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話落,董久正想反駁,忽的空氣中一聲“哢嚓”的聲音響起,朝歌直接鬆開了手,就去收自己的降落傘了。
董久:“......”
“喲,有兩把刷子啊!
倒是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吧?
這接骨的手法,還真是一點都不輸給我!”
試著動了動那隻錯位的腳踝,已經沒了半點疼痛,隻是還有點紅腫,也不礙事兒。
董久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驚訝的看著默默收起地上破布的朝歌,他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這樣做事兒乾脆利落且冷靜的人,帶回去推薦給他,豈不是助他一臂之力?
“十歲就會的手藝,你信嗎?”
朝歌頭都不抬一下,繼續整理著自己的降落傘。
做一個降落傘,修修改改,幾乎花了她大半天的時間,不能用一次就扔了。
這東西今日要不是它,她還不可能那麼順利的從上麵逃走。
她得收好了以防萬一,下次再遇到麻煩的話,還能立即拿出來用。
“信,怎麼就不信,隻是我比你還厲害一點,我八歲就會給人接骨了。”
朝歌:“.......”
非要和她比個高低嗎?她隻是隨口一句玩笑話而已。
不過這男人若是說的實話,那他的醫術,看來不是那種尋常的大夫了,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默默收起降落傘,當著這男人的麵,她也不能將其收進空間。
“這裡很危險,快點離開吧。
彆被抓去給人當奴隸使喚了,我得下山了。”
說完,朝歌背著降落傘就往前麵而去,天上的月亮很亮,還有北極星指路,她就算今晚走不出這片山嶺,她也要甩開身後的男人,進入空間再說。
指不定山上的那些人,又會出現,到時候她可打不過!
看著朝歌灑脫的就要撇下自己獨自離開,董久顧不上還沒完全恢複的腳踝,急忙起身,就要追上去。
身後沒傳來男子半點的驚訝,朝歌忽然蹙眉,發現自己是不是太容易把這人當好人了?
他居然都不驚訝山上有壞人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朝歌前進的腳步忽然一頓,實在後悔自己嘴賤,那麼好心提醒這人乾什麼?
說不一定這人也是和山上那些官兵一夥兒的呢,要不然他一個大夫,在荒年跑這荒草乾枯全是石頭的大山上來乾什麼?
就算這山上有幾棵大樹,但那些樹幾乎都快死了,她的墨翠靠得這麼近,也隻有一點點微弱的感覺,更何況是那些草藥呢?
想到此,朝歌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藏在身後,平靜的開口!
董久一垂眸,就看著比她矮了半個腦袋的女人,一雙本還清澈平靜的眸子中,忽然一抹殺意:“彆彆彆誤會,我不是壞人,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個大夫!”
她默默的收斂起自己的神色:“你也知道這裡的事?”
“略知一二,但我是不管這些事兒的,哎,怎麼和你說呢!
你是不是知道這山中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