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麼？”阿京問，
吃完晚飯，程慕帶著阿京，在這昭星館的裡裡外外溜達消食，
“我們要關懷這個鳳華城內的所有的乞丐，”程慕說，
“我們不是要先解決蛇形胎記的問題嗎？”阿京疑惑不解，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雙線並行，這兩件事情，都很重要，也可以說，是一件事情，”程慕想了想說，“或者說，是一大件事情的其中兩小件，我們進行一個拆分……”
“哦，我了解了，”阿京說，
“那我們如何行動？第一步？”
“明天清晨，我們去見第一個乞丐，”程慕說，
……
早上，阿京起得很早，她撿了一身很平常利落的裝束，就出門了，她和程慕約好在昭星館的後麵最隱蔽的一個小門——“赫南屋門”見麵，
“你今天一副‘葉興’的樣子啊，程慕，”阿京笑說，
“長得都一樣，那可不隨便穿穿？今天這樣子很合適，因為我們打理的這些‘乞丐’人脈，最後都是要交給‘葉興’管理的，”程慕說，
“哦，我才知道……”阿京意識到，原來，葉興當時那麼靈通的人脈網絡，還有‘程慕’的功勞，……一張強而有力的大網，可不是靠他一個人建立的啊，背後還有這許多事，阿京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我們要去見的第一個乞丐是誰？”阿京問，
“文關，”程慕說，
“文關，好的，”阿京也不問了，她怕程慕又說出一大段的故事，
“對了對了，此次我們去，有一個原則，就是隻聽不說，不發表任何的意見，不乾擾這裡的任何人和事，隻是看看，”程慕說，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什麼話也不說，”阿京說，
阿京管好了自己的嘴巴，緊緊地跟在程慕後麵，
程慕帶阿京來到了“早知酒館”，這一眼望過去，就是一家敝塞的小店而已，
這一清早的，酒館也不怎麼開門的樣子，也看不到老板，
阿京看了一眼價目表，這裡的東西真是又便宜又大碗，有很多掙得不多的人，尤其是男客，可以在這裡大快朵頤，到了晚上，這裡應該生意很好……
外麵有很多酸臭的氣味，可能……每天都有一些吐了的、醉了的……將一些穢物釋放出去的人，在外頭隨意傾倒了……
程慕和阿京剛進去，就聽見有位中氣十足的大嬸兒在外頭罵起來，罵著罵著，又來了兩位爺爺，也加入了罵戰，還有兩三位小媳婦兒，也出來了，一起罵……
“……”阿京剛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她看著程慕，
程慕搖搖頭，示意二人不要作什麼動作，
“一天天的，有完沒完，我這生意招攬的都是些什麼客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客人要乾啥，那我能管得了嗎？一天天，閒的，”一個剔牙的大叔，在樓上懶洋洋的小聲說話，他沒有要回嘴的意思，
“我說說，軟二虎啊，軟二！”一個老大爺厲聲嗬斥，那聲音讓阿京一陣清醒，
“你這還讓不讓人做生意！”那大爺氣憤的要命，“我這豆腐攤兒門口都是你這味兒啊！你還不管管！我就看見每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們就在我門口放黃湯兒！你瞅瞅，你這是人乾的不是？”
“你要再這麼整！我非得！我非得坐到你們家門口我！我天天挨個兒罵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老大爺氣的不行，好在自己還是個體麵人兒，不至於太過有辱斯文，於是也就點到為止，
他知道軟二虎他聽見了，於是心滿意足的收場，
“牢記，牢記，”樓上那個傳出了聲音，“我多提點提點也就是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聲音還是小的聽不見，
程慕和阿京兩個人，找到一個衝著門的桌子坐下來了，
“樓下的兩位，來早了啊，一看就是新客，我這兒情況你們也瞧見了，是真的白天不營業，也營不了業，恕我不招待了，沒事兒在樓下坐坐也行，”樓上軟二虎的聲音擲地有聲，
“好嘞，就沒什麼能吃的嗎？我倆還沒吃早飯呢，啥時候營業呀，”程慕大聲問，他穿上了這身兒‘葉興’的衣服，又吼這兩嗓子，儼然一個賣力氣的大小夥子，完全不惹人懷疑，
“那您得等會兒，等到一會兒，再等估摸兩壺燒酒的功夫兒，就有人來伺候您了，”軟二虎說，
“好嘞好嘞，我們再等會兒吧，”程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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