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決鬥還在繼續,敢來參加決鬥大賽的巫師,實力都不會太弱,隻要比賽不出現一邊倒,決鬥大賽還是相當精彩、值回票價的。
熱烈的歡呼聲傳遍整個體育場,特彆是每次有黑巫師被打敗,場麵都會特彆狂熱,就差沒喊著讓人直接把黑巫師給當場弄死。
當然,能成為黑巫師,還敢來參賽的家夥,實力通常都不弱,大多數黑巫師的身上都是有懸賞的,會在第一輪被淘汰的倒黴蛋少之又少。
畢竟,比賽結束後,容易被賞金獵人或者傲羅給盯上,把自己給搭進去。
戰勝對手後,艾伯特返回第3區的選手等候室,並且還需要進行第二輪抽號,以確定第二輪的出場順序。
至於敗者,已經通過另一條通道離場,如果沒有購買門票的話,就得直接離開體育場。
想白嫖,自然沒這種好事。
艾伯特把先前的號碼扔一邊的箱子裡,他新抽的號是56號,恐怕還需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很可惜,參賽選手沒法暫時離場前往觀眾席看比賽,所以艾伯特隻能耐心地在選手等候室裡等待第二輪比賽的開始。
老實說,等待的時候相當無聊。
艾伯特買了份雜誌,借著看報的掩護,與外頭的家養小精靈取得聯絡,搞清楚眼下的情況。
暫時沒發現食死徒。
至於食死徒的名單,自然是由熱情的鳳凰社成員友情提供。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艾伯特用手指折下報紙上方,眯起眼睛順著被窺視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一名黑人女巫正驚訝地打量自己,似乎很詫異年輕的艾伯特,居然能夠通過第一輪比賽。
大家沒法去觀看其他人的比賽,對其他選手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
驚訝艾伯特年輕的絕對不止黑人女巫一人,沒辦法,太過年輕意味著剛畢業,或者還在學校讀書,未經曆社會曆練的巫師都比較天真,這樣的對手通常比其他選手更好對付。
又有幾名女巫投來好奇打量的目光,艾伯特甚至看到了幾張來自東方地麵孔,畢竟是國際巫師決鬥大賽,世界各國的巫師都來參加並不奇怪。
就在艾伯特打算繼續看報紙打發時間的時候,
有個看上去同樣也很年輕的女巫湊過來跟她說話,用的居然是日語,還換成了西班牙與英語,試圖與艾伯特交流,但艾伯特微笑著使用法語跟對方說話。
對方指著手上這份西班牙報紙,顯然不信能看懂報紙的艾伯特聽不懂西班牙語。
艾伯特放下報紙,露出了一份法語版的雜誌。
在女巫的麵前,無奈地攤了攤手臂,又繼續閱讀雜誌上的內容。
“這裡的報紙與雜誌不都是西班牙語與英語的版本嗎?”
那名女巫一頭霧水地咕噥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第3區選手休息室裡的巫師越來越少,第一輪比賽足足花了近三小時,而且還是無時無刻都在輪換地。
艾伯特有點懷疑到天亮前,是否能夠經過三輪淘汰。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沒有食死徒的痕跡,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的風平浪靜,但艾伯特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先去給自己買了杯賽事方給選手準備的提神飲料,價格硬是比外頭要更貴上幾倍,不少人都罵罵捏捏地,但還是掏了錢,免得犯困影響後續比賽。
54號與55號通過選手通道離開的時候,艾伯特就知道快輪到自己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與魔杖後,起到通道邊等待。
他的對手是名渾身散發陰森氣息的微禿男巫,這家夥陰冷的眼神讓艾伯特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對方似乎完全沒把艾伯特放在心上,仿佛麵前的家夥就是條雜魚。
這似乎……
艾伯特懷疑自己中獎了,麵前這家夥很可能就是一名黑巫師。
他的猜測很快被證實了。
微禿男巫進入體育館後不久,被裁判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這話其實不僅是在警告他們,你是來比賽的,不要試圖對自己的對手下殺手,製服打敗對方就算是贏了。
這話同樣是在提醒黑巫師的對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打不贏,不想受傷就立刻投降,你的對手是黑巫師。
“你可以勸他投降。”
那名黑巫師冷淡地說,用的是西班牙語。
“那家夥是個黑巫師,你要放棄嗎?”裁判例行問道,“這些黑巫師很危險,比賽其間,有一大半受傷的選手都是被他們送進去的,有時候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不是危言聳聽。”
“謝謝,不用了。”艾伯特婉拒了,還朝著麵前的黑巫師微微點了下頭。
微禿男巫臉色更陰沉了,對麵前這家夥的不知好歹而感到生氣,他正想著待會用什麼咒語將它送去醫院,或者毀掉對方那張英俊而讓人討厭的臉。
從麵前這位微禿的黑巫師身上,艾伯特同樣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對方顯然沒把裁判的話當回事。
艾伯特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上台,很多觀眾都在興奮地呐喊著,希望他能打敗對麵的黑巫師,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當然,也有看艾伯特不順眼的家夥希望他倒黴。
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艾伯特就立刻動手。
同樣的招數,同樣的套路,很簡單的繳械咒先發製人。
對麵的黑巫師經驗豐富,雖然被艾伯特驚人的施咒速度給嚇了一跳,但仍然嫻熟地轉攻為守,擋下了艾伯特的進攻後,嘴角邊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仿佛在嘲笑艾伯特隻會使用這些不入流的咒語。
當他準備朝艾伯特發射一道危險的黑魔法時,距離他腳邊不遠的地方驟然發生爆炸。
“什麼?”
在微禿男巫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在那名男巫的兩腳之間發生了第二次爆炸,嚇得他狼狽地往後退,結果忽然有道颶風朝他吹去,重心不穩的中年微禿男巫來不及防禦,一個踉蹌直接被颶風給刮得飛了出去,整個人貼在對麵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