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個泥巴種果然提前預知了這場襲擊,並且為此做好了應對準備。
這其實在盧修斯·馬爾福的意料之中。
畢竟,對方擅長預言,不可能毫無準備。
按馬爾福的原定計劃,他會撒出大把加隆,以此讓那群貪婪的黑巫師去幫他殺死那個泥巴種。
哪怕那個泥巴種是所謂的決鬥大賽的冠軍,也絕不會是一群窮凶極惡黑巫師的對手。
一個人再厲害,也隻是人,也躲不掉卑鄙的偷襲,也不可能抵抗住黑魔法,乃至於阿瓦達索命咒。
至於是否親自動手殺死對方,其實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那個泥巴種死在自己的婚禮上,相信黑魔王肯定會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落到後方的大量狼人與巨人,更多是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援兵而特意準備的助力。
就算計劃再次受阻,也不至於落到上次那般下場。
隻是,眼下的局勢,似乎跟盧修斯·馬爾福預想得不太一樣。
麵前這批受邀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各個戰鬥經驗都無比豐富,甚至讓馬爾福回想起當初在神秘事務司裡遇到的那群鳳凰社成員。
那個泥巴種果然跟鳳凰社……等等,不對勁!
盧修斯·馬爾福錯愕地發現在場所有賓客都舉起魔杖跟他們戰鬥,仿佛這群人壓根就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而是特意在這裡埋伏他們的傲羅,因為鳳凰社成員數量顯然沒有這裡的賓客多。
這裡至少有四十人,才能擋住近百名黑巫師的進攻。
等等……四十幾人。
馬爾福忽然感到頭皮發麻,他想到一個可能。
“該不會……可是……他們的關係不是……”
在馬爾福的印象裡,那個泥巴種跟魔法部的關係相當糟糕,更彆說跟傲羅的關係了。
那些傲羅可都是被他給掛牆上,關係能好那還真是見鬼了。
可是,斯克林傑確實帶著傲羅找到黑魔王的老巢,那絕非偶然,馬爾福感覺情況不妙。
“先殺那個泥巴種!”
盧修斯·馬爾福朝著人群大喊道,他現在隻想殺死那個泥巴種,然後離開這裡。
在馬爾福思索應對方案的時候,眼角瞥見一道綠光朝自己飛來,嚇得他亡魂大冒。
在他慌忙躲過殺戮咒後,憤怒地朝著綠光飛來的方向望去,準備給那個亂扔阿瓦達索命咒的混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然而,馬爾福卻看到在離這裡不遠處,一名中年男子正毫不留情地對一名戴著麵具的食死徒念鑽心咒。
馬爾福已經認出那個倒在地上痛苦慘叫的食死徒是誰了。
阿米庫斯!
這一瞬間,馬爾福忽然感覺這世界變得很陌生。
這群人真的是傲羅嗎?
還是說,那個泥巴種從哪兒找來的黑巫師?
他的腦海裡甚至湧出究竟誰才是食死徒的荒唐念頭。
以前,哪怕因巴蒂·克勞奇的緣故,傲羅們在對付黑巫師的時候雖然也很激進,也會使用黑魔法,甚至會殺死那些拘捕的食死徒,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上來就使用不可饒恕咒。
他連忙朝那名中年男子使用黑魔法,試圖從對方的魔杖下拯救自己的同僚。
馬爾福跟阿米庫斯的關係還不錯。
那名中年男巫卻展現出與他不匹配的靈活,像猴子般靈活地避開飛來的黑魔法。
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就躲到翻倒的圓桌後麵,還不忘探出魔杖將剛掙紮爬起來的阿米庫斯擊倒在地上。
這一幕,直接讓馬爾福傻眼了。
混蛋!
一旦食死徒出現大量傷亡,馬爾福甚至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哪怕他最終殺了那個泥巴種,黑魔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彆跟他們糾纏,殺死那個泥巴種。”馬爾福使用聲音洪亮咒,讓自己的話傳遍整座莊園。
然而,已經沒有誰會真正在意馬爾福的話了,因為大家都在忙著對付自己的敵人,壓根沒心思分心其他事,除非嫌自己活得太好。
現場的局勢越發糟糕,原本占據人數優勢的黑巫師已經倒下大半,有很大一部分的黑巫師甚至被傲羅們當場擊斃了。
特彆是那些穿戴標誌麵具與鬥篷的食死徒,總會遭受特彆對待,無論是黑魔法、還是不可饒恕咒都會朝他們招呼過去。
“都怪那家夥,都是他的錯。”
此刻,馬爾福的心裡無比憤怒,他招呼幾個熟人,朝那泥巴種所在的位置殺去,想要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那個泥巴種與他的妻子正在跟四名黑巫師搏鬥,周圍某些黑巫師想要乘機偷襲他,卻總會被他及時躲過。
隻要他們加入,肯定能給其他人創造偷襲的機會。
然而,馬爾福一夥人卻被人給攔住了。
斯克林傑帶著三名幫手,在遇到馬爾福幾人後,抬手便是一道阿瓦達索命。
誰讓對方是食死徒呢?
遇到食死徒,直接乾掉總沒錯。
在一道綠光閃過後,盧修斯·馬爾福身後的一名食死徒在他的麵前直接倒了下去。
馬爾福與身邊的幾人幾乎都是本能地舉起魔杖,朝對麵的家夥使用黑魔法,但他們施咒的速度實在跟不上吃了福靈劑的傲羅,所以被偷襲的他們剛交手就倒黴了。
身邊又傳來一陣殺豬似的嚎叫,一名叫不出名字的黑巫師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狠狠摔在他們附近,雙手捂著臉頰左右打滾,然後就又被一道咒語擊中,慘叫聲徹底消失了。
他死了。
盧修斯·馬爾福隻感覺頭皮發麻,哪怕上次巫師戰爭,也沒讓他感到這般恐懼。
這是真正的戰爭,一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戰爭。
對富有的馬爾福來說,如果死在這裡,無疑是件相當虧本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