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空無一物的壁爐裡忽然騰起一大團森綠色魔焰,艾伯特從火焰中走出來,目光本能掃過這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扭頭望向掛在辦公桌後方的金色相框裡的人。
“我來了!”
艾伯特走到校長辦公桌前,給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後,抬起頭望著肖像裡還在沉睡的年邁老人。
鄧布利多仍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不過,艾伯特也不著急,從書桌上拿起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繼續閱讀,這架勢宛如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抱歉,這個時間點實在太早了。”
沒一會兒,畫像裡的人就像剛睡醒一般睜開眼睛,微笑著跟艾伯特打招呼。
“我還以為你打算再睡一會兒!”
“早起對一名老人來說實在太過苛刻了!”鄧布利多微笑著說,完全沒半點不好意思。
“那我先說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吧!”艾伯特忽然說,“最後一個魂器,我已經知道它藏在哪兒了。”
“哦,真是個令人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鄧布利多臉上出現片刻的驚訝,隨後變成釋然的微笑,“你做得很好,這樣子伏地魔就要徹底完蛋了。”
不僅是鄧布利多,其他的畫像都閉著眼睛,悄悄豎起耳朵偷聽兩人的對話。
“我抓住了貝拉特裡克斯,花了點小手段,從她口中得到了魂器的下落。”艾伯特沒隱瞞,直接說出自己消息的來源,“最後一件魂器在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也就是在古靈閣裡。”
“什麼時候告訴哈利,由你自己決定,這畢竟是你給哈利準備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故意繞這樣一個大圈子。”
說著,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裡麵放著一縷銀色記憶。
“你倒是把所有麻煩都扔給我。”鄧布利多苦笑道,他已經死了,而死人是不能隨意乾涉活人的世界。
“那我待會就去告訴哈利這個好消息。”艾伯特挑眉道,“這樣就不會麻煩你了。”
“哈利還沒做好準備去麵對那一切。”鄧布利多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那還不夠,哈利不是你。”
“你自己高興就好。”艾伯特揮動魔杖,憑空變出一杯奶茶,一副“請講,我聽著”的架勢。
“先收起來吧,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鄧布利多的視線從瓶子上挪開,微笑著說,“那些東西,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就在右邊櫃子儘頭的那個金屬盒子裡,鑰匙就是我上次給你的那把。”
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書架右側儘頭的一個透明區域,從裡麵取出一個金屬盒子,裡麵放著一封信,一本老舊版的《詩翁彼豆故事集》,一枚金飛賊,一個熄燈器,還有一把老魔杖。
“這玩意是你自己製造的?”
艾伯特拿起魔杖,輕輕揮了下,有些意外地詢問道。
“我可沒這種本事,這是我請一位老朋友幫我仿造的,夜騏的尾羽,接骨木。”鄧布利多輕聲問,“感覺怎麼樣?”
“效果很差,遠沒有我現在的魔杖使用順手。”艾伯特憑空變出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又將它變不見,“據說隻有能夠直麵死亡的巫師才能夠掌握夜騏的尾毛製造的魔杖,我估計神秘人使用它會比我還要更糟糕,這玩意恐怕很難欺騙他。”
“他會相信的,畢竟,他不懂魔杖,但奧利凡德懂。”鄧布利多說。
“希望你是對的。”艾伯特拿著魔杖離開了。
在艾伯特前腳剛離開,菲尼亞斯就睜眼眼睛,開口譏諷道:“你就那麼相信他?相信我,那家夥可算不上什麼好人,將那把魔杖交給對方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閉嘴菲尼亞斯。”
一根拐杖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重重敲在菲尼亞斯的頭上。
艾伯特悄無聲息地來到放置鄧布利多遺體的房間,昨天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大部分人都還在休息,隻有幾名幽靈在附近巡邏,小聲說著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位年邁的老人就像沉睡般躺在那兒,那根天下無敵的老魔杖就擱在遺體的旁邊,艾伯特很輕鬆就在幽靈的眼皮底下完成魔杖的調換工作。
當他重新返回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菲尼亞斯正被人用拐杖追得四處亂跑。
“為什麼不試試呢?你一定會感慨老魔杖的強大。”鄧布利多望著桌上的那把魔杖,微笑著鼓舞道。
艾伯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接觸老魔杖,杖尖忽然迸出一大串火花,將校長辦公室徹底照亮。
它已經迫不及待要為一位新主人效勞了。
“不可否認,這是把極其強大的魔杖。”艾伯特舉起魔杖,閉上眼睛的眼睛喃喃道,“配合上我的魔法力量,我感覺自己確實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艾伯特卻沒有測試老魔杖的打算,而是直接將它給收起來,“但有時候太著迷力量不見是一件好事,也許,你不該把它給我的。”
“我相信你能夠駕馭它、馴服它、使用它,因為你同樣強大,且不需要真正依靠它。”
見到這一幕,鄧布利多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相信艾伯特能夠真正掌控這把老魔杖,而不是被老魔杖掌控。
他已經死了,繼續放任這把老魔杖不管,總有一天它仍然還會繼續掀起腥風血雨,交給最適合的人保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這也是鄧布利多給艾伯特準備的報酬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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