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對白書福露出憐憫之色。
他們都不是傻子,事實真相絕對不是西蒙斯說的那樣,戴納家族的親王和張帆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這是屁話,一個黑暗種族的強者能這麼好說話?
要是好說話,那必然是對方有能力讓他好說話。
有什麼比拳頭更大的能力呢?
不管是張帆自己,還是彆的原因,肯定是讓戴納家族的親王感覺到了威脅,這才沒敢動張帆。
連這樣的人都不敢動張帆,他們敢嗎?乾掉張帆後,能承受的了代價嗎?
白書明問道“半路攔截乾掉張帆的計劃要不要改改?”
白書傑剛要開口,白書福道“不改。”
白書福臉色猙獰,咬牙切齒,道“他不死,玉江怎麼上位?必須要殺了他!”
“混賬!”白如圖突然大發脾氣,嚇得在場眾人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白如圖冷冷看著白書福“為了你那點恩怨,差點把全家族害死知不知道?從現在開始,解除你在族內的所有職位,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白書福頓時臉色大變“老爺子?”
白如圖擺了擺手“你已經沒資格參與家族會議了,出去。”
白書福恨恨看了眼白如圖,起身離開。
白書傑勸道“老爺子,老三他也隻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一會兒就好,不至於解除所有職位。”
白如圖歎了口氣“我老了,不行了,不然怎麼能輕易更改目標。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管了,交給你們。”
白如圖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扶著桌子站起來,準備離開,卻又停下,道“要是有不確定的,就去問皎皎。她雖然比你們小,但論眼光,嗬嗬。”
白如圖搖了搖頭,在秘書的攙扶下離開,眾人依稀還能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聲音“為什麼皎皎不是男孩子呢?”
白皎皎要是男孩子,就憑她的表現,白如圖真的會力排眾議把家族交給她。
白書傑心中一凜,知道白如圖對他們,甚至對他自己都不滿了,必須要做些事情挽回來,不然哪怕白皎皎是女生,白如圖也敢把家族交給她。
讓女性繼承家族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白家以前就有過。
白書傑立刻道“張帆遠征歐洲,打敗班納特家族,逼得戴納家族不敢動手,從容來去,揚我華夏威嚴。我決定親自帶人去南山村給他祝賀。”
“對,必須要祝賀。”馬上就有人接話,道“他可是我們家的姑爺,他做了這種大事,我們作為親戚怎麼能沒有半點表示,我覺得應該大張旗鼓的祝賀,把所有頭條都占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民族英雄。”
“不行,上麵絕不同意。”白書明立刻反對“上麵一直在淡化武道界對普通人的影響,這麼一搞和上麵唱反調,肯定會受到批評。我覺得張帆也不在乎這些虛名,不如送他炸藥。”
想到張帆幾次勒索白家都是用炸藥抵債,在場的人都是嘴角抽搐,也不知道那家夥要那麼多炸藥乾什麼。
“我記得他曾經跟老爺子要過核彈,我們家還欠他一個還是兩個核彈來著。”白書傑道。
眾人頓時都是一凜。
送禮送核彈,這過分了吧?
“不行,送核彈純粹是找死。我的建議還是送炸藥。”白書明道。
白書傑點點頭“馬上搜集所有能搜集到的炸藥,就送十不,五十噸。”
五十噸炸藥,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哪怕他們能自己造也得花費很多。
但沒一個人反對。
張帆值得他們投入這麼多。
會議結束,白書傑剛回到家裡,就見秦勁鬆和林常鳴已經等著了。
“你們倒是消息靈通。”白書傑一看就知道他們來這裡是乾什麼的,於是笑道。
“這算什麼靈通,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常鳴感歎一聲“沒想到他那麼橫,連千年豪門都不敢動手。”
白書傑道“也許不是怕他,是怕他背後的人。”
秦勁鬆道“不管怕誰,反正他現在出名了,逼得一個千年家族賠笑,不知道多少人想跟他搭上關係,我們也不能落後,隻能來找和他是親戚的你了。你會帶著我們的把?”
白書傑點點頭“那是當然,我們三家一體,向來共同進退。我已經準備親自去南山村祝賀他揚我國威,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要去。”林秦勁鬆立刻道。
他們來找白書傑,不就是因為白書傑和張帆的關係比較近嘛,想靠他來和張帆把關係打牢固。
林常鳴道“我那個沒用的女兒,不知道跑哪去搞研究了,不然也不用這麼麻煩。”
他女兒林若茵可是張帆的徒弟,論關係雖然比不上白家,但也不差,可惜林若茵喜歡到處跑,這次去一個古建築裡研究,倉促間怎麼都聯係不上,隻能來找白書傑。
“彆說沒用的了,準備好禮物,我們一起去。”白書傑道。
……
“為什麼呢?”
看到張帆從戴納家族安然無恙的出來,再看到西蒙斯的解釋,王鬆園還怎麼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頹然坐在那裡,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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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張帆去歐洲的一趟可謂是一波三折,讓王鬆園的心也跟著上上下下。
這次徹底出了結果,王鬆園也如釋重負,直覺全身都沒了力氣。
“戴納家族真是廢物啊,竟然不敢動手。”李學坤歎道。
是個人都知道西蒙斯說的那個理由隻是掩飾,不管真相如何,戴納家族讓張帆活著出來就是他們無能。
“接下來怎麼辦?”趙文淵默默問道。
李學坤看向王鬆園,王鬆園此時隻覺非常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道“通知長庚,讓他來處理吧。”
對於彆的事情他們三個還能處理,但對於武道強者,隻能讓同為武者的王長庚來。
“也好。既然出結果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李學坤說著站起來,趙文淵同樣站起來,兩人告辭離開。
王鬆園目送兩人離開,冷笑一聲“兩個蠢貨。”
離開王家,李學坤就鑽進趙文淵的車裡,凝重道“這樣下去不行啊。那張帆竟然這麼強,連戴納家族都不敢動手,隻能好好招待送他出來,我們又怎麼跟他鬥?”
趙文淵道“不是不敢動張帆,隻是忌憚他身後的山神。”
李學坤道“不管什麼原因,反正張帆從戴納家族活蹦亂跳的出來了,這就夠了。再這樣下去,等他打到我們家族,我們的那些底蘊能擋住他嗎?”
趙文淵沉默了。
李學坤也跟著沉默。
論底蘊,他們兩家再強能強得過戴納家族?連戴納家族都唾麵自乾了,他們兩家拚命又有什麼用。
“不能再這樣了。”李學坤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