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本著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的原則,王漾茗甩下朱厚照,叫他跟其他亡靈一樣在亭外候著,自已就進了亭裡.
這下朱厚照可就不答應了,憑什麼,憑什麼呀!就你們可以進去大吃大喝,朕就得在外麵乾瞪眼,再怎麼的自已前世也是個九五之尊,何曾讓人給怠慢過.
於是後腳也跟著進到亭裡,哪知卻被王漾茗一腳給踹了出來,“狗皇帝,死外邊去,裡麵不是你呆的地方!”
朱厚照,皮骨發寒,正悲催著呢,還是孟婆會做人,“這位大兄弟,外麵候著也不打緊,本婆婆給你們每個亡靈都預備了一碗孟婆湯!”
孟婆湯?好東西噯!
這樣孟婆從亭邊另一個大木桶裡給大家端上了一碗碗熱氣騰騰的孟婆湯,許多亡靈早就渴得不行,就急不可耐地喝了起來.
朱厚照剛要喝和王漾茗正要下筷之際,驀然間從奈何橋通往亭外的一條小路上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吆喝:“大家快彆吃,那湯裡和菜裡都有毒!”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從小路上氣喘籲籲狂奔上來一位渾身濕漉漉還淌著水的孟婆.
“怎麼一個孟婆亭會出現兩個孟婆呢?”大夥兒大驚失色,隻覺得渾身一陣發涼,不由打了個冷顫。
但許多人眼下巳是臉色蒼白,舌頭打轉,說不出話來了.
咋的?中了毒了唄!
此時,看到小路上狂奔上來的那位孟婆,孟婆亭的這位孟婆也是臉色巨變,眼冒凶光道:“好你個忘川河裡的女倭幽靈,竟敢爬上岸冒充孟婆作惡,看我不殺了你!”
“你才是假孟婆,少賊喊捉賊!”小路上狂奔上來的那位孟婆正色道.
壞了自個的好事,孟婆亭的這位孟婆恨不能把小路上狂奔上來的那位孟婆挫骨揚灰,於是再無二話,嘴角忽然溢出一絲詭異之芒,竟從腰間拔出一把利刃惡狠狠的向那位孟婆捅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孟婆舒展身姿稍稍一閃,這孟婆便一刀捅了個空.
但這孟婆不甘失敗,旋即身形忽然暴起,揮刃又繼續捅去.
那孟婆一個後空翻又是閃身躲過,這孟婆依然是不依不饒,又全力衝擊.
不過這回這孟婆揮刃的手有些放開,身子整個都暴露在了那孟婆麵前,那孟婆右腳往前稍稍一踏,上半身往下猛的一沉,這孟婆的一捅又捅了個空,這孟婆神色中露出驚恐,但還不待她變招,那孟婆右手成全,一個側擊,就打在了這孟婆的肋骨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這孟婆瞬間就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往旁邊一滾,眼淚鼻涕流了出來,甚至利刃也掉落在了地上。
之後,赤手空拳的兩人是你一拳我一腳撕打在了一塊,並互相指責對方是假孟婆,是忘川河裡的女倭。
這一幕簡直是太令人驚愕了,但看到剛才喝了孟婆湯和酒菜橫七豎八、口吐白沬撲通撲通倒下的牛頭等人,再傻的人也能辨彆出誰是假孟婆了.
接下來真假孟婆世紀大戰演變成了馬麵、王漾茗兩位練家子也加入了對假孟婆的攻擊。
最後女倭被打成了腐爛至極的惡臭空氣渾發掉了,這種奸惡幽靈形神俱滅得連渣都不剩,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一場女倭設計的損人又不利已的驚天大陰謀終於被挫敗了.
馬麵道:“孟婆,您這究竟咋回事呀?渾身濕漉漉的,是不是掉進忘川河了?”
孟婆長歎一聲道:“唉,也是怪我這糟老婆子太善良了,路過那河邊時,聽得一些倭冦孤魂野鬼在喊餓的不行,遂想扔些吃的給它們,哪知卻給它們給一把拽到河裡,再之後那鬼得成精的女倭使了易容術假扮成我上岸作惡,幸的是我死命掙紮出來,否則還不知鬨騰出多大的事出來呢!唉,這事說來說去都是怪我!”
眾人聽了是噓唏不巳.
稍頃,孟婆又問道:“怎麼樣?大家應該沒出多大的事吧?”
“應該沒出多大的事吧?”驚魂未定的馬麵一個激靈,這時才想起了牛頭來.
往亭裡一瞧,是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口吐白沫,身子還弓成了蝦米狀.
“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馬麵是悲從心頭起、欲哭無淚,哥們攜手出趟公差,這牲口就因為貪吃,讓倭冦孤魂野鬼給秒殺了,這到了目的地,自已怎麼向閻王交待啊!
但不管怎麼說,不論這小子眼下是死是活,該做點搶救措施還是必要的.
於是,惰急之下,馬麵先是在牛頭胸脯部位胡亂按了幾下,接著就是把臭哄哄的嘴巴向其嘴上湊了上去,想做點人工呼吸什麼的.
哪知不待他挨近,牛頭忽然雙目一睜,一巴掌就把他臭嘴給拍開了.
“沒想到馬大哥你這麼猥瑣啊,趁著我人事不省,就想劫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馬麵臉色一緊,這什麼跟什麼呀!不過既然牛頭沒事,他也就安下了心來.
遂問道:“牛頭兄弟,你剛才…”
“想問我怎麼沒斷氣是吧?”牛頭嘴角露出蕩漾的笑容,“當這神差沒兩下子能行?剛才吃時感覺口味不對,我都背地裡給吐了.”
“好你個牛頭,看你一向傻乎乎的,沒想到關健時刻還沒給我掉鏈子!”馬麵笑著捶了牛頭一拳.
“誰傻乎乎的?你才傻乎乎的呢!”牛頭梗著脖子,恨恨的說道,言語中是絲毫不肯吃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啊!
本來羞疚得哭喪著臉,心裡頭深為牛頭捏了一把汗的孟婆看到牛頭沒事,才總算把心放回到原來正確的位置上去.
之後馬麵是清點了一下人馬,好在隻是折損了幾個亡靈嘍羅,折損率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於是與孟婆互道珍重、就此彆過,隊伍又出發了.
這之後,牛頭馬麵一行人經過了餓鬼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