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漾茗也道:""朱煜,你巳經做得夠好的了,算是仁至義儘,我們自已跑得開的!”
""放屁,你們什麼吃相我難道不知道?剛才會死命瘋玩,玩得現在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們自已跑得開?跑開個鬼!”朱厚照又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悶雷一般放完話,朱厚照全然不顧自已力量巳經發揮到了極限,把力量又提升了一層。
此刻,朱厚照全身的血管一下膨脹了起來,甚至有的血管巳經爆開。
曠金花、王漾茗又異口同聲道:""朱煜,你還是自個逃吧!彆管我們!”
""快閉上你倆的烏鴉嘴!要逃一起逃!要死一塊死!”朱厚照大聲怒道。
眼看著蜂群如一張大網就要臨身之際,而自已離岸邊雖說不遠,但也還有二十多米。
放在平時,這二十多米朱厚照用淩影微步幾步就能跨過,可眼下自已快要筋疲力儘,蜂群也開始漸漸觸及到了自已身體了,一陣陣劇烈的痛苦遍布全身,雙眼開始發黑,甚至頭暈目眩起來。
難道自已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麼?朱厚照淚流滿麵。
他還年靑,他真的不想死,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他不甘心啊!
""不管怎樣,寧肯自個死了,也得對金花和漾茗負責!”
朱厚照雙目充血,雙手青筋暴起,大喝了一聲,用儘全身最後的氣力一下踩水彈起,將曠金花和王漾茗如同出弦的弓箭一般,用力重重往前甩去。
""轟!轟!”地兩聲。
曠金花隻覺得身子徒然騰空而起,然後和王漾茗一下子被甩到了岸上,一下被趕忙上前的常遇春、張居正伸手攥住。
而渾身叮滿了馬蜂的朱厚照卻因使出了那麼大力,被反彈到了一處漩窩深坑裡,瞬間被急流卷入波濤洶湧的下遊。
幾人隻聽到了朱厚照最後迸出的一句話,""好好把我未竟的事業給繼承著,誰要是沒有修煉個頂尖武學高手出來,老子在地獄做鬼都饒不了他!”
""朱煜!好狠心的贅婿!!要走咱夫妻倆得一塊走啊!你要是敢甩了老娘我先走,到了地獄做鬼我都饒不了你啊!”
一見朱厚照消失在天地之間,曠金花是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悲痛欲絕地一下甩開張居正的手,直接撲向了溪水中,消失在了一片波濤駭浪之中。
……
朱厚照的意識還定格在了曠金花那張宛如世界崩塌了一般驚駭的臉和撕心裂肺的呼喊,他頭腦是一片混沌。
""難道朕死了麼?”他心裡陡然響起一個聲音。
唉,朕才三十郎當歲,轉世到今生,生活也才剛剛綻開笑臉,大好的錦繡前程在向朕招手。
朕就這麼走了,不甘心啊!
朱厚照下意識的大叫一聲,猛的睜開了眼睛。
可出現在麵前的是一片的漆黑,他用被叮得浮腫、刺疼的手一抺,抹去了覆蓋在臉上密密麻麻的什麼東西。
這下,眼前才透露出一絲絲光亮。
朱厚照驚詫地發現自已居然是仰麵緊緊夾在兩塊巨石之間,他抬頭看到的是一片藍天,這天真藍啊!可此時此刻卻不屬於自已。
他還發現剛才自已抹去的覆蓋在臉上密密麻麻的東西居然是層層疊疊的馬蜂,而借著溪水的輝映,他發現自已是鼻靑眼腫、渾身靑紫,而這一切明顯就是那些馬蜂造的孽。
這些馬蜂許多都在蹦躂著,顯然是還活著。
朱厚照掌拍拳擊腳踹,甚至找塊溪石狠砸把層層疊疊、堆積在自已身上的馬蜂給清除了。
仔細想來,自已之所以蜂口下餘生,可能和自已有著資深的武道修為有著莫大的關係。
眼下,是冬季,奇怪的是自已並沒有感到多少寒冷,相反的是丹田之中還蒸騰起陣陣暖氣,幫忙著自已驅散著寒氣。
但漸漸的,朱厚照是感覺那股暖氣漸漸地變得越來越稀薄,自已要是一直困在這兩塊巨石之間,遲早不是凍死就是渴死餓死,所以他要儘快使自已儘快從兩塊巨石之間脫身。
而要脫身,卻是難乎其難,靠彆人嗎?根本就不現實,誰知道你會在這裡讓兩塊巨石給夾住?那麼隻能靠自救了!
想到這裡,巳是筋疲力竭的他還是拚命地擺動身子,擺動了好一會,才好不容易使自已身體從兩塊巨石之間脫離了出來。
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腳。
就在這時,朱厚照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性的呻呤聲,心裡不禁一個格登。
""難道有人和朕一樣,同樣被水衝到這裡麼?”
朱厚照循聲向那人遊去。
到了近前,發現是一個女的俯身抱著一根木頭,身上蓋著許多樹枝垃圾,看著衣服和身形覺得有些麵熟。
朱厚照把這女的身上掃除了一下,再翻了個身,隻瞅一眼,便一下呆住了。
他本來是想叫認識的老大來幫忙他討要工錢,如今看這架勢可能討得回來麼?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朱厚照主動承認了是自已的不對,還把原先答應的工錢再加了一倍給他。
最後,朱厚照和大剛互相招呼以後多多聯絡,就依依不舍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