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當著縣太爺說那些話,無疑不就是想給他妻子上上眼藥,如此也算是敲個警鐘,等小蘿卜丁回去了話,希望少受那惡毒女人的虐待,他這當父親的也能多幾分保護。
忽然間朝歌覺得,自己總是愛瞎操心。
隻要和自己扯上半點關係,她就看不得無辜的人遭罪。
三小隻也是,這小蘿卜丁也是。
其實在原主記憶中,冷縣令是個清廉的好官,處處為百姓著想,經常還拿他夫人賺的銀子,救濟一些窮苦百姓。
彆說原主動惻隱之心了,朝歌回憶起冷縣令那樣的好官,也覺得冷縣令是遭人陷害才下大牢的,不然一個貪官汙吏的後代,她才不會多管閒事。
果不其然,在朝歌說出那一番話後,激動一場的縣令大人眉眼間多了幾抹窩火,隨即消失。
“放心,若是本官的孩子,本官自然護著,誰也彆想欺負。
姑娘不相信本官,那隨本官先去見孩子的母親吧。”
“看大人這態度,我自然是相信的。
隻是昨日我帶著這孩子離開你家後院後找了家客棧住下,莫名的就有官兵想來抓我,我當是都懵了,幸好我機靈躲了起來。
畢竟我昨日才到的嶺豐縣,我一介良民帶個孩子又沒犯事兒,大人若是要派衙役來抓我,定然也是要有個由頭吧?
我有點莫名其妙。”
昨日他什麼時候吩咐了衙役去過客棧?這幾日他都忙著處理難民的事兒,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案件。
案件被壓審,也不可能擅自由衙役去搜查。
“喔,姑娘大概誤會了,昨日全城客棧列行檢查,走個過場而已。”
隱隱的,陳堂安已經明白了什麼。
但畢竟是家醜,還是自己妻子濫用他手中職權,這事兒也隻有他扛下了。
朝歌點了點頭,便是沒再多說什麼。
反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畢竟人家是兩口子,自己非要不依不饒,也拿不出證據。
瞧,隨便一個理由,不就能將自己搪塞住嗎?
朝歌跟著縣太爺從衙門後門兒,直接到了縣衙後院。
這大清早的,那婦人昨晚大半夜因為獨守空房而傷心難過,現在應該也沒起。
縣衙後院也竟是一些丫鬟小廝在忙前忙後,眾人見到縣太爺都紛紛行禮,對於多出來的朝歌和小蘿卜丁,他們也隻敢在縣太爺走出去後,偷偷打量幾眼。
很快,縣太爺就帶著朝歌來到了昨晚朝歌監視過的那間偏房外。
“見過老爺。”
陳堂安微微頷首:“請韓夫人出來。”
“是。”
小丫鬟恭敬行禮,急忙推門進去了。
沒一會兒,門口一個身材苗條,皮膚白皙,長相美豔,不施任何粉黛的,一身藕粉色裙衫的女子走了出來。
一出來,女子臉上本來淡淡的笑容,看到陳堂安再次回來,剛揚起嘴角的準備行禮,誰知視線忽然瞥到了朝歌和她手中抱著的孩子身上,女子麵色忽變!
“寶子,寶子!
娘親總算見到你了,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