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差點笑出聲來,這人明顯年紀不知比自己大了多少,卻還那麼的尊老愛幼。
雖然自己的確是救了人家一命,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是不?
自從穿校畢業以來,沒有了武學課,也就沒有了武比,朱厚照的手就一直發癢,總想找個去處練練、發泄一下。
再說了,自穿校臨畢業時,學習了趙堡太極拳之後,朱厚照的修為大進,真元飽滿,對武當套路陣法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和參悟,雖與山田武比因其使了暗器敗下陣來,但其仍有心再試一下威力,卻苦於沒有試招的對象。
誰知要瞌睡來了就偏偏有人來送枕頭,碰巧上個街就見到有人在打鬥,而且還是捉小偷,朱厚照本就對三隻手的行為深惡痛絕,再看到捉小偷的反而遭到小偷痛打,就下了決心要救一救這可憐的傢夥,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失主丟了錢財還挨扁流淚是不?
雖想到上次自己見義勇為吃了大虧,心涼不已,但心想自己總不致於每回都那麼倒血黴吧。
於是又不長記性,再次見義勇為了一回。
令朱厚照沒想到的是,現如今小偷也長本事了,三腳貓的功夫頗強,還居然使上了槍。
朱厚照著實是大大驚奇了一番,如果不是他修煉了高級武道修為的話,要贏也絕對不會那麼輕鬆,要殺死對方恐怕自己也要掛上重彩,如果讓這種帶刀帶槍、危險係數極高的小偷跑掉,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但是自己凝聚了那點兒本事的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趙堡太極拳出擊拳芒之銳利,快如閃電,輕易就撕裂了偷兒的防禦,在這種情況下,小偷哪裡還有不斃命的道理。
神智一轉,朱厚照就聽見了塗增萬的問話,這人對自己的感激是正常的,要是沒自己臨時插上一腳,這人可就要嗚乎哀哉,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言謝就不必了!還有本人小姓朱,單名個煜字,稱呼前輩,愧不敢當!”朱厚照擺了擺手道。
“看剛才朱英雄出手,真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啊!”塗增萬嘖嘖讚歎道。
說來也難怪塗增萬眼睛軲轆軲轆的亂轉,驚奇不已,本來看這姓朱表現出來的實力,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一副仙風道骨,長須飄飄神仙中人的模樣,誰知卻是這麼一個瘦弱、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塗增萬找到三輪車,把皮包拴在腰間,推著車往文武雙修育才學堂的方向走,本想著這姓朱的會和他道一聲彆,然後他再美言幾句、感激一番,兩人就此骨得拜了。
哪知這姓朱的卻根本沒有要和他分手的意思,而是道:""喛,剛好我也往這個方向,想購置一些東西,咱們一起走吧!”
出了巷子,朱厚照就在街邊的一家商店購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從商店出來後,外麵等著的塗增萬直接就升級了對朱厚照的稱呼,問道:""朱兄弟,是打算到哪高就吧?”
""高就談不上。”朱厚照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也就是剛分到咱這裡的文武雙修育才學堂當個破教書匠而已而已。”
""什麼?到文武雙修育才學堂教書?”
朱厚照此言一出,塗增萬當即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朱兄弟,我就是文武雙修育才學堂的,今後咱倆就是同事啊!”塗增萬驚呼道。
""是嗎?”朱厚照也是喜出望外。
不是有句話叫做""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朱厚照自信自已總不會每回都運氣這麼差,這不,這回的見義勇為不僅沒倒了血黴,而且是交了一個朋友,尤為重要的是還是今後的同事。
既然是同事,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無所顧忌地打開了話匣子,塗增萬道“朱兄弟,你的本事真厲害啊,兩、三拳一下就解決了那個偷兒,我想應該很少人會是你的對手吧?”
塗增萬邊說邊心裡盤算:“啊,哈!有這挺年輕又武道修為高超的同事,今後要提高個功夫水平什麼的,那一定會很方便的。
想到這,塗增萬又問“朱兄弟,冒味地問,你該是來文校教武學的吧?”語氣中竟帶點了肯定的口氣。
朱厚照有些驚訝,這人的眼光怎麼這麼賊。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還怎麼看出來的?”塗增萬掃了一眼詫異的朱厚照道“這事不明擺著的嗎,像你這樣有高超神通的,要不去教武學,那委實就是屈才。”
當今社會,實力至上,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曆史規律。
有來就有往,朱厚照也好奇問道“這位前輩我還沒問你呢!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塗增萬頓時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朱兄弟,你這樣問可就羞煞人了,我叫塗增萬,學堂食堂跑腿的采購員,還掛名了個事務長。
既然人家是事務長,那必然知道許多食堂事宜,剛好朱厚照尚未買飯菜票,便向塗事務長資詢了解了一下。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學堂,然後說了些今後要多多加強聯係的話,就分手了。
接下來,朱厚照就是先熟悉了一下學堂的環境和人員,參加了年段和教研組會議。
他被分在了初一年段,擔任六個班的武學教學工作,而且接教務處通知,他下周一上午第一堂課便是公開課,校處領導會茨臨聽課。
接下來,朱厚照要做的,就是屁顛屁顛趕緊寫教案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