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總,這事我們倆兄弟自己就可以私了呢,我看就沒必要去那什麼崗亭了吧,兄弟你說是吧。”這男的忽然一把拉過了朱厚照,和他套上了近乎,對著彭某說道。
還不待朱厚照吭氣,彭某依然說道“哼,這事你們要解決早就解決了,何必等到現在,我看還是去警務巡更崗亭去解決一下比較好。”
“嘿,你這老總,還真的是多管閒事啊。”這男的一臉的不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老子等會就讓你這大沿帽都戴不成了?”
彭某臉色一變,頭上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這人看著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呢,興許真的是什麼豪門貴族的紈絝公子,但是他既然吃了警察這碗飯,就覺得不應該對這種惡勢力退讓,於是硬著頭皮把臉一抬,“我還能怕你咋的。”
“那好,你給老子等著。”這男的也不含糊,直接到路邊的公共電話亭打起了電話,好不囂張的一陣嘰哩哇啦,沒過多大一會兒,就有一輛美式吉普車鳳池電掣而至。
“局長!”彭某有些驚訝的看著跳下車的一位帶頭的中年女子,失聲叫道。
而這男的臉上瞬間露出欣喜的神色。
“嗯,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帶頭的女局長說著,走到這男的麵前,“苟大公子,這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這男的,不,眼下該叫他苟大公子了,其臉上立馬帶著調侃的神色,“不懂規矩?那局座可得好好教教他呀,免得給貴局帶來麻煩了是不?”
“對對對,苟大公子指教的是。”女局長頭點得跟雞啄米一般。
然後又畢恭畢敬問:""苟大公子還有何指示?”
""有,啊,沒有沒有。”苟大公子揮了揮手道,堂堂的有錢人也不在乎那一丁點芝麻綠豆大的小錢,說出來還會讓對他卑躬屈膝的女局長喑地裡貽笑大方。
""啊,既然沒什麼指示,那苟大公子,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到袁府找您泡茶啊。”
女局長說完之後,直接走到彭某跟前,“我說姓彭的姓彭的,你這乾的什麼事啊?儘給我沒事找事!這苟大公子是袁大帥的外甥,你惹得起嗎?你走吧,還站這裡乾嘛?”
彭某先是一陣錯愕,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看著那個女局長,然後把自己頭頂上的大蓋帽摘下重重一甩,“這巡更的話兒我不乾了。”
女局長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彭某竟然這麼不給她麵子,驚訝道“你。。。”
“欺軟怕硬巡更的話兒,我沒興趣乾。”彭某哼了一聲。朱厚照看的卻是直點頭,這姓彭的,還真的有這麼點的骨氣呢。
那苟公子直接就笑了,臉看向女局長“哈哈哈,遇上這樣的難剃頭,局座你可有的苦頭吃了。”
女局長眼晴一斜“還反了他,今後要再不聽話就把他給開了。”說完便上車走了。
事情兜了一圈,沒想到還是回到了原點,這就如同一個皮球,從自已腳下出發,然後在幾個人腳下踢來踹去,沒想到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已腳下。
苟公子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自已的身份巳經是昭然若揭,要再不息事寧人、找個台階下可就丟大醜了。
就為了點小錢以及隨便找的理由與人兩兩計較,丟了自已薄薄、不值錢的麵子事小,折損了袁大帥的麵子可就事大了。
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化乾戈為玉帛吧!
隻見苟公子主動走向朱厚照,眼裡陡然爆發出一陣精光,伸出雙手“啊,真是河水衝了龍王廟,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你是久仰巳久的武學泰鬥戚先生的高足,失敬失敬。”
朱厚照身子微微一抖,一臉的迷茫,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啊!既然人家要主動握手言和,自已也不能甘敗下風,是不?
於是也似笑非笑的握住了苟公子雙手,打著哈哈,“啊,沒想到是聲甲天下袁大帥的寶貝外甥,苟大公子,失敬失敬。”
兩人哈哈一笑,這刮蹭事件也就算翻篇了。
苟公子和那女的走了,不過眼下看那女的走路卻是利利索索,之前的抱著肚子蹲在地上一幕似乎不曾發生過一般。
而朱厚照和歐陽嫣然幾人也走在返校的路上。
一路上,常遇春與張居正,歐陽嫣然與那位女伴高談闊論著剛才電影的劇情,什麼那小紅人美歌也美,不愧是金嗓子,還有什麼陳少平簡直酷呆了,郎才女貌、郎有情、妾有意兩人是絕配,那啥那啥的,而朱厚照則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嘴,因為看電影那會兒,他心思全用在彆地方去了。
“老大,你難道不說上兩句?難道看了這場電影你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常遇春臉看向朱厚照。
“有感想,有感想,太有感想了!”朱厚照沒有理他,直接走到歐陽嫣然身邊,熱情的一把摟過一臉迷茫的歐陽嫣然,“歐陽,咱們要是去談談人生,我就一定會有許多感想。”
“我去!”常遇春對朱厚照一臉的鄙視,甭看這牲口在曠金花麵前跟孫子似的卑躬屈膝,在外麵卻打腫臉充胖子跟大爺似的,這老大看起來還有點不簡單啊!
“朱煜?”
“嗯?”
“你以前不總要躲著我麼?這會兒怎麼這麼放得開?”
歐陽嫣然這麼一說,“這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厚照趕忙觸電似地把搭在歐陽嫣然肩膀上的手給放開了。
還好這下是歐陽嫣然及時提醒,還好這下剛好是常遇春沒有看到,否則要是讓常遇春看到,並去婆娘那多嘴,自已該不知讓人揪多少回耳朵,跪多少回搓衣板呢!
“嫣然姐,我看你還一點不焦急,我都快急死了,你看後天咱報社和京城武興大學報社聯合舉辦的兩校研究生武比大賽就要在咱校開幕了,咱校的隊員還沒著落呢!急不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