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盯著朱煜,哪有這樣的神醫,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將一個好像要死了的人變得精神起來。
這坐起來的小玉,也愣神了半天,好像她本來就一直這麼坐著,為什麼大家要瞪大了眼睛,用一種驚異的眼光望著她,這也太莫明奇妙點了吧!
尤其是那些男生,嘴巴張大的足足可以塞進個鴨蛋,難道你們今天才第一次發現本姑奶奶這麼水靈?早乾什麼去了?色死你們,讓你們流口水也是白流!
而直到旁邊的那位女生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她才恍然大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突然的身體出現狀況,又莫明奇妙的讓一位不是學醫的人給救醒了,這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一樣的欣喜異常。
“朱煜同學,我、我該怎麼感謝你呢!你,你簡直就是神醫啊!”小玉語無倫次的說完,緊緊攥住朱厚照的手,就差給他一個熱情擁抱了。
朱厚照見狀,連忙擺手說道:“小玉同學,咱們是同學,你就彆客氣了,這點小事實在是不足掛齒,也剛好我會治你這個病,要是換做彆的病我就沒有辦法了。”協助獨孤禹治療了小玉,朱厚照連忙用話堵住。
此時的獨孤禹心中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彆人不知道,他則是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他主持的會議出現那麼大一個紕漏,將會給他的前程帶來多大的艱難和影響。
而其他的同學也都明白了,這朱煜的確是真的救好了小玉,大家一個是驚喜異常。
而看著大家興奮的表情,朱厚照心裡也是有些感慨,他在想,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簡單的動了動手,就讓人家感激剃零,看來人與人之間的幫助是多麼重要啊!
不言而喻,這回朱厚照在班上又是收獲了名聲與人氣,讓他之前飽受重創的身心,稍微平複了些。
也就在這時,孔乙已和殷鳩摩各自夾著個公文包,衣裳筆挺的前後腳來到了教室,原來之前倆人碰了一下頭,商量了一些事情,所以來晚了。
來晚也好,否則要是撞上剛才那一幕,獨孤禹要想沒事都難。
這麼的兩個重量級人物一來,獨孤禹便知趣地退離了講台,這樣就把站到講台的位置讓給了兩位頭家。
首先站到講台邊發表熱情洋溢講話的是孔乙已。
孔乙已道:""各位同學,大家好!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幾年就過去了!幾年來,同學們在咱穿校寒窗苦讀,係統地學習和掌握了武學理論和技能知識,武道修為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終於到了畢業這一神聖的時刻。同學們,如果你們是留學生,便即將踏上回國的旅程,將來做傳播源遠流長、華夏武學文明的友好使者,做溝通國與國武學交流的橋梁和紐帶。而咱國內的學子們,則即將奔赴祖國的大好河山,播種和發揚光大華夏武學文明,教書育人,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名氣大漲,人氣提升就看你們的了!各位同學,在這裡,我謹代表國立穿越重生師範學堂,向你們表示真誠的祝賀,祝你們畢業愉快,萬事勝意!各位同學,說句實在話,你們要展開翅膀遠飛了,可我真舍不得你們啊。”孔乙已滿臉不舍,原本就慈祥的樣子,此刻看起來更為純樸。
坐下台下的學子,麵麵相覷,頓時也露出難舍之色。
“不過,學了武學就得有一飛衝天的作為,老朽在這裡還是要衷心的祝願你們!作為過來人,老朽在這裡送你們一句話,雛鷹長大,總有飛出去的那一天,你們走吧,飛得更高些!記住,在外麵遇到任何的事情,都要秉持做人的底線,從善戒惡,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因為你們的路在前方!”
孔乙已神色慈祥,還拍了拍坐在前排一位同學的肩膀。
“飛得更高些!因為你們的路在前方!”朱厚照身體一震,他看見孔乙已鼓勵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已,雙眼頓時一亮,下意識的重重點了點頭,目中也慢慢地堅定了起來。
“好了,我的話就講到這裡,鼓掌歡迎!”
孔乙已說完帶頭鼓掌,然後就退下去了。
而隨著震耳欲聾的掌聲,殷鳩摩也就走到了講台前。
殷鳩摩並沒有像孔乙已那樣有多餘的話,直接就從隨身帶著的那個公文包裡用口水拈出一張紙來,大聲念了起來。
“朱煜,江南省鄉巴佬市鳥不拉屎縣無人區國民小學任教!”
殷鳩摩上下嘴皮一動,念到的第一個便是朱厚照的分配去向。
一聽到這前麵還湊和,後麵則越來越奇葩得離譜,一聽便是老少邊遠窮的地名,便是自已畢業後將來安身立命的地方,當下朱厚照便是心底一涼,腦袋殼簡直就要炸開。
“不去不去不去,我才不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你少來!”台下的朱厚照氣的一下跳將起來,大聲喊叫道。
“殷代表,對這樣的安排我有意見,想我朱煜,集天地靈氣之於一身,這麼多年在穿校學有成果、功夫等身不說,各級各類武比也是鮮有敗績,標準的上得了課堂下得了修煉場,校內校外不知是多少懷揣武學夢男男女女的偶像,我才不去那樣的鬼地方呢!你總不能大材小用吧!”朱厚照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如今卻是充滿了無奈以及不甘。
朱厚照本來還想著憑著這些年的學業成績,畢業後能有個好去處,哪知殷鳩摩這一宣布,這叫他如何能受得了。
“誰在底下瞎嚷嚷啊?”殷鳩摩厲聲道。
他故作不知是朱煜在發表意見,甚至連看都不看朱厚照一眼。
“你們這屆武學畢業班的分配方案,是校方經過再三慎重考慮、研究決定的,誰要是不服從,立馬取消畢業分配資格!再說嗎,越是老少邊遠窮的地方,難道不是國家越需要,也是你越有發展前景的地方嗎?而且據我所知,那地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好狗日的殷鳩摩,你這是公報私仇,當我不知道啊!
不過人家話都巳經撂到了這份上,朱厚照無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下子便軟榻榻了下來,他也知道除了接受現實,他確實沒有彆的辦法了。
若說起來,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朱厚照怎肯願意低下他那高昂的頭?畢竟這年頭,有個鐵飯碗,殊能可貴,誰願意拿自已的飯碗開玩笑呢?朱厚照自然知道,在穿校,殷鳩摩的話很多時候便相當於是聖旨,如果他真的不服從,到時候他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要你地位比人家低,人家若要動你,就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而且一旦你倒了,前來落井下石的人還絕對不會少。
接下來,朱厚照知道的,這會過後,自已將成為穿校乃至整個滄斕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笑料,不少家長教育子女都會皺著眉頭這樣說:“學武學學好了有個鳥用?你就看看那朱煜,道行那麼深,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卷了鋪蓋鑽進大山溝裡小學吸粉筆未去!”
所以,朱厚照一開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確實是在情理之中,不過事巳至此,他再心不甘情不願,這事也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了。
接下來,朱厚照隻覺得自已的腦袋殼在嗡嗡作響,這姓殷的再說什麼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