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凝重的收回把脈的手,不多語就拿出了銀針,直接先施針將董久的心脈封住,隨即就掏出了她的匕首,毫不猶豫就將靠近他右邊肩胛骨劍傷的右手腕兒上,直接來了一刀。
漆黑的玄鐵匕首落入君羽墨的眼中,深不見底的雙眸更是幽深了幾分。
這女子一身鄉下人穿著,可一手施針的手法爐火純青,似乎半點不輸給董久。
而她手中的這匕首,就連皇室之人,也甚少有的。
得之,也是被奉為寶物。
可偏偏出現在這樣一個尋常女子的身上,還是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小婦人身上。
“你看著點,我去去就回,等這血的顏色變紅後,立即緊握住我割出這道口子上方的位置,這樣就能止住鮮血。”
看著朝歌冷靜沉著處理董久中毒的身體,旁邊的君羽墨眸光一直停留在她沉著冷靜的眸子上,若有所思。
朝歌叮囑完,便是下了馬車,急匆匆的又回到了自己的馬兒身邊,佯裝從口袋中掏啊掏,隨即拿出了一些藥和縫合傷口的東西。
等朝歌回來,那毒血已經放得差不多了,老五剛好將董久出血位置上方緊緊捏住。
此時,馬車中全是濃濃的血腥味,那個看上去官貴的男子,仿若也沒有生出半點嫌棄之意。
朝歌本想給董久注射一隻解毒針藥的,但想想那針筒實在不好解釋,就隻得給他嘴巴裡塞下了幾顆西藥的解毒丸。
當然,這解毒的作用隻能解除一些進入身體裡的毒素,想要完全將其清楚,還是得中藥才行。
做好一切,朝歌將肩胛骨處劍傷的位置也消毒包紮了,隻是被她割破的那處手腕兒上的傷,傷口就有點深了。
但朝歌沒露出半點愧疚之意,也隻有她清楚明白,自己根本還沒掌握好那玄鐵匕首的力道,才會如此。
這樣的傷口,自然是要縫合,不然愈合起來時間會很長,極有可能還會感染。
看著朝歌拿出針線,一直保持沉默的老五心下瞬間緊了!
本看朝歌沉著冷靜施針放血,他幾乎都相信朝歌是個醫術不錯的大夫時,誰知朝歌竟是不按常理的拿出了針線來。
老五見狀,一把摁住了朝歌的手腕,就是將其製止!
“你,你拿針線乾啥?這,這是人,不是布。”
“不縫也行,隻是傷口會愈合得慢一些。
罷了,既然你接受不了,那我就給他用點止血藥,再包紮一下就是,隻是至少得六七天才能愈合,中途注意一點,不得碰水。”
老五寧願如此,也不願朝歌用針線給董久縫合傷口。
“縫。”
一直未說話的君羽墨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暗啞。
如他平日甚少開口一般,這聲音仿若低音炮立體環繞在朝歌的耳邊,僅僅就一個字,卻忽然感覺熟悉得很。.
似這聲音,她像是在某個時刻聽到過一般。
老五不敢置信的回眸,看向端坐在馬車中的男子,鬥膽的還是開口了:“主子,這,這是不是太荒謬了。
哪有大夫把患者的傷口,當一塊破布縫合的?
那是肉啊,董大夫還不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