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臉憤怒,而傲蚩,卻是臉色鐵青。
他自認為智力無敵,哪怕同為部落超新星的艾迪和善他也不放在眼裡,論年齡,他最小,論成就,他完全不輸任何一個人,但是此刻善看他的目光卻和看一個不起眼的弱者一樣,那種不屑。
但是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善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證明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證明自己是奸細。
但是,今時不如往日,如果是剛剛進入部落的他,他肯定會大方承認,然後找出自己的弱點和破綻,而現在,他已經坐在了鐵王座上,權力加身,哪怕他自己的尊嚴讓他去認輸,身下的位置和身上肩負的任務也讓他不得不堅持下去。
“你說是就是?你當你是誰?爍嗎?如果是酋長爍在這裡說我是奸細,我會毫不猶豫地承認,如果是你,對不起,不可能!”
傲蚩的聲音平靜,靜靜坐在王座上,一邊的倉頡怒吼道,
“來人啊,給我把她們兩個異類給我關進大牢中!”
衛兵衝過來,架住兩人就要拖走,善盯著傲蚩,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從現在一刻開始,你再也不可能超過我或者艾迪了,懦夫一個。”
傲蚩的手在酋長寬鬆的袍子下方捏的發白,不斷顫抖著,善絕對是懂他的,知道說什麼話最能刺痛他,身後的幾個人不停提醒傲蚩快點下令把善抓起來,而善卻拒絕了,他從鐵王座上站起來,怒視著善,
“住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要想好了,在你證明一切以前,你汙蔑的是原始部落的大酋長,這樣的後果,自己想好了!”
善揉了揉被衛兵抓痛的胳膊,
“我自己擔著就好,不用你操心。傲蚩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和血帝部落通信!”
“笑話!我怎麼可能和血帝部落通信!我在部落這麼多年,基本上沒有出過實驗室,用什麼通信?怎麼通信?”
善微笑著看了傲蚩一眼,
“那麼我問你,你實驗室中養著的草鼠,是乾什麼用的?”
善剛剛一問,周圍人就開始起哄了,養寵物都不行,養寵物就成了奸細了?你想要誣陷人也要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吧!
“我養草鼠有問題嗎?我喜歡動物,養著不可以嗎?”
“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不覺得你養的動物太多了嗎?一年下來,至少有十幾隻,草鼠的壽命可有五年呢!”
“哼,我除了平時飼養,還會偶爾拿草鼠做實驗,消耗多一點也很正常。”
“是這樣嗎?那我培育出來的實驗鼠你怎麼不申請呢?非得從野外抓嗎?”
“實驗鼠沒有野性,不滿足我的實驗要求,你覺得我養幾隻老鼠就是奸細了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衛兵,可以把她帶下去了!”
善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明媚,
“偶?北方老鼠沒有野性,必須從南荒抓對吧?必須從邊境外麵抓對吧?”
善這句話讓傲蚩心臟突然漏掉一拍,他目光如劍,死死盯著善。
“拓荒隊抓動物的籠子可都是買的,沒聽說抓老鼠還得用特製的籠子的,所以,我很好奇,傲蚩酋長給拓荒隊伍的籠子和一般的籠子有什麼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