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低沉的敲門聲在外頭響起,辦公桌後的鄧布利多放下手裡的羽毛筆,抬起頭望向門口方向。
“晚上好,教授。”
艾伯特推門走進校長辦公室,微笑著跟老人打招呼。
“晚上好,艾伯特。”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坐下吧,想喝點什麼,奶茶?”
艾伯特坐到鄧布利多的對麵,視線掃過桌麵上的《詩翁彼豆故事集》與羊皮紙稿件,輕聲說道,“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你似乎在工作。”
“《詩翁彼豆故事集》,你看過這本書嗎?”
鄧布利多把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放到艾伯特的麵前,看著桌上的《詩翁彼豆故事集》說,“這是原文,書店裡的《詩翁彼豆故事集》多少都有修改過的痕跡,要看看嗎。”
說著,他就把書往艾伯特麵前遞。
“你打算重新翻譯它嗎?”艾伯特接過書,隨意翻了翻,發現這本老舊的書是用如尼文撰寫的,大多數巫師的如尼文水平都很一般。
“是的,我打算重新翻譯,並寫上自己的評價。”鄧布利多往自己的茶杯裡加了一大勺蜂蜜,慢慢攪拌後說,“聽說你最近也寫了本書。”
“對,很多人以後用得上。”
艾伯特沒否認這事,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他從口袋裡抽出魔杖,朝著麵前的奶茶輕敲了下,在鄧布利多困惑的目光下將它變不見後,重新給自己變了杯新的奶茶。
老實說,這是極其失禮的行為,但鄧布利多並沒有因此而生氣,隻是有些詫異與不解。。
“抱歉,自從烏姆裡奇給我遞了杯奶茶後,我就對其他人遞的飲料有點……反感。”艾伯特向鄧布利多解釋道。
“看來那次給你留下糟糕的印象。”鄧布利多微微挑眉。
“算是吧。”艾伯特端起奶茶抿了一口說,“畢竟,沒誰願意喝下可能加過料的飲料。”
“她真那樣做了?”
艾伯特放下茶杯,淡淡地說“不,我可不會給她機會。”
“也許,我們不應該談起她,那不是個愉快的話題。”鄧布利多岔開話題,顯然不想跟艾伯特討論烏姆裡奇的問題,“你不介意送我一本你的新書吧,等我這邊編撰完後,也送你一本。”
“哦,當然沒問題。”
艾伯特輕揮魔杖,在一陣劈啪聲後,一本書被他憑空召喚過來,他伸手接住書,放在鄧布利多麵前。
“看來,你對未來的前景很不看好。”
鄧布利多接過書,仔細翻了翻麵前的目錄,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很不看好,會死很多人,特彆是麻瓜出生的巫師。”艾伯特的語氣很淡,仿佛這件事跟他沒任何關係。
“真是個糟糕的未來。”
鄧布利多放下手上的書,輕歎了口氣,“我曾經教過他,很可惜沒能引導他走上正確的路……”
“正確的路?”艾伯特表情古怪地問:“你覺得什麼才算正確的路。”
“至少,像他那樣做肯定不正確。”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艾伯特。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確地,特彆是某些人。”艾伯特不在意鄧布利多模糊不清的回答,也沒跟對方辯駁的意思,而是很平靜地說出事實,“等神秘人與他的爪牙控製了魔法部,等他們成為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者,他們就是正確的,你就是錯誤的。”
“勝利者書寫曆史嗎?”鄧布利多聽懂了艾伯特的意思,抿了口奶茶輕聲說,“你說的沒錯,是否正確仍然由人來評價,我想這話題足夠讓人們討論很久。”
“我聽說你跟西弗勒斯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他終於提起了今天找艾伯特的原因。
“不太愉快?”艾伯特用魔杖敲了下茶杯,給自己續上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平和地說,“也許,他自己這樣認為吧!我可不會因為他而讓自己不愉快。”
“他有些生氣。”鄧布利多挑眉說。
“嗯,他應該喝點鎮定劑,好好冷靜下。”艾伯特沒在意鄧布利多的話,揮動魔杖憑空給自己變出一盤餅乾,拿起一塊放嘴裡咬碎,咀嚼咽下肚子後,笑眯眯地說,“你看波特就不錯,他的壞脾氣比以前收斂了不少,你可以向斯內普推薦我前陣子給波特準備的鎮定糖果。”
說著,艾伯特拿出個小瓶放在鄧布利多麵前。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錯愕,狐疑地望著麵前的藥瓶。
“不過,你知道,他是教授,你應該給他最基本的尊重。”鄧布利多的語氣很隨意,拿起瓶子看了看裡麵的藥丸,還倒出一粒嘗了嘗味道,然後真把藥瓶給收走了。
“尊重是相互的。”艾伯特溫和地說,“我跟霍格沃茨的絕大部分教授,學生、幽靈、畫像都能夠很好的相處,甚至連喜歡捉弄彆人的皮皮鬼也不例外,我敢說格蘭芬多其他學生的斯萊特林朋友加起來都沒我一個人多。”
“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斯內普為何是個例外呢?”艾伯特望著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反問道。
哢嚓!
餅乾被咬碎的聲音緩和了裡麵不太友善的氣氛。
“顯而易見,絕大部分的問題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
“也許,他身上確實有些小毛病。”鄧布利多看著艾伯特,輕輕歎了口氣,“你知道的,每個人會有些……”
“我知道。”艾伯特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他把盤子往鄧布利多哪兒推了推,反問道,“隻是,我為什麼非要容忍他的小毛病,而不是他自己改掉這個壞毛病呢?”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會遷就你外,我從來不認為誰會遷就誰。”艾伯特這話很明顯了,他不是斯內普的父親,所以沒打算遷就對方。
鄧布利多微微挑眉,艾伯特的話說的很重,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我承認我不喜歡馬爾福,也不喜歡斯內普,但我從不喜歡主動惹事。”艾伯特提醒道。
“是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糾正道。
“我說過,尊重是相互的。”艾伯特糾正道,“教授之所以讓人尊重,並不是尊重教授本人,而是尊重他所掌握的知識,知識是值得尊重的。”
穀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