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裡娜陷入更加漫長的沉默，按照伊澤貝爾的話來說，想成為一名占卜，天賦很重要，甚至超過了努力。
嗯，特裡勞妮教授給她的感覺不就是，天賦不足的占卜師嗎？
果然還是騙子。
“艾伯特真的會占卜嗎？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其實，卡特裡娜不怎麼想在伊澤貝爾的麵前提起這個名字，每次提起總會讓她感到頗為尷尬。
“他會。”伊澤貝爾點頭道，“事實上，他的預言已經成真好幾個了。”
“他告訴你的？”
“為什麼這樣問？”
“沒什麼。”卡特裡娜道：“那家夥總喜歡神神秘秘的。”
“神秘的男生比較有魅力，不是嗎？”伊澤貝爾說道。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約會的。”卡特裡娜乾巴巴地問道。
“上學期開學的那段時間吧！”伊澤貝爾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我先向他表白的。”
“這不可能，你那麼優秀。”卡特裡娜驚呆了，說話都有點結巴。
“他比我更優秀。”伊澤貝爾也不逗弄自己的妹妹，笑著說道，“誰先告白的，真的沒有那麼重要，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好了。”
“真的是你先告白的嗎？”卡特裡娜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隻是給了點小小的暗示。”
“戀愛是什麼感覺呢？”少女好奇地問道，她見過好友談戀愛，偶爾會跟她們湊在一起討論那些事。
“感覺”
伊澤貝爾似乎在斟酌用詞：“癡迷。”
“癡迷”
“恐怕需要等你有喜歡的人才能理解了。”伊澤貝爾笑著說道，“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卡特裡娜偷偷看了伊澤貝爾一眼，連忙轉移了話題：“我聽朋友說，談戀愛的時候，每天總會給對方寄信。”
“這是常態。”伊澤貝爾打趣道，“不過，對艾伯特來說有點難，他每個月都會收寄大堆的信件，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使用通訊書簽在聯係的。”
卡特裡娜的精神有點恍惚，她覺得艾伯特當初製造通訊書簽，說不定就是為了與伊澤貝爾順利聯絡。
“我感覺自己失戀了。”
卡特裡娜把頭靠在伊澤貝爾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
“你都沒戀愛，哪來的失戀。”伊澤貝爾摸了摸妹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從小到大，我就沒贏過你。”卡特裡娜小聲咕噥道，“真相贏一次，一次就好了。”
看著恍惚離開的卡特裡娜，伊澤貝爾不由搖了搖頭，重新來到雙麵鏡前，對著鏡子輕聲呼喚艾伯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