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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雲派修士大軍退守飛鴻山之後,一直固守不出,隻有赤焱真人和暗雲真人,偶爾輪流出來偵查一下敵情。
最初孟章和飛石真人他們,都有意在外麵設伏,試圖將他們重創或者留下。
但是赤焱真人他們兩人都是機敏無比的老江湖,每次出來的時間都不同,路線更是飄忽不定,讓孟章他們根本捉不住他們的行蹤。
幾次試探失敗之後,孟章他們也死了心,知道隻有去強行進攻嚴陣以待的飛鴻山。
火雲派修士大軍死守飛鴻山,並沒有退走之意。而且飛鴻城就在飛鴻山腳下不遠處,以飛舟的飛行速度,幾乎是轉瞬即至。
飛鴻宗和太乙門本身兵力也不夠充足,所以並沒有圍困飛鴻山的打算。
飛石真人調動飛鴻宗的所有力量,開始做起了強行進攻的準備。
孟章並不看好飛石真人的行動,更不願意讓太乙門修士用人命去消耗護山大陣。
隻不過,飛石真人執意要強攻,大家又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隻能聽之任之。
由於天竹真君的命令,孟章不能臨陣退縮,必須參戰。
趁著這次打敗火雲派,收複飛鴻城之後,大軍進行休整的機會,孟章在太乙門修士大軍之中進行了一番篩選。
一些保命能力較差的修士,被孟章篩選出來,以籌集攻山物資為名,讓他們返回了太乙門。
飛石真人雖然心中有點急於打敗火雲派,但是也知道攻克飛鴻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在進攻之前,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
飛石真人將那些投降的修士,全部集中編組,進行了嚴格的管理。
另外,一隊隊飛鴻宗修士離開飛鴻城,趕往無儘沙海各個地方。
除了瀚海道盟成員之外,無儘沙海所有修真勢力,都被飛鴻宗強行驅趕,前往這裡參戰。
飛鴻宗統治無儘沙海這麼多年,對這裡的了解,對各路修真勢力情況的掌握,都遠遠不是火雲派能夠比擬的。
火雲派當初征召各路修士,組成炮灰仆從軍。一來是時間太短,二來就是對情況不夠了解,被許多門派和家族用欺瞞的方法應付過去了。
現在由飛鴻宗出麵做同樣的事情,效果卻截然不同。
無論是哪家門派還是家族,都沒有辦法敷衍飛鴻宗。隻有被飛鴻宗逼迫著,老老實實的服從征召。
因為知道進攻飛鴻山的時候肯定消耗巨大,所以飛鴻宗這次強行征召的力度很大。
以前飛鴻宗作為無儘沙海統治者的時候,都還要顧及一下自家的名聲,不會對各路修真勢力涸澤而漁。
但是經曆過慘敗,從無儘沙海統治者寶座上麵跌落過一次之後,飛鴻宗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之類的了。
收複不了飛鴻山,飛鴻宗就沒有將來了,所以此時飛鴻宗也不會考慮以後的事情。
於是,無儘沙海除了瀚海道盟之外,其它地方所有修真勢力,幾乎都被飛鴻宗搜刮一空。除了極少數實在無法上陣的老弱病殘之外,絕大部分修士,都被飛鴻宗修士強行帶走了。
至於反抗,那是基本不存在的。他們當初不敢反抗火雲派,現在更不敢反抗飛鴻宗這位老東家。
而且,這些修真勢力在火雲派得勢之後,都有過臣服火雲派的黑曆史。麵對殺回來的飛鴻宗,他們更是感到心虛。
當初火雲派用儘了辦法,不過才征召了一千多名修士,而且良莠不齊。
而飛鴻宗出麵,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征召了四千多名修士,而且包括了各路修真勢力的所有精銳。
隨著時間的推移,飛鴻宗還在不斷的強行征召越來越多的修士,源源不斷的修士彙聚到飛鴻城之中。
不但是各路修真勢力的修士,就是各地的散修,隻要被飛鴻宗修士發現,也會被驅趕到飛鴻城之中。
一時之間,整個無儘沙海風聲鶴唳,有能力、有條件的修士紛紛外逃,留下的修士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眼見飛鴻宗不顧一切的收集炮灰,孟章最初還有一點看熱鬨的心思。反正他是不會讓太乙門修士上第一線去拚命的,最多在旁邊打打輔助。
但是金麗真人帶著天竹真君的嚴令,來到了飛鴻城之中。
她召集了飛鴻城中的四位金丹真人,連點臉麵都沒有給他們留。直接告訴他們,天竹真君對現在的戰況很不滿意。
天竹真君已經下達了最為嚴厲的命令,三家勢力必須在半年之內,收複飛鴻山,將火雲派逐出無儘沙海。
如果半年之後,火雲派還繼續盤踞在飛鴻山,那飛鴻宗、太乙門和漠北齊家,就休想繼續在修真界立足。
金麗真人不是那種空口白話的人,元神真君的意誌更是不能違背。
眾人都從金麗真人淡淡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召見結束之後,孟章本來準備私底下找金麗真人談談,探一探她的口風。他剛回到太乙門的駐地,還沒有出門,金麗真人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孟章和金麗真人非常熟悉,因為有金巧兒作為橋梁,兩人關係一直不錯。
金麗真人見到孟章之後,全無往日裡那種和藹,而是滿臉嚴肅的表情。
她沒有和孟章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金麗真人告訴孟章,天竹真君和那位五階大能的賭鬥已經進入了非常關鍵的時刻。
因為飛鴻宗失去了無儘沙海統治者的地位,天竹真君在和那位五階大能的賭鬥之中,開始慢慢失去優勢。
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天竹真君數百年獲得優勢將會損失殆儘。他所謀劃的一切,也將付諸東流。
到了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像飛鴻宗、太乙門等辦事不利的宗門,搞不好真有滅門之災。
金麗真人這次去拜見天竹真君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了,天竹真君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了。
天竹真君作為一介散修,能夠在修真界闖下偌大的名聲,輕易沒有人敢招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行事作風狠辣,身上有一種瘋狂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