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家中的確貧寒,但我母親嫁給我父親時,陪嫁了一些醫書,我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會了一些。”
這點不假,原主的母親身邊有些醫書,但她母親不會醫術,也從沒教過原主,具體是為什麼,朝歌也搞不清楚。
爬了大半天的山,越往山頂走,溫度越低,那種炎熱讓人窒息的感覺也不再那麼強烈,但是大家心裡越發的沒底,不知前方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山頂。
這山也是生的奇怪,根本無法從側麵到達另外一座山峰,唯有爬上頂峰後,才能繼續往前。
但爬了大半天山了,體力和精氣神都消耗了不少,好在他們一行人年輕,加上朝歌時不時勸姐弟幾人喝點空間溪水,大家都還能堅持。
越往山頂,小獵物越多,偶爾也會有野雞從難民頭頂飛過,也會有兔子迅速的跑過,每每看到難民中有獵戶拿著弓箭射中獵物時,冷烈承就心急眼饞。
他五歲習武,練習弓箭也六七年了,那準頭肯定是沒話說的,可惜的是,他沒有弓箭。
“沒想到,這山上獵物還是挺多的。
早知道出來時,我把弓箭也帶上,咱們也就有肉吃了。”
“哎,哪裡有那麼多早知道。
放心好了,等到了西林縣,咱們就有肉吃了。”
朝歌隨口的一句安慰,卻沒想到恰好被前麵的張淑芬聽到了。
張淑芬神色一喜,就湊近了周東幾分,壓低了聲音:“當家你猜的果然沒錯,看來他們在西林縣的親戚也是富貴人家,要不然小鴿子也不會那樣說。
不行,之後我們還得對他們好點兒。”
“頭發長見識短,沒看到周圍都是人嗎?有這想法也憋心裡頭,你不說出來我也知道。”
東叔看著張淑芬那沒見識的樣子,就是一陣無語,真是後悔那天告訴了她他的打算。
兩口子說話間,有個難民中的獵戶拿著弓箭,就射中了一隻野兔。
那些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難民們,簡直是眼睛瞬間都放光了。
不等那獵戶跑上前撿回自己的獵物,一幫難民早已蜂擁而上,直接開槍了!
最終,那隻野兔被一個長相惡狠狠的男人先搶到,但這些難民像是發瘋了一樣,根本不管那男人的凶狠,直接將那男人摁在了地上,就奪走了那隻野兔。
朝歌姐弟幾人看著為了一隻野兔打起來的難民,臉都嚇白了!
“大姐,前兒個好在你撿到了那匕首,也好在大強哥和東叔他們的村民護著,不然那隻野雞大概不知道會惹來多少血雨腥風。
這些人真的是瘋了,這麼陡峭的山上,竟是不管不顧的明目張膽的搶人家獵物就算了,還把人家打了一頓。
我看那隻兔子沒被一箭射死,都在幾番搶奪中弄死了。
還有好些人都滾山下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哎......”
冷芙蓉姐弟又是大開了眼界,看清人類醜陋無恥的一麵。
朝歌倒是覺得很正常,若是她沒有金手指,在快要餓死時,她不保證自己不會去搶彆人的食物。
“以前你們沒見識過,現在也算是讓你們見識見識各種人的嘴臉,也算是一種對生活的認知吧。
好了,我們快走,東叔他們都把我們甩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