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婆子帶著自己一雙兒子,小廝護院二十幾人,手拿棍棒,浩浩蕩蕩的到了鄒大勇的村子。
這個村子,她這當奶奶的自然沒來過。
隻是當年,說好這門親事的時候,她讓三個兒媳婦都來看了看。
當時,也是因為鄒大勇是家中獨苗,五官端正,嘴巴甜。
家中還有薄田五畝,這邊條件自然比雲家村更好,至少到縣城也不過才四五十裡路,所以他們便是應下了這門親事。
誰知,後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問道了,就前麵那個茅草屋。”
季凡回到馬車前,掀開簾子,就與張婆子稟告道。
張婆子一張老臉鐵青著,就算不說話,渾身上下都散透著濃濃的火氣。
“先彆急著登門,找村裡人問問鄒大勇家的情況。”
“是!”
季懷隨後,帶著幾個小廝便是去打聽了。
沒一會兒回來時,當他將打聽來的消息稟報給張婆子聽,張婆子老淚再一次的流下。
雲長雲軒直接是氣得一拳頭砸在了馬車上。
“娘,是我的錯!
娘是我對不住大哥大嫂,才讓青麗在這鄒家遭了這麼多年的罪。
今兒,哪怕是我除去這秀才功名,我也得打死鄒大勇那個畜生!”
從不說臟話的雲軒,聽到季凡幾人回來說的那些話,氣得眼眶泛紅,自責得就如一把匕首,在挖他心一般難受。..
“哼,秀才功名不是你想丟就丟的,那是我們雲家上下所有人付出的努力,才讓你得到的。
你憑什麼丟?
你可有報答你三個哥哥嫂嫂們的恩情,簡直是糊塗!”
“是,娘教訓的是。”
“走吧,直接去鄒家。”
二十幾個人,五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進了村,直接停在了鄒家門口,引來了不少的村裡人圍觀。
“喲,這鄒家何時發達了,竟然能招來如此闊綽的大人物?”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雲青麗那秀才四叔呢!
你看那個男子,好像真的是雲青麗的四叔,一身書生打扮呢?
三年前來過一次的,我可還記得!”
在眾人的議論驚愕中,季凡拍開了鄒家的大門。
低矮的土坯院牆,院門被拍得砰砰作響!
裡麵的鄒大勇嚇得身子一個顫抖,就跑到了她娘林氏的屋子。
“娘,這,這該不是雲家人找上門來了吧?”
“彆怕,娘去看看,雲家人怎麼可能來,那雲青麗嫁過來幾年了,就她那四叔來過一次,你見過誰還來過?”
林氏安撫好鄒大勇,走出了屋子來到院門前,打開了院門。
誰知,院門剛一打開,就對上季懷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特彆是定睛一看,這大冬天的,季懷還露著半邊膀子,上麵的猛虎下山刺青,更是讓林氏心頭一顫!
作勢,她就想趕緊兒將院門再次關上!
誰知,她剛有所動作,忽的肚子一疼,整個人直接就朝著身後的院子飛了出去!
還不等林氏的慘叫聲響起,那些圍上來看熱鬨的村民們嚇得,竟是倒抽一口冷氣!
“你們乾什麼?這是周家村,誰允許你們來我們這村子撒野的!”
也是鄒大勇幸運,他們家的隔壁,就是這村子村長的家。
村長一見季懷二話不說就是動手,看熱鬨的村長也顧不上看熱鬨了,趕緊兒上前,就是質問道!
季懷不說話,直接和一幫兄弟讓開了道。
張婆子一身朝歌給置辦的錦緞新棉衣,頭插著翡翠頭麵銀飾。
左手戴君羽墨送的玻璃中天空藍翡翠手鐲,右手戴著朝歌送的金燦燦黃金大鐲子,便是帶著兩個兒子,走到了村長麵前。
村長再一看這穿著不俗的張婆子,下意識的便是抱拳一禮:“敢問這位老夫人是何意?
為何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們村子鬨事?”
張婆子聞言,斜眼看向村長,一雙眸子,全是冷意:“我是雲青麗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