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怎麼想,徐彬不知道。
他隻知道,開門的那一刻,他隻想大聲罵娘!
但大家都是體麵人,這麼做太不體麵了。
於是他故作澹然的拿起椅背上的長款睡衣,澹定的披上,又澹定的係上了帶子。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尷尬,那尷尬的就變成了門口這一群人。
他們有的抱著啤酒,有的拿著打包好的燒烤、菜肴,男男女女七八人站在門口,就像一組梅花樁。
一個個心裡彈幕刷屏,除了眼珠子滴溜溜的,恨不能覺醒錄像眼,卻是誰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這種得罪人的事,還是讓彆人來做吧!
現場靜得詭異。
直到徐彬慢慢的把衣服穿好,依舊沒有人出聲。
最後,還是他這個房間的主人最先繃不住。
他想說一句“你們來得還挺早”來緩解尷尬,但心裡很氣,嘴巴動了又動,愣是沒有成功說出口。
按理說,倪冰硯出道好多年了,又不是愣頭青,怎麼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不願意就算了,就不能直接拒絕嗎?都是講究人,他又不會對誰用強。
他的眼睛開始在人群裡遊走,打算把那壞心眼的碧池找出來。
雖然就算把她找出來,這會兒也不能怎麼樣,但心裡記了仇,總得把仇人得意洋洋的嘴臉記下來才行。
不然回頭一忙起來,都要忘了收拾她。
可他除了看到倪冰硯的執行經紀人以及助理,並未在人群裡發現她本人。
“老徐好騷啊~”
突然,人群裡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尖著嗓子,也不知到底是誰。
十一月的高棉國,雖然因為地處熱帶比較熱,晚上也就二十來度,穿著丁字褲搭配齊臀漁網衫,請人來他房裡玩,怎麼想怎麼不正經。
雖然他長得好,還有健身的習慣,到底年紀大了點,這麼穿還是有點辣眼睛的。
眾人都是在這一行乾久了的,想想之前是倪冰硯的執行經紀來轉達的聚會邀請,就多少猜到一點。
攝像人高馬大,暗罵老不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抱著箱啤酒直接就擠了進來。
這劇組不差錢,住宿環境很不錯,徐彬家裡也不差錢,他又自掏腰包升了級,所以他的房間分了內外兩間。
裡間是臥房,見他穿好衣服立刻去關門,就知道裡頭多半有不適合外人看的東西,大家雖然好奇,也沒有不識趣的湊過去。
外麵是客廳,麵積很大,容納十來個人輕而易舉。
這也是大家收到消息,他要找書畫愛好者熱鬨一番,沒有猶豫就來了的原因。
平日裡徐彬看起來彬彬有禮,對人挺和氣,再加上今天收工早,大家都想找點樂子,有人請吃夜宵,順帶還能做點喜歡的事,多好啊!
徐彬耳朵尖,聽到那句話,老臉頓覺掛不住。
尤其那個稱呼!
老徐老徐,平日裡不都叫徐哥、徐老師嗎?
這會兒就成了老徐?
一個演員,想要看澹衰老,是很需要勇氣的事,顯然徐彬並沒有這樣的勇氣。
這一刻,他恨這個人甚至超過了倪冰硯!
飛快關好臥室門,徐彬猛地回頭,不等他發作,就見大家一窩蜂的擠了進來,一個個滿臉笑容,恭維的話就像不要錢一樣使勁兒往外蹦!
“徐老師一向講究,的確很有情調,哈哈哈!”
華語的魅力就在於此,同樣的內容,換個表達方式,效果立馬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