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啊,買個院子就當攢房產了,以後來縣城住也有地方落腳。”
雲長聞言,也不驚訝了。
被朝歌這樣一說,倒是忽然覺得買院子,比起她買些戴都戴不過來的首飾好,起碼院子以後自家女兒也能有個棲身之所。
“嗯,也是。
以後你和孩子若是在縣城住也比鄉下住好,孩子出生後,挨著他四姥爺,也能從小啟蒙。”
“孩子!?”
還沒平複內心的雲軒,忽然驚愕的看向朝歌,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嗯,我大姐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隻是她相公已經去世了。”
朝語平靜的說道,對於這件事情,她已經不像剛開始聽到那樣的震驚了。
秦氏一把握住了朝歌的手:“你這孩子,來四嬸這兩天了,怎麼也沒聽你說起?
你一個女子,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丈夫,這將來還得獨自帶著孩子,這日子隻怕會更艱難了。
難關,難關你梳的發髻,已是婦人發髻,四嬸都不敢問,”
本來這個時代,對女子就有諸多的限製,秦氏想著朝歌的將來,已經開始為她著急起來。
關於發髻,朝歌倒是真沒想那麼多。
隻是覺得低尾髻好挽,加上一根木簪才和身上的衣服搭配,不過這也是巧了。
“四嬸,這有啥好艱難的?
隻要我們努力賺銀子,賺到足夠多的銀子,這日子自然不會艱難了。
所以,以後我們的店,就得多靠四嬸你辛苦了。
至於念兒他們,回頭我把奶奶和爺爺都接來縣城,爺爺的身體也需要經常吃藥,到時候再買兩個下人幫忙看著,加上奶奶盯著,你也好放心。”
朝歌這邊打算在嶺豐縣定居,而雲家村的那大院子,在君羽墨的一聲令下,雲海和雲河兩人帶著工人們晚上加班的乾活兒。
短短幾天的時間,外牆幾乎就快砌好了。
下午,朝語和朝翼還有黑豹兩口子留在了家中,四人直接去了牙行。
誰知,不等朝歌開口,牙行管事就一臉抱歉的迎了上來:“雲姑娘實在不好意思。”
朝歌蹙眉,見管事這語氣,再看他這滿是愧疚的表情,她心頭頓感有些不妙。
“啥意思?是那房東不願意那個價嗎?”
“不是,不是,是那院子已經被縣太爺的夫人買下了。”
朝歌!
這婆娘,果然在背後沒安好心。
嗬嗬,看來她是在監視自己了。
很好。
“沒關係,院子能買到是緣分,買不到就算了。
隻是管事的能方便透露一下,她是以什麼價格買下的嗎?”
“二千八百兩,我也就不瞞你了。
你們雲家和董大旺的事情,這縣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雲姑娘,你想要在這縣城開店鋪或是買莊子,可能都沒那麼順利了。
我就是一個生意人,但人家是縣太爺夫人,她直接越過了在下,就和房東交易了。
我白白損失了這賺銀子的機會就算了,還難向你交差,哎......”
“本還想讓管事你多賺幾筆的,看來有些人是不願意了。
管事,你想不想出這口氣,還不讓那縣太爺夫人發現?
同時,你還能大賺一筆?”
朝歌壓低了聲音,湊近牙行管事就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