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依雪長老看,這賬該如何算?”
顯然,朝歌的語氣再次嚴厲了些許,雪長老還想辯駁的,誰知被她上首的周越,直接一個眼神,製止了。
朝歌環視了周圍一圈,直接站起了身,將手中賬本隨意擱在了茶幾上。
“諸位長老身在高位,感受不到本幫弟子生在底層的艱難,我知道雪長老的意思,你是想說,這是除去了養活六十萬弟子後,所結餘的存銀?”
朝歌的視線落在了雪長老的臉上,雪長老才不管剛剛周長老的提醒,直接點了點頭,“是,六十萬弟子,能養活本就不易了,而我們丐幫還是在沒有任何資產的情況下,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錯了。”
“萬一是天災人禍呢,萬一是我幫的生意被彆的江湖幫派搶了去呢?諸位長老可想過,若是遇上大災大難,我們的存銀還有存糧,又能供給多少弟子?”
朝歌這一句話,直接問得在場十位長老啞口無言。
的確,像是去年那場北方旱災,七八萬的丐幫弟子也隻得跟著一起逃荒,路上也餓死了不少......
但那又怎樣,天災人禍,誰又製止得了?
“幫主,那你有什麼辦法,改變現狀嗎?”
前幫主的話,直接將朝歌今日要說的事,引上了正軌。
朝歌回眸,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前幫主,“今日我正好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以後這丐幫的製度在本幫助的帶領下,會有所蓋個。.
以後幫主會有兩人,一個正,一個副。
從今日起,他便是我們丐幫的副幫主,即便他退出了幫主之位,但我若是沒在幫內的話,一切事宜由副幫主做決斷。”
“副幫主?這......這似乎史無前例啊。”
孫山海看了看眾人的神色,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有些懷疑道。
“丐幫成立這麼多年,就一百萬的存銀,若是再不改革,以後這老本早晚會吃光的,除了副幫主,還有副堂主,每個門堂的人數都得改革。
就如之前我所在的白平堂,一個門堂才三百多人,就成立一個門堂,有些門堂手下弟子卻高到一萬多人,實在有失去平衡。
所以,以後門堂的人數,也要整頓一下,雖然繁華的地方,弟子會多一些,但門堂的數量,必須重新整頓。
包括十位長老一起管理一個國家的堂主這製度也要重新改製。
就拿吳長老和孫長老來說,他們管理的是滄瀾朝的所有堂主,到時候滄瀾朝的門堂一分為二,各自管理一半。
門堂下的弟子全部平均分給兩位長老,兩位長老再重新分配門堂,門堂人數平均一樣,今晚你們就各自將各個國家門堂弟子的總人數,全部統計一下,我明日就要。”
朝歌此話一出,全場人靜默,紛紛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就算是吳挺,也被朝歌這雷霆手段給震驚到了,微微驚愕了神情。
“幫主,如此又有何用?”
冷澤康不解的看向朝歌,大家根本都沒想到,丐幫延續了上百年的分配製度,朝歌這小女娃一上任才幾天,居然就要全部推翻,重來洗牌了!
他代替所有長老,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和不解。
“冷長老的這個問題,大概也是你們所有人心裡的疑惑吧?”
聞言,諸位長老們紛紛點頭,繼續不解的看著朝歌,等待著她的回答。
朝歌見狀,沒著急回答,而是側目看向了一旁沒有說話的前幫主。
“前輩,你是不是也疑惑。”
“不,我大概猜到了你的用意,其實在我當上幫主的時候,也想過要如此大改,但我還是少了你的魄力。”
前幫主此話一出,諸位長老再次震驚。
“我的用意很簡單,就是希望以後我們的丐幫,是個更有規章製度,更團結,更有約束力的幫派,而不是因為出生江湖,就無規無矩,不受任何約束。
這一次我來參加比試時,因為某些堂主想要除去一些競爭對手,在半道上簡直是無所不能,用儘各種醃臢手段,想搶先圍攻實力尚可的堂主,以此來減少比試時的壓力。
丐幫內部競爭,自然是應該的,誰都有比個高低的時候,但我希望的是,他們競爭的是自己的業績,而不是冷血的對自己同門的人下手。
以後若是我要退出丐幫的幫主之位,也不需要那些堂主來比試了,我隻需要你們十人競爭。
而且你們十人中,也不是誰的功夫最高,誰就當幫主。
要把一個幫派發揚光大,不是幫主有武功,功夫在江湖武林中最厲害的就行。
除了武義比試,還要各種才能比試,比的是你們手下各個門堂的收益,比試的是你們手下各個門堂的團結力,還有他們的各種才能。
到時候每年我會設立考核,不管是你們長老也好,你們長老手下的堂主也罷,還是你們手下堂主手中的丐幫弟子,他們的行動力,團結力,都是給你們加分,給他們晉升的機會。
等到我要退位時,到時候你們十位長老手中,誰的分數最多,誰就是下一任幫主,所以你們要記住,平日裡你們手下弟子的一切行為,以後都將和你們十位長老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若是你們的手下,依舊如以前的三教九流一般,為非作歹,殘殺同門弟子,除了懲罰你們手下犯錯的弟子外,你們十位長老,還有十位長老手下的堂主、副堂主他們都會扣除相應的分數。
以後不管是選幫主,還是選長老,你們的分數最終是最大的決定。
今晚我會抽空,詳細的寫一份新的幫規,到時候你們再自己看看,若是有什麼意義,我們下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可以提出來。
好了,我繼續下一件事,也是今日我要說的最重要的事。”
聽到這兒,被朝歌繞懵的十位長老,都還沒回過神來,誰知朝歌又是鄭重了神色。
“幫主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冷長老這次,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吊兒郎當,笑嘻嘻的望著朝歌道。
朝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