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一愣。
這特麼可是海底,深海海底!
足足在海麵下麵幾千多米。
碰到人的概率,就跟在這裡撈一根針差不多。
這地方都有人包場?
張帆眯著眼睛看過去,是一個穿著奇特衣服的女子。這衣服和道袍的樣式差不多,但又明顯不是道袍,能從上麵感應到淡淡的法力波動,就是這些法力波動,抵擋住了海水的壓力,讓這個女子在海底下行動自如。
法衣!
這還是張帆第一次見到法衣。
奧斯汀他們穿的鎧甲也和法袍相似,但工藝明顯不同,是用煉器之術煉製的,而不是奧斯汀他們那種煉金術製造的。
而且這女子實力一般,隻是煉氣境,距離築基都差得遠,不值一提,但確確實實不是武者,而是走的煉氣的路子。
“竟然是同道。”張帆有些驚訝。
他一直以為地球上沒有修煉者,都是武者,但今天所見,卻是改變了想法,難道還有修仙門派在?
“哼,誰跟你的同道?你也配?”
說話的女子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張帆,主要是張帆頭頂的避水珠,喝道“這裡是我們的,馬上離開,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哦?你想怎麼不客氣?”張帆笑道。
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眼中的貪婪之色。
避水珠可不是簡單的夜明珠,而是真真正正有著神奇妙用的珠子,彆說現在幾千米深,就算海底的最深處,有著避水珠在,也能行走自如。
這避水珠還是龜尊者的一位長輩隕落後留下的,幫助龜尊者探索各種海底遺跡,得到了不少好處。一個避水珠比龜尊者手裡其他的所有法器加起來都貴重,也不怪這個女人起了貪心。
“哼,敢打擾我們探索遺跡,格殺勿論!”女子冷哼道。
張帆嗤笑一聲,感歎道“好熟悉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修煉界吧?”
巫皇的記憶中,那些修煉者都是不講道理的,強者為尊,見了好處就搶,打不過就自認倒黴。
地球上的武者們還遵循著基本的法律,但這個女子的一言一行,明顯和修煉界的人相似,眼裡根本就沒有法律。
何況在這地方,也不用講法律。
“這句話,我喜歡。”張帆道。
要是對方不驅趕他,他還真不好衝對方下手。萬一有好東西被對方找到,那他搶是不搶?
但現在就不用糾結了,對方先動的手,他就可以毫無壓力的把對方乾掉。
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張帆這就是當婊子還立牌坊。
但是張帆儘量控製著自己不突破底線。
要是和彆人一樣,見到好處就搶,沒了底線,已經完全被欲望支配,根本走不到大道之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張帆的堅持就是如此。
見張帆竟然絲毫不怕,女子臉色一沉,道“如此不知道好歹,去死。”
女子說動手就動手,突然抬手就是一指,四周的水流突然變化,變成一個渦,漩渦裡麵還有著刀鋒,環繞著張帆高速旋轉,就像切割機一樣,要把張帆切成碎片。
張帆冷笑一聲,抬手一劍,劍光劃破漆黑的海底,切開漩渦,劈在女子身上。
“啊!”
女子發出一聲慘嚎,身上法衣散發出明亮的光芒,隨即光芒啵的一聲炸開,被劍光劈開。
但也因為這法衣擋了一下,劍光雖然劈在女子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可以看到裡麵蠕動的內臟,但好歹保住了她一條命。
“嗯?能擋住我一劍,倒是不錯。”張帆讚歎道。
張帆這一劍雖然沒用全力,用的也隻是劍胚,但劍胚可是吸收了一點五億噸的礦山提煉出來的鐵礦石,又融合了從龜尊者身上弄來的法器,光那種力量都能壓死人,這法衣竟然能擋住,著實讓張帆驚訝了一下。
但也隻是一下。
不過這一劍差點把女子給嚇壞了。
她身上的法衣是她師傅專門從家族寶庫中找出來的,防禦力非常強,就算用炮彈都轟不破,竟然被人隨隨便便一劍給劈開了,而且看樣子根本沒費多少力氣。
這是什麼恐怖的家夥?
法衣一破,就不能抵擋海水的壓力,巨大的壓力一下把女子壓的全身毛孔往外噴血,眼看就要壓成肉餅。
女子的慘嚎聲在海底傳開,很快就引來了她的同伴。
一行四個人從遠處快速衝來。
一道光芒從為首的男子手裡拋出,落在女子身上,立刻把她護住,擋住了海水的壓力,讓她緩過氣來。
“青歌,怎麼了?”為首的男子緊張問道。
“師兄,有人偷襲我,把師傅給我的法衣都打壞了,你要給我報仇啊。”趙青歌帶著哭腔,梨花帶雨,讓衝過來的幾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在趙青歌眼裡,師兄葉成雲可是踏入築基境的高手,雖然隻是剛剛踏入,但已經完成築基的他,可以隨意的調動天地之力,絕對能打贏張帆。
“誰敢偷襲我師妹?”
男子葉成雲果然勃然大怒,一雙目光帶著殺氣落到張帆身上,毫不客氣道“自廢修為,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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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幾個人。
為首的葉成雲是築基境初期,那三個都是煉氣境後期,都比趙青歌強,但也隻是比她強。
在張帆眼裡,這些人甚至連中平武藏都不如,隨隨便便就能一指頭點死的貨。
不過張帆並不急著動手。
“你們是修仙者?”張帆問道。
“嗯?竟然知道修仙者,看來你也是同道。不過五大家族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怎麼沒見過你?”葉成雲盯著張帆道。
張帆沒有回答,接著問道“你們是什麼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