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飯時,艾伯特翻閱了最新一期的《鬥牛日報》,發現自己的賠率居然下降了,準確來說應該是獲得金獎的賠率下降到6倍,顯然是《鬥牛日報》那邊發現有人往上麵壓了一大筆加隆,嚇得他們連忙調低了賠率。
就算《鬥牛日報》那邊的腦子不正常,在發現居然有人往裡麵砸大筆加隆,也會意識到不對勁。
到目前為止,基本上沒人認為17號艾伯特)會獲得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的金獎,就算有人押注,也都是些散戶,金額很有限。
可是,現在居然有好幾人往裡麵押注,而且還是一次性就投入大筆加隆。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沒誰比開辦賭局的他們更清楚了。
其實,艾伯特不知道的是,他的賠率已經被下調了三次。
第一次是巴德往裡麵投了五百加隆,主辦方看到居然還有其他人準備頭大筆加隆賭17號獲得金獎,直接嚇得把他的賠率調低到7倍。
後來,《鬥牛日報》發現又有人陸續往裡麵投了幾百枚加隆,還都是賭艾伯特會獲得金獎,不得不再次調低賠率。
沒辦法,事出反常必有妖。
賠率那麼高,要真賠了,還不把內褲都給虧沒了。
“那群家夥真是膽小。”巴德收起報紙,笑著對艾伯特說:“那件事,我幫你搞定了。”
“嗅到不對勁才正常,開設賭局就是為了賺錢,誰願意做虧本買賣?”艾伯特對此倒是不以為然,繼續翻閱《鬥牛日報》的相關報道。
西班牙魔法界對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比賽的關注度很高,目前最被看好的金獎獲得者居然是那位擅長變形魔法的阿尼馬格斯先生。
當然,艾伯特的熱度也很高,但他覺得這些熱度都是《鬥牛日報》故意炒起來的。
這算是給自己挖坑嗎?
老實說,薅賭博領域的羊毛,艾伯特真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而且這種機會不多了。
一旦預言家的身份傳開,就不能這樣做了,否則容易招人恨。
在艾伯特翻閱報紙查閱十六人名單的時候,他注意到不滿三十歲的選手隻有三人。
其中,有個叫諾埃的選手,好像剛從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畢業。
艾伯特還記得這人在第一輪表演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變出漫天的蝴蝶,最後還給大家表演了一個讓蝴蝶聚攏到手上重新變成手帕的把戲,那一幕讓很多觀眾印象深刻。
不過,這人的長相比較一般,身上還散發一股頹廢氣息,實在不怎麼討人喜歡。
另一名則是曾排在艾伯特身後的那位成熟男巫,據說是個西班牙本地人,名字好像叫安東尼。
他在第一輪比賽裡通過變形與魔咒,給大家展示水球的變化。
難度不高,但卻很好的展示自己的施咒手法,因此獲得很不錯的評價。
是目前最具有資格競爭冠軍的幾人之一。
大約十點左右,酒吧老板戴安娜過來通知選手到二樓參加比賽。
“待會見。”
艾伯特起身離開時,發現有不少顧客都在朝著他揮手,給他加油鼓勁,顯然有不少人壓艾伯特能夠通過第二輪比賽。
艾伯特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跟著人群前往二樓。
“你可真受歡迎。”那名叫諾埃的頹廢男忽然對艾伯特說:“我聽露易絲提過你,她總說你是個天才,見到你後,我忽然明白露易絲為什麼會拒絕我了。”
“不,我想你大概搞錯了,我早就有女朋友了,露易絲小姐也知道,並見過我的女朋友了。”艾伯特望著麵前這個頹廢男,開口糾正道。
他覺得露易絲拒絕麵前這家夥,完全就是他身上的那股頹廢的氣息。
如果這位諾埃先生能自信點,也不至於被輕易拒絕,畢竟優秀的人身上總有自己的閃光點。
諾埃表情有些尷尬,他發現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麼。
兩人跟隨人群進入了一間客廳,裡麵用二十幾張椅子圍了個半弧形,而且其中的一部分椅子上還有號碼,顯然是讓他們對號入座。
五名裁判都已入座,選手們進入客廳後各自選擇自己的號碼入座,艾伯特也走到了貼著張17號的椅子。
剛坐下,他就察覺到隔壁投來的羨慕嫉妒的目光。
“這人怕是有病。”他咕噥了一句,把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舞台上,完全沒注意到隔壁著名的女歌手正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自己。
至於那位擅長阿尼馬格斯的中年男巫,如今已站到他們的麵前,繃著張臉,朝幾名裁判點了點頭,開始展示自己最擅長的變形魔法,其實跟艾伯特把桌子變成雄獅差不多,隻是逐步漸變的過程。
那人就像一個指揮家,每一次揮動魔杖,麵前的東西就會進行一次變形,不斷變成各種模樣,活物與死物交叉變形,最後變成一具騎士鎧甲,朝著裁判們微微鞠躬後消失不見了。
在阿尼馬格斯先生展示結束後,客廳裡逐漸響起了熱情的掌聲。
果然,能出現在這裡的十六名選手都不簡單。
然而,表演結束後的打分環節卻有些出人意料,這位被人很看好的阿尼馬格斯先生的分數卻沒想象中高。
兩個七分,三個六分。
這就是五名裁判給出的評價:勉強及格。
下方的選手全部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艾伯特倒是猜到了分數不高的原因,大概是在剛才在表演中沒有怎麼展現出自己的施咒手法,或者說這位水平很一般。
接下來,就輪到艾伯特上場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揮了下魔杖。
無數藍色的火花漫天飛舞,然後隨著艾伯特伸出左手,漫天火花就開始在他的手掌上彙聚成一朵藍色風鈴草火焰。
艾伯特把左手伸到嘴邊,對著那朵火焰輕輕一吹,藍色風鈴草火焰竟被一顆水球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