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銅色外殼上雕刻的猛虎,再打開一看裡麵走著的針,沈先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居然如此的孤陋寡聞!
“好好好,這西洋的東西確是新奇好用,我滄瀾朝何時才能出現啊?
這個也實在太方便了,這個我也喜歡。”
除了那一箱紅酒和西洋鐘是大物件外,其它的,朝歌都用木盒裝好的。
雖然就單單幾樣東西,但每一樣拿出來,都讓古人沈先生,大開眼界!
本想再送個指南針和望遠鏡的,朝歌想想這種東西,還不如留給君羽墨。
有時候在戰場上,這些東西更有用處。
若是出現在尋常人的手中,說不一定還會變成壞事。
拆禮物看禮物,就是好一會兒,沈先生越看越是歡喜,越看越是愛不釋手,甚至已經將那懷表,當即掛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還一邊不忘繼續請教,如何看時辰。
這頓飯沒吃多少,就光看禮物就看到了天黑。
“這酒也是入口醇香,久久回味啊。
雲老弟,你這女兒小鴿子倒是個能人,竟是一些稀罕的玩意兒。
要知道那海外,可距離我們這滄瀾朝好幾萬裡,能從那麼遠的地方,帶回這些東西做買賣,你這女兒不敢小覷啊!”
“沈先生過獎了,不過是曾經因為家境貧寒,不過想要改變命運罷了,才如此拚命的。”
“不不不,這也得要有一定的膽量,才敢去那樣的地方做買賣。
這些東西我都很喜歡,這些東西的珍貴處,那是一點都不亞於那宅子的價值。
這樣,這些東西我收下了。
銀子你拿回去,除非你們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最終,朝歌準備的銀票,原封不動的回到了她手中。
其實她也是料道了,這銀票大概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那是送不出去的。
一場飯吃下來,朝歌倒是一滴酒都沒喝,雲長和沈先生都喝得有些微醺。
散場之際,沈先生被他隨從攙扶著,高高興興把父女二人,送上了馬車。
看著遠去的馬車,沈先生斂去了眸中的醉意。
“這身份怎麼還沒查出來?
你們都是些乾什麼吃的?”
“主子,就一個名字,這天下太多同名同姓了,真的太難了。
不如主子下次再問問雲長,究竟是哪裡人士?”
“嗬嗬,下次?
就他身邊那麼一個人精一樣的女兒,不知是否能問出實話。
還有,這海外的東西,真的那麼容易來到滄瀾朝嗎?
可若是不容易,那小鴿子年紀輕輕的,怎麼隨便出手一件,就是世間罕見之物?
太後寢宮中的西洋鐘,工部的人都研究多少年了,一點頭緒沒就算了,人家連這麼小的,都給做出來了,工部那群人,究竟是乾什麼吃的!”
看著發怒的主子,跟在身邊的隨從大氣不敢喘一口的,啥也不敢說了。
“那些紅酒給收好了,等到攝政王回來,用來宴請他。
還有那西洋鐘也是,回頭給送攝政王府上去。
剩下的,全部存在我的私庫裡。”
“是,小的記住了!”
朝歌看著靠在馬車上的雲長,揉了揉眉心:“爹,我給你的那個東西呢?”
“啊?什麼?”
“那個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