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朝語出去,也能讓朝語不荒廢光陰,隻知道乾活兒。
跟在自己身邊,她多少能學點字兒,背點關於草藥的知識,另外還能帶她到處去看看,也算是一種增長見識的法子。
雲長一聽要去一個多月,當即變了臉色:“去那麼久??
乾啥啊?非得去不可嗎?
你,你這身子。”
“爹不用擔心我,之前是因為被撞才這樣的,我自己就是大夫,如今保胎丸都隨身攜帶的,更不用擔心。
最主要是我有個一起逃荒的朋友,他的腿斷了,現在我把藥籌齊了,也能給他把腿接好了。
另外,我還想去看看大弟,所以爹你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即便是在外麵見過世麵的,但現在這外麵到處那麼亂,災荒難民的事情也不知道官府安排好沒,你出去要是有個好歹,你還讓不讓爹好好活了?
這樣吧,這活兒爹也就不乾了。
你若是一定要去,那爹和你一起去!”
朝歌求之不得,這樣他們三房人都走了,君羽墨到時候彆想找到他們。
不過按照君羽墨的性子,他應該是不會為難雲家其他人的。
“爹,十兩銀子你不賺了嗎?
當時你得知能賺這筆銀子的時候,可是樂嗬得一晚上沒睡好呢。”
“不賺了,再說了那天那小子身上弄來的銀子,也不止十兩吧,爹其實也想把這活兒乾完,畢竟是爹第一次接這樣的活兒。
但不管爹如何不舍,和你相比,你和朝語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你見識多廣,你和朝語都是姑娘,爹哪裡放心你們兩個出去?”
“那好,我們過兩日就走,正好爺爺的針還有兩日一個周期就施完了,爹你去將活兒交代一下吧。”
說到這裡,朝歌忽然想到,君羽墨大概連她祖宗十八代都調查過了,肯定也是知道她爹在給他蓋房子的事。
若是雲長去說過兩日陪她出門,說不一定君羽墨就知道了,萬一是他提前安排,暗中派人跟蹤自己,她還怎麼甩掉他?
想到此,朝歌又是叫住了要離開的雲長:“爹,咱們要離開的事情暫時彆說,你就說你不乾了,你和大伯二伯說就是,也彆說我們要走。
等離開的時候再跟他們說,到時候我親自去說。”
“行。”
雲長也沒多想,反正在他眼裡,朝歌就是個有主意的,她說啥,他聽啥就是。
朝歌回到家裡,將雲老頭的藥方又寫了兩張,打算明日去鎮上直接給他抓夠一個多月的藥,囤在家裡再說。
隨後,朝歌又是和朝語一起,將家裡的瓜果和白米,給張婆子送了一些過去。
這幾日朝語做飯,其實每天都給張婆子送,張婆子製止也沒用,朝語照常中午晚上各一頓。
而躺在病床上的雲老頭,氣色比朝歌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甚至有時候還能自己翻個身了,倒是將張婆子和雲家人給高興壞了。
“怎麼忽然送這麼多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