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彬作勢就要跪下。
陳曉竹冷笑道:“你跪啊。”
陳源彬的身子停在半跪不跪的樣子,特彆滑稽。
他怎麼可能給陳曉竹下跪,但現在不跪的話,似乎沒法求得陳曉竹的原諒。
今天這場訂婚宴他們算是看明白了張帆的地位到底有多牛,連頂級豪門的老爺子們都跟他平起平坐,他們陳家在張帆麵前連個屁都不算。
之前各種為難各種看不起現在想來就是個笑話。
所以他們才迫切的想讓陳曉竹原諒他們。
隻要陳曉竹原諒了他們,以後陳家再有事,張帆還能坐視不理?
可惜他們算盤打得好,陳曉竹也不是傻子。
他們要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陳曉竹也不是不能原諒他們,可惜他們道歉的目的是想利用張帆,而且就算如此,也放不下架子,還扭扭捏捏,那就彆怪她陳曉竹狠心了。
“你這孩子,難道真要一輩子不回家嗎?”陳正新埋怨道:“你以為有了張帆以後就高枕無憂了?彆忘了,他那麼好色,喜新厭舊,等他膩了,你還能靠什麼?隻能靠家裡。”
陳曉竹冷笑道:“彆拿你們來和小帆比,他可不是你們這種齷齪的人。”
陳正新道:“好,就算他不是這樣的人,但他身邊那麼多女人,總有個高低先後的排列,彆的不說,那葉言君可是葉澤州的獨女,以後搞不好要繼承葉家的。有一整個葉家支持,你覺得你能爭過她?到時候她做大房你做二房,你甘心?”
陳曉竹道:“葉言君是去拜師學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陳正新道:“行,就當她是拜師學武,不算她,那白皎皎呢?你看他不惜得罪王家都要當眾要白皎皎,就知道他對白皎皎的意思,等他治好白老,白皎皎就是他的人,有她在,你覺得你還能做大房嗎?”
陳曉竹微微皺眉:“我們之間不分大小。”
陳正新搖頭道:“你這麼覺得,白皎皎可不覺得。白家一旦把白皎皎給他,就是和王家翻臉,必須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能彌補白家,你覺得他們會做這種無用功?”
陳曉竹剛要開口,陳正新打斷她道:“不要說這是事先的約定,白家能有現在的地位,可不是靠的守諾。就比如現在,南山集團是張帆手下唯一的公司,不交給你卻給白皎皎管,這就代表他的興趣已經從你身上轉移到白皎皎身上了。”
“所以呢?”陳曉竹問道。
見陳曉竹來了興趣,陳正新精神一震,趕緊說道:“所以你也要有家族的支持才行。沒有家族的支持,你就是孤身一人,光靠張帆的好感能維持多久?但有家族的支持就完全不同了,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們都能幫你,就算白皎皎想挑戰你的地位也不容易。”
陳曉竹冷笑一聲:“你這是說的皇帝後宮爭寵吧?”
陳正新正色道:“你這種情況和後宮爭寵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陳曉竹傲然道:“我無需和任何人爭。我和小帆在一起,靠得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不是彆的。要是他真的對我沒感情了,就算有天大的好處,我也不會再跟他。至於白皎皎,她要是有本事,儘管來搶,我不怕她。”
“糊塗啊。”陳慶銘痛心疾首道:“現在什麼都能信,就是不能信男人的感情。他要是真的對你有感情,還能找這麼多女人?”
陳曉竹道:“這不衝突。”
陳正飛道:“萬一他對白皎皎的感情多於你呢?”
陳曉竹自信道:“我有這個信心,沒有人可以越過我。”
陳正新還想開口,陳曉竹說道:“如果你們叫我來隻會說這些的話,那就不用說了。告辭。”
陳曉竹轉身就要走。
陳慶銘怒道:“你真要和家族老死不相往來?”
陳曉竹冷聲道:“你們不是已經和我斷絕關係趕出家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