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院門,他們的正屋裡就燃起了隱隱的燭火。
想著將那個男人撇下了一整天,朝歌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先去奶娘的屋子中,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孩子,她又急忙回了正屋。
走進去,君羽墨在書桌前書寫著什麼。
看到朝歌回來,他不顧沒寫完的文書,就起身迎了上去。
“瞧你這模樣,倒是很累?
為夫命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你去泡泡。”.
朝歌也不客氣,她不喜歡有人服侍,整個院子的正屋,現在就隻有她和君羽墨住著。
就連紫蘇和紫萍,也輪班一起在奶娘屋子中住。
如此一來,那幾個奶娘也不敢怠慢。
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空間溪水的調理,朝歌的身體其實除了外形沒恢複好,其他的基本沒問題了。
為了防止君羽墨今晚化身野獸,朝歌將房門直接反鎖了。
一是她還不想讓君羽墨看到她走樣的身材,二是她想讓身體再多一點的時間恢複。
可誰知,她洗好澡穿上衣服,君羽墨都沒來敲過房門。
本是有些擔心的心情,意外的被君羽墨反常的行為搞得,頃刻間朝歌居然莫名的感覺有幾分失落。
敞開睡衣,看了看自己還鬆弛的肚子,朝歌更是升起了一股子自卑。
肚子上有難看的妊娠紋,還有那些鬆弛的皮膚,一切的改變,讓朝歌自己都不忍直視。
好些女人生一個孩子,身材都走樣得厲害。
而她懷的還是五個,可想而知此時的肚子有多恐怖?
鬱悶的將睡衣合攏,打開房門,君羽墨還在書桌前忙著。
朝歌徑直朝他走去,及腰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淡粉色的長吊帶裙加刺繡睡袍,暫時遮蓋了她的自卑。
一股淡淡清香傳入鼻息,君羽墨抬眸,順勢放下了手中文書,伸手牽起了朝歌的雙手,含笑抬眸的和她對視。
“可是乏了?”
朝歌點了點頭:“今兒你一天都在處理這些公文?”
“嗯,這幾日的事情有點多。
既然乏了,為夫去洗漱來陪你先睡?”
這話意思是,等她睡了,他還會繼續起來處理公務?
想到此,朝歌直接拒絕了。
“不用,既然事情多,就先緊著處理吧。
處理好也能早點休息,我自己去睡就是。”
君羽墨捏了捏她白皙的臉蛋,在她唇邊輕輕一啄,朝歌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床邊,直接倒床拉起了被子,將腦袋蓋了起來。
當初在產房,她不想讓君羽墨看她生孩子,就是怕給君羽墨留下陰影。
看來,果然還是留下了。
朝歌拉上被子的瞬間,君羽墨抬眸朝著床榻看去,深邃的眸子中,微微蹙眉。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翌日朝歌起來後,簡單換了一件素雅的襦裙,讓紫蘇給自己挽了個輕便的發型,一隻銀簪便是丟下還在熟睡中的君羽墨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