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藥液的弟子身上的紅色似乎少了一些,仿佛恢複了正常。
眾人頓時發出一陣歡呼。
“我就說嘛,老神仙豈能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山門處,那名老者看到丹羅真人贏了,比自己贏了還開心。
蔡東誌得意地對陳曉竹道:“陳小姐,怎麼樣?”
陳曉竹心中著急,但表麵不動聲色,淡淡道:“還沒出結果,急什麼。”
蔡東誌搖搖頭:“我要是你,就該考慮怎麼下山了。”
張帆一拳打爆了丹霞穀的山門,這就是踢館了,要是贏了就算了,要是輸了,不付出點代價,丹霞穀怎麼可能讓他們平安回去?
而這個代價,很有可能是性命。
陳曉竹不為所動。
那幾個維持秩序的丹霞穀弟子相互對視一眼,同時上來圍住陳曉竹。
蔡東誌非常高興,勸說道:“要不你跟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反正是張帆一個人做出來的,跟你沒關係,丹霞穀也會給我們蔡家一個麵子,不跟你計較。”
眼見吃了心火丹的弟子身上的紅色開始變淡,丹羅真人鬆了口氣,傲然看向張帆。
“張先生,我丹霞穀的丹術如何?”
張帆不屑道:“不值一提。”
丹羅真人臉色一沉,旁邊的丹霞穀長老們已經忍不住罵道:“大言不慚!”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帆背負雙手,抬頭看天,根本不屑看他們。
一群跳梁小醜,隻會做口舌之爭。
丹羅真人心中一動,連忙看向那個吃了心火丹的弟子,就見他站在一旁,附和著諸位長老一起罵張帆,但隨著他每一次張嘴,就有一股火氣從他口鼻處噴出,他卻一點不知道,還在對張帆破口大罵。
隨著他噴出的火氣越來越多,漸漸地眼睛耳朵裡也都噴出火氣出來,好像一片火雲籠罩腦袋。
所有的罵聲全部消失。
空氣仿佛都安靜下來。
這個弟子還一點不知道,納悶的看向同門:“接著罵啊,怎麼不罵了?”
眾人都驚恐的看著他:“你、你的頭……”
這個弟子感覺莫名其妙,張嘴剛要說話,一口火氣噴出來,好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火氣突然燃燒起來,瞬間就把這個弟子的腦袋變成了大號火把。
“啊……”
這個弟子嘶聲慘嚎,不住的雙手拍打,根本撲不滅,驚恐的朝丹羅真人伸出雙手:“穀主,救我……”
丹羅真人連忙命令道:“水!快拿水來。”
馬上有人就地弄來一桶水潑在這個弟子頭上,但根本沒用。
很快有人拿來滅火器,好幾個滅火器對著這個弟子使勁噴,一直把滅火器裡的二氧化碳全部噴完,那火仍然沒有半點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大。
“啊……救我……穀主救我……”
那個弟子疼的在地上拚命打滾,拚命朝丹羅真人爬去,但此時他全身都冒出火來,嚇得丹羅真人都後退了幾步。
丹霞穀弟子,外來求藥的人,全都驚恐的看著這個被火焰包圍的人。
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全身燃起火焰,燒的劈啪作響,哀嚎聲也不見了。
不到兩分鐘,一根頭發都不剩了,整個人燒的乾乾淨淨,隻在地上留下一套衣服,而詭異的是,這衣服在火裡麵竟然一點損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