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填完表格就要走,突兀那白衣男子上官守仁,扯了他一把。
朱厚照以為這白衣男子又想找自已麻煩,耍什麼麼娥子,氣憤地回過頭。
可令他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這上官守仁慢慢的抬起手打招呼道“朱兄,你好啊!”
朱厚照有些尷尬,他從沒聽過這白衣男子會這麼溫柔的對自已說話,還稱呼自已朱兄了。
不覺愣在那好一會兒,說道“你究竟怎麼了?”
“朱兄,剛才實在是對不起了,是我冒犯了你了呀!”上官守仁又開口道。
朱厚照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甚至半信半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於是瞪大眼睛看著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了。”
朱厚照笑的有幾分淒慘,說道“不客氣,下次再遇見人的時候,彆那麼狂傲就好!哦,對了,還有一點,就是甭再慷公家之慨了,否則那樣你萬一被查出來,可就有得喝一壺嘍。”
上官守仁很想告訴朱厚照,自已瀟灑的可不是公家的錢,完全是自己的錢,自己純粹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可這種傻瓜才會做出的事想必說出來都沒人會信的。
和上官守仁這個冤家分手後,朱厚照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聽講,感受一場觸及靈魂、深刻的洗腦教育。
總而言之、統而言之,最後這次會議是開成了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會開完,巳經是接近傍晚了,吃完晚飯,就得打算住下了。
住宿?自然得是找教育廳招待所了!
可朱厚照一打聽,教育廳招待所正在翻修沒得住!
教育廳招待所正在翻修沒得住,並不意味著你就得露宿街頭。
有句話叫做:東方不亮西方亮,人不能讓尿給憋死,教育廳招待所沒得住,你可以外邊住去呀!
還真的是,民國年代雖然經常到處打仗,民生凋零,但客棧雖不是多如牛毛,但也並不是沒有。
朱厚照就在教育廳周邊客棧打聽並看了一下。
雖然房間窄小,估模著也就十平米,一溜兒大統鋪,而且衛生條件極差,蒼繩橫飛、老鼠亂竄。
但都開價不菲,一晚五十塊大洋、不二價。
這還沒怎麼,更為要命的是還不開發票。
沒發票,你想報銷、報銷個鬼啊。
聽到這介紹,惜財如命的朱厚照一陣肉疼,自然這種客棧他也是無法住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下朱厚照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連夜趕回鳥不拉屎縣文武雙修育才學堂了。
從省城到鳥不拉屎縣有數百公裡,要走路回去,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談、遙不可及、難於上青天的苦差事。
可這對於有淩影微步在手的朱厚照就不一樣了,不見得會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