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卻恍若隔世。
這一聲娘子,讓朝歌築起的心牆,頃刻間轟然倒塌了一個角落。
眼睛很不爭氣的有些被霧氣繚繞,可還倔強的不讓它浸透自己的眼眶。
“嗬?!什麼意思,攝政王今日又是唱的那一處啊?”
終究,眼淚還是憋了回去。
朝歌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用這樣譏諷的口吻,和君羽墨說話。
但真的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心裡卻是那麼的痛快淋漓!
銅鏡中,燭光被黑影籠罩,君羽墨忍著胸口的劇痛,將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擁在了雙臂中。
而就是這一瞬,朝歌忽的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直接震開了那道帶著微顫的身體!
一個踉蹌,君羽墨後退了一步,才堪堪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帶著冰冷的寒芒。
“你是不是有病?不,你的病我記得已經給你醫好了,攝政王這上演神情的一幕,我會以為,你的無情蠱已經解了。”
“娘子,再給為夫半個月的時間。”
“嗬,君羽墨我心已經死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眶裡的淚水,終究是沒忍住落下!
君羽墨看著那燭光下的淚水,心臟處再次一疼,一股腥甜從喉嚨處溢出,讓緊閉的雙唇,不敢張開一絲。
“你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我不想去承受了。沒你的日子,我過得很好,你也不用說給什麼半個月的時間了,當你攝政王的妻子,我不配。”
話落,朝歌伸出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字據,直接朝著君羽墨的胸口拍了出去,轉身朝著屋外而去。
這些天她想明白了,既然君羽墨能什麼事情都瞞著自己,那這夫妻關係,還有什麼好維持的?
她不是這古代的女人,也做不到相夫教子就聊度此生。
她和君羽墨在一起才多久?他們之間就到了隱瞞這種地步,不管他君羽墨有什麼苦衷,能選擇如此對她,她也不想去爭取什麼了。
看著決絕離開的背影,垂眸看著字據上的“和離”二字,那口溢滿口腔中的鮮血,終究是沒忍住,噴灑在了紙上!
“爹,有小弟的消息了。”
已經睡下的雲長,被朝歌叫了起來。
聽到朝歌這話,有些困倦的眼睛,直接讓雲長瞌睡全無!
“你說什麼?!”
看著雲長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朝歌再次開口。
“今天那邊傳來了小弟的消息,我打算今晚動身前去。家裡的事情,你盯著點,特彆是幾個孩子,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孩子就不要帶出去了。
還有,我留了一封信給你,上麵有具體安排到什麼地方接四叔他們,還有出發時間。四叔他們到了京城不出幾日,我應該就能回來的。還有這段時間,若是可以,爹你也彆處府了。”
終於,雲長聽明白了朝歌話裡的意思,顫抖著雙手接過朝歌的信函,雙眸不自覺的一陣濕潤。
“真的嗎?真的有你小弟的消息了?”
“是的,我有輕功,趕過去花不了多少時間,你記住我剛剛給你說的那些話,千萬彆處府,就放心的在府上,等著我去將小弟帶回來就是。”
“好好好,隻是你一人去爹我也不放心,你就算會功夫,但外麵的世道太亂了,你還是多帶你個幫手吧?每次你出門,都是說走就走,一想到你一人在外麵,我這心就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