了。”
“我不想到死的時候，連自己的真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陳說著。
這話，讓九王爺和鬼穀兩人都是神情一震。
鬼穀麵色陰沉的說道：“小子，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要說，你向來很有自信，沒有什麼困難是可以打倒你的。”
“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你當真了？怎麼？連你自己都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信念了嗎？”
九王爺厲聲說道：“幾天前，你才在湛海跟聞人紅葉和瑞木尋仙大戰一場，這你都能活下來，你還畏懼什麼？難不成信心都在那一戰被打崩了嗎？”
陳麵色嚴肅，他緩緩把跟聞人紅葉與瑞木尋仙合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下，整個茶室內，氣氛突兀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凝重到了極點。
九王爺和鬼穀都不是傻子，都是及其聰明的人。
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其中的凶險性，跟瑞木家和聞人家合作，這是與虎謀皮。
陳再次說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那些事情了吧？”
“一個月後的大戰有多凶險，你們心中也能想得到，瑞木家和聞人家，沒有一個是好鳥。”
“在跟他們合作摧毀太史家的同時，他們也一定會想著怎麼把我一並除掉，大家本來就是不死不休，有些事情，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陳凜聲道：“所以，那一戰，我能不能活下來，還真不好說，這不是光有信心就能沒事的。”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那一戰我能成功，我活了下來，可最終會落到的下場也絕不會多好。”
陳說著：“這些，我心中比誰都要清楚。”
“你們說，我連自己的生死都快要掌控不了了，我還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陳慘然一笑。
“你可以拒絕這次合作，他們葫蘆裡一定沒賣什麼好藥，這太危險，九死一生。”鬼穀疾聲道。
陳搖搖頭：“我沒有選擇的，如果不跟他們合作，他們三家聯手殺我，我一樣不是對手。”
“如果不跟他們合作，我沒有辦法救仙兒，這一點是我決不允許的。”
“隻有跟他們合作，我才能殺出一線生機，如果能除掉太史家，對我裨益極大，若還能抽身而退，就更是賺大了，並且，在那樣的混亂中，我還有希望能救下仙兒。”
陳深吸口氣，道：“所以，這一局，我無論如何都得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