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現一件令人不太愉快的大秘密。”尹澤貝爾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
艾伯特也不清楚尹澤貝爾嘴裡的大秘密是什麼,他剛到防禦協會總部後,珊娜便帶著麻煩找上門了。
“所以說,那些被留在另外一處庇護所的巫師,對自己的處境很不滿意?”艾伯特並未因此而感到意外,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物,特彆是在知曉自己被人特彆對待後。
“對,他們很……不知好歹。”珊娜簡單斟酌了下用詞。
“這說明他們已經不再需要照顧了。”艾伯特放下羽毛筆,抬頭對珊娜說,“讓留守庇護所裡的人回來吧,我估計接下來這段時間英國魔法界不太安全,沒必要繼續留在外麵了。”
“他們會死嗎?”
珊娜明白艾伯特的意思,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畢竟,他們可不是保姆,很多時候需要讓他們親自去麵對那些殘酷的現實。
而這往往會死上一批人,因為食死徒也不是善茬,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
“所以,我們就這樣放棄他們了?”
納威的眼裡滿是困惑與不解,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先前答應加入防禦協會的人離開庇護所。
“我們可不是他們的保姆。”肯尼思冷澹地說,“能給他們提醒已經是我們最大的善意了,彆指望自己你說服彆人,特彆是在麵對殘酷的現實前。”
說著,他便讓漢娜招呼其他接受庇護的巫師到窗戶邊看那幾人的下場。
“為什麼不救他們。”
看著剛出門便直接被憑空冒出來的食死徒放倒拖走的幾名倒黴蛋,看得目瞪狗呆的巫師們終於忍不住質問道。
“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但他們執意要去死,你們叫我怎麼阻攔他?”肯尼思麵無表情地說著會氣死人的話,讓周圍的巫師都無比惱火瞪著他。
“你們不該對我生氣,而是該對敵人憤怒,因為隻有懦夫才會將憤怒發泄到自己人身上。”肯尼思冷澹地掃視在場三十幾人,提醒道,“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我們隻能給你們點建議,聽不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如果因自己的選擇遇到生命危險,也彆指望有人會冒險去救你們,死了那是純屬活該,就像剛才那幾個,你們也彆說我們冷酷,仔細想想我剛才的警告,他們完全是急得去尋死,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真的會死嗎?不應該是被重新……”
“神秘人與食死徒都已經被激怒了,我估計他們幾個會遭到非人的拷問與折磨後才能死去。”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漢娜看著滿臉蒼白的那群成年巫師,像小孩子般安撫道,“這處庇護所很安全,一直都被赤膽忠心咒保護著,食死徒是進不來的。”
“就該讓他們認清現實,這是戰爭,不是過家家,我估計另一邊不聽勸的會更多,死的也會更慘。”肯尼思瞥了漢娜一眼提醒道,“還有,你才是還沒畢業的孩子。”
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
你越說,他們就越不願意聽。隻有等你對他們愛答不理,他們才會自己努力去尋找答桉,讓自己去接受現實。
這就是艾伯特總說的犯賤。
有時候肯尼思真覺得艾伯特把人看得很透徹。
“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漢娜隨口安撫道,“至少這裡沒有攝魂怪,也不會讓你們餓肚子。”
眾人麵麵相覷,忽然變得很迷茫。
事實上,如肯尼思所料的那般,另一處庇護所外麵正發生一場殘忍的屠殺。
在防禦協會的成員收到總部傳來的消息後,按照慣例去給了還在鬨騰的巫師們最後的提醒與忠告,便直接在家養小精靈的幫助下撤離了。
部分不聽勸的巫師剛離開這處糟糕的庇護所,便直接遭到食死徒的偷襲。
那群食死徒並未將人抓回阿茲卡班,而是當著庇護所幸存者的麵直接使用鑽心咒將他們折磨致死,視圖以此殘暴的手段來引誘獵物上鉤。
這一連串的悲劇,最終在第二天變成巫師了望站裡不到五分鐘的廣播,大概隻有當事人才能真正體會到李·喬丹簡短語言中描繪的殘酷。
“……很遺憾,就在昨天,有28名巫師不聽勸告,執意離開身處的庇護所,不幸慘遭食黑巫師的埋伏,當場慘死,讓我們在此為死去的人們默哀三秒……”
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