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爆發全麵大戰,太乙門和飛鴻宗就還能夠堅持。
少了金麗真人和飛石真人,太乙門和飛鴻宗在金丹戰力方麵居於絕對的下風,但是在低階弟子的爭鬥之中,能夠做到有攻有守,和敵人鬥得有聲有色。
這場注定會延續很長時間的爭鬥,對於太乙門弟子來說,是一場血與火的淬煉。
大量弟子在一次次血戰之中損耗掉,也有不少優秀的弟子脫穎而出。
孟章和門中的幾名金丹修士,輪流到前線督戰,時刻關注戰局的變化。
四家宗門的一隊隊低階弟子走上戰場,在血腥的絞肉機之中掙紮求存。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了退路,大家都必須堅持到底。
雖然知道戰爭避免不了犧牲,大戰之中難免死人。但是看見一名名太乙門精心培養多年的弟子,就好像是消耗品一樣,在戰場之上迅速消耗掉,孟章心中難免不忍。
火雲派和黃蓮教河東分壇作為戰事的挑起方,同樣不願意看見這一幕。
尤其是火雲派,在之前幾次入侵無儘沙海的時候,遭遇了慘重的損失,至今都沒有恢複元氣。
拋開門中金丹真人不提,單是門中的低階弟子方麵,火雲派比起飛鴻宗來強不了多少。
倒是作為生力軍的黃蓮教河東分壇,不但本身實力強大,而且還征召了不少附庸實力參戰。
分裂之前的黃蓮教,在整個九曲盟都是位居前列的強大勢力。就算分裂之後,每一處分壇的力量,都要強過九曲盟大部分金丹宗門。
黃蓮教河東分壇這次擔負了主要的進攻任務,派出了源源不斷的修士參戰。
當然,即便是家大業大的河東分壇,麵對慘重的損失,仍然感到肉疼。
高層修士就算再不把低階弟子當人看,也不願意門派弟子損失太多,影響到門派的各個方麵。
可惜,火雲派和河東分壇沒有太多的選擇。
他們選擇這種方式和太乙門、飛鴻宗交戰,也是迫不得已。
他們尋找各種借口敷衍,遲遲不肯開啟全麵大戰,就是在努力減少己方損失了。
他們這次主動挑起戰鬥,也是試探任務的一部分。
如果遲遲試探不出天竹真君的虛實,背後的兩位元神真君肯定會強令他們發動全麵大戰。
就是不知道兩位元神真君還能夠忍耐多久。
讓門派弟子得到鍛煉是一回事,讓他們死於無意義的戰鬥,又是另外一回事。孟章在前線呆了一陣之後,就覺得自己不能坐視。
戰爭的主動權不在孟章手中,而且他更不願意將大戰升級。
現在雖然傷亡慘重了一點,但是戰局尚能維持。如果敵方的金丹真人全部下場,太乙門和飛鴻宗恐怕就抵擋不住了。
為了應對這種戰鬥,太乙門投入重金,從大風城購買海量戰爭物資,分發給參戰的弟子。
太乙門不計成本的提升門中弟子的戰鬥力,最多讓傷亡少一點,卻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孟章想了半天,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有彆的參戰力量,代替門人弟子去損耗。
在開戰之初,太乙門早就開出高額賞格,從九曲盟那邊雇傭修士參戰。
火雲派和河東分壇傳承上千年,底蘊遠比太乙門豐厚。真的拿出家底來,財力比起太乙門來隻強不弱。
太乙門能夠雇傭炮灰,他們同樣可以雇傭炮灰,甚至開出更好的條件,雇傭更多的炮灰。
太乙門有瀚海道盟中眾多修真勢力可供驅使,河東分壇和火雲派同樣有著不少附庸。
隨著戰事一直持續下去,大量雇傭修士損耗在戰場上,雙方都越來越難雇傭到新的炮灰。
就算開出的賞格再高,也得有命來花啊。
附庸勢力的修士戰鬥力有限,需要派出嫡係弟子作為骨乾,承擔主要的作戰任務。
眼見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孟章將主意打到了天機術上麵。
隨著天機術造詣越深,孟章反而越來越不容易施展一次天機術。
越是接觸天道,心中越會升起戒懼之心,會變得更加的謹慎小心。
施展天機術窺視天道變化,推衍過去未來,遲早會遭到天道反噬的。
彆看孟章現在還沒有遭到反噬,一來是因為他積累的反噬之力還不夠。
如果繼續毫無顧忌的施展天機術,積累的反噬力量隻會越來越強,終有爆發的一天。
二來是因為他上次誅殺魔修葉非凡,獲得了天道功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麵抵消反噬。
孟章現在在施展天機術的問題上麵,變得越來越謹慎。如果不是實在有需要,他一般不會輕易施展。而且,對於推算難度太高的問題,他更是不會主動去碰。
就好像太乙門目前麵臨的險惡處境,因為牽涉到元神真君。他如果貿然推算解決之道,一無所獲的後果還是輕的。一旦被天道反噬,搞不好會賠上性命。
因此,孟章麵對問題,隻能見招拆招,一點一點解決。
孟章經過仔細思索,權衡利弊,覺得自己的推算應該不會招致不好的後果,而且可以解決問題,才準備開始施展。
因為雙方的金丹期修士都沒有直接參戰,太乙門這邊的人手還比較寬裕。孟章離開前線,返回了門中。
回到百草坡之後,孟章閉關施法,施展大衍神算。經過一番推衍之後,他心中有了答案。
他交待門中弟子一聲,就離開百草坡,向著死亡沙海那邊飛首發
孟章沒有在路上耽擱,直接就飛到了死亡沙海的中心地帶,距離天竹真君和五階土靈同歸於儘的戰場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