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漢懊悔不已,他也沒想到自己和朝歌之前,都那麼小聲的交流了,卻還是被眼前這耳尖的侍衛就給聽了去。
辰溪聽到朝歌的決定,也是激動不已,急忙讓屬下開道,帶著朝歌就往王府而去。
來到王府,比自己想象中的差了許多,說是王府,可這王府大概還沒京城的雲府氣派。
其實要說,功州也算是富裕,就算地理條件不算多富庶,但行商很多會在功州停腳和交易。
有人的地方,經濟就容易好起來,但宸王府卻是看不出半點王府該了有氣派。
如此倒是足以說明,宸王看來不是個隻貪圖享樂之人,不過,也不能就隻靠這點,便是片麵的認為。
“姑娘請稍等,容在下先去稟明王爺。”
朝歌在宸王的寢殿門口,收回視線,朝著辰溪點了點頭,並沒有介意。
“主子,大夫尋來了!這一次,肯定靠譜!”
即便是在室內,消瘦的宸王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狐尾錦緞,窗戶大打開著,身邊三個炭盆同時烤著,宸王就那般愜意的靠在軟塌上,身上搭著一條厚實的毯子,麵色蒼白,嘴唇還微微泛著烏青。
“這又是哪裡來的大夫?看你這激動勁兒,莫不是這次的大夫還大有來頭?”
隨意的掀起眼簾,看了看急匆匆走進來的辰溪,宸王手中如蔥段一般,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又是翻過一頁手中的書卷,聲音淡淡道。
“是啊,就是那日在客棧拿銅鑼敲的女俠,就是那日我們回程途中,一揮手出去,一片銀針放倒了一群山匪的女俠。”
辰溪激動道,本專注看著手中書卷的宸王,不由收回了思緒,連手中書卷也一起直接合上,坐直了身體。
“怎麼會是她?她不是江湖中人嗎?她那般武義,怎麼又變大夫了?對了,那城門前的布告,可是她自己接的?”
“不是不是!是屬下耳尖,恰好聽到了她身邊的人,在和她討論那布告上的內容。
那女俠本是不屑於來的,是屬下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上去訊問時,女俠還一口否定自己會醫術。
當時,屬下本還以為,是一名性情古怪的大夫,一般有些本事的大夫,不是都隨心所欲,不會畏懼於皇權嗎?誰知屬下仔細一瞧,才發現女俠如此眼熟,霎時記起了那日回程的時,才記起這不就是那日幫過我們的女俠嗎?
而且就女俠對付山匪的那一手銀針,自然能說明女俠是會醫術的,在屬下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將女俠給請回來了。”
“真磨蹭,你直接道明,就是那日出手對付山匪的女俠不就行了?你這樣一說,主子都被你給繞糊塗了。”
旁邊的辰輝在辰溪閉嘴後,直接朝他一記白眼,不爽的說道。
宸王微微抽動了一下嘴唇,就要掀開身上的毯子,誰知辰溪眼尖,急忙將他摁了回去。
“主子這是作甚?”
“人家在大殿外等著,本王這樣不好吧?”
“主子你身子不適,走路都喘息,躺著就是,屬下去將那女俠帶進來便可。”
“那好,你快去吧,彆讓人久等了。”
等辰溪出來時,朝歌早已將裡麵幾人的對話聽完了,三人間雖然沒說什麼緊要的事情,但可以看出來,這宸王至少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