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臉色巨變,又是誰來搞事情了?
老子真個是倒了血黴了,每回肉眼看就要吃到嘴裡了,總會半路裡殺出個程咬金,狠狠給自已來那麼一下,快要到嘴的肉就這麼吃不上了,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還讓不讓人活啊?簡直太詭異了!
腦子有點發懵的絡腮胡子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之前巳經攪黃過他好幾次美夢的穿校劍眉虎目那姓戚的,以及他帶著的一幫人,此刻絡腮胡子那張囂張的臉上,急劇變得蒼白,又是冤家路窄啊。
腦袋硬要往石頭上磕,那是萬萬不行的。
絡腮胡子蒼白的臉上立馬強擠出一抹笑容地迎上前去:“啊,原來是戚先生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土匪頭,瞧你帶著你的爪牙又來牧野村踐踏鄉親們來了!”戚弘譽大聲喝道。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什麼跟什麼呀!
絡腮胡子身子一顫,瞧這叫的什麼呀!你叫個老絡或胡子也好啊!叫“土匪頭”這稱呼也太不雅觀、太不文明了,不過嘴裡還是溫聲低語應著。
並道:“請問戚先生,有何指教?”
戚弘譽大手一揮:“簡單一句話,快把鄉親們給放了,然後走人,否則彆怨老夫不客氣!”
什麼?又要放人?之前給你打跑了幾回,讓老子空手而返了幾回,害得老子及一幫兄弟都快要吃土了!這回老子押上了全部賭注,沒想到你又蹦出來了,想讓老子徒勞無功,不讓老子及一幫兄弟活,這也太不把咱爺們放眼裡了,太欺負人了,不行,老子豈能善罷甘休!
絡腮胡子眼裡透著一股陰鷙的氣息,勃然大怒地狂喝一聲:“姓戚的,這回老子跟你拚了!”
絡腮胡子喝著突然一把搶過一旁一個土匪手中尚沾滿了粘稠的鮮血,並混合著一些濁白而粘稠的東西的馬刀,然後呼的一下揚起。
那刀光霍霍,夾帶著一股森冷刀氣的刀竟掛著一股風聲,徑直就對著戚弘譽斬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儘管絡腮胡子出手老辣,但戚弘譽畢竟也不是個等閒之輩,他本能的腳下移動,猱身向一旁快捷閃出,讓絡腮胡子劈了個空。
絡腮胡子還想抽刀再掄,但哪裡還掄得到他機會,隻見戚弘譽一記挾帶千鈞之力的武當降龍伏虎拳,如泰山壓頂一般揮向絡腮胡子。
接著就隻聽得鐺-噗的一聲巨響,措手不及的絡腮胡子淒厲地慘叫一聲,徑直就被砸得倒飛了出去。
帶頭大哥戚弘譽一擊得手,頓時令土匪們慌亂起來。
落水的狗不打白不打,司徒天霸等一乾眾人豈肯落後,一個個是奮勇爭先,各種力道無比的武學拳技輪番上陣,呼呼呼鋼拳掛著風聲,使土匪們手中的刀劍不時被擊飛出去。
同樣,長期飽受土匪欺淩的牧野村村民也是一個個奮不顧身衝上前去,揪住從穿校師生那敗下陣來的土匪就是一頓痛扁,上演著一出出男女雙打或混合雙打、三打、四打的大戲。
一番痛快淋漓之下,逃得快的土匪算是撿了條小命,稍微逃得慢的,不是骨斷筋折,肋骨凹陷,就是被砸扁了腦袋、口噴鮮血倒在地上慘嘶……
不好,這回又要在陰溝裡翻船了!絡腮胡子心中暗自叫苦。
不過,他豈肯善罷甘休,從地上艱難爬起後,他從腰間拔出那把駁殼槍,就要對著司徒天霸射擊。
“司徒先生快閃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戚弘譽大喝了一聲,縱步上前,一把就推開了司徒天霸。
“砰的一聲!”槍聲響了,一股犀利的硝煙騰騰升起,子彈竟是從司徒天霸耳邊飛了過去。
“土匪頭,老夫看你是找死!”戚弘譽一聲厲喝過後,深吸了一口氣,人竟是一下騰起,一腿如一道絢麗的長虹帶著一股巨力陡然劈斬而出,竟是徑直將絡腮胡子劈翻在地,使其口中不斷地湧出一口口汙血,很明顯已經嚴重傷害到了他的內腑五臟,甚至手腳都可能斷了。
戚弘譽正要上前,來個鎖喉動作,結果了這廝狗命。
絡腮胡子一看自已未日到了,也許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慌忙連聲求饒。
這時的司徒天霸卻犯了憐憫病,勸戚弘譽放絡腮胡子一馬,給他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反正他巳殘廢,量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一場艱苦卓絕的人匪大戰就這樣結朿了,土匪或死或俘或逃。
被俘的土匪、收繳的武器該押送、上交警局的押送、上交,遇難、被劫的村民該掩埋、撫慰的掩埋、撫慰。
自然,傾訴衷腸的一番對白也是少不了的。
“戚先生,這回又多虧了你們呀!”老村長含著淚花緊緊地握著戚弘譽的手。
“老村長,看您這說到哪裡去了,我們穿校和你們牧野村比鄰而居,都是朋友,幫你們是應該的!”戚弘譽很是淡然丶笑了笑應道。
“不過戚先生,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你們究竟是怎麼……”老村長想問什麼,戚弘譽自然懂得,“哦,老村長,是這樣的,老夫聽人說這段時日黑風山的土匪似乎有些異像,便擔心起了山下你們村的安危,今日剛好得空,就約上司徒先生帶了幾個人過來看看,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就撞上了這一幕。
真是蒼天有眼,好人當大難不死,惡人當自有惡報,兩人是唏噓不已。
談著談著,話題不知怎的轉到了戚弘譽的武學功力上麵。
老村長讚歎道:“真還看不出,您戚先生七十歲的人了,身手依然是虎虎生威。”
戚弘譽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連連擺手說:“老嘍老嘍、不行了嘍,以後就要看朱煜等年輕人嘍!提到朱煜,從老村長身後閃岀一個人來,大聲道:“戚老伯,您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