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溫度計,她大概估算了一下,這才十月不到十一月,到了晚上,吉盟哈城的溫度,起碼能降到零下二十幾度左右。
前世她就生活在西南地帶,四季分明,沒有太過寒冷。
即便穿越後,嶺豐縣也屬於西南地區,氣候宜人,就算到了京城,京城的十月到了晚上,也有七八度。
這讓朝歌在這裡,有些度日如年。
按照乞丐給的地址,朝歌一番打聽之下,終於在一個平民區找到了紙條上的地址。
今日又在下雪,都城的大街小巷,都被籠罩在銀裝束裹之中,走上一步,就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這樣的天,除了有些商家,好些店鋪都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朝歌哈了一口氣,扣響了結了薄薄薄冰,斑駁了朱紅漆色的木門。
偌大的都城,偶爾可見巡邏的官兵,也隻剩匆匆而過的行人。
這樣的地方,朝歌根本無法想象,像丐幫那樣以乞討為生的幫派,他們手下的那些乞丐,要如何度過那漫長的冬日?
好半晌,厚重的木門,吃力的從裡麵打開。
一個渾身上下,裹著綿羊皮大襖子,頭戴看不出什麼皮革的帽子的男子,從裡麵探出了一個頭來。
當看著外麵站著的人,隻露出鼻子和眼睛,身披火裘披風,男子好奇的偏了偏頭。
“你找誰?”
男子的口音,朝歌根本聽不懂說的啥,她隻得先開口道:“我是從滄瀾朝過來的,這裡有一封信。”
朝歌將那乞丐給自己的信,交給了開門的男子。
男子接過,拆開了信封,打開了信紙,垂眸看了起來。
等他將信上的內容看完,再開口時,他說的已經是蹩腳的滄瀾朝話。
“姑娘裡麵請。”
朝歌倒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進來了,而且隨便一個開門的人,也會滄瀾朝的話。
跟著男子進去,房門再次被關上。
院子裡也有雪,但沒外麵馬路上的厚,想來也是被清理過的。
整個院子,是由青磚黑瓦砌成,一個四合院的布局,沒有半點花裡胡哨,主打一個實用。
朝歌被帶到了堂屋,堂屋裡燃燒著一個炭盆,溫度也高了一些,比起外麵也算是暖和了不少。
堂屋的門,不像滄瀾朝那些屋子,是兩扇門組成。
這門隻有一扇門扇,門扇上還掛著厚重的布簾,大概是為了阻擋風雪和冷氣進入屋子。..
沒一會兒,男子就領著一個穿著皮襖的老頭走了進來,朝歌急忙站起了身。
“你就是東子傳信,說的要找那個男孩的人?”
老頭一進來,標準的滄瀾朝官話,朝歌頓感親切了幾分。
“是的老先生,收到消息,我立馬趕了過來。”
老頭聞言,將朝歌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沒看出姑娘,年紀輕輕功夫倒是不錯,從滄瀾朝的京城過來,就算輕功不錯的人,也需要十一二天,你這才沒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