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兩日相處下來,雲長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個善良之人。
“我那兒媳婦可好了,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知道好好珍惜,要說我那兒子,如此對她,這死了就死了吧,她完全沒必要管我的。
可之前我生了一場大病,我那兒媳為了給我治病,還去借了高利貸......”
說到這裡,老婆子眼角一陣濕潤。
“本想自己了斷,免得拖累了兒媳婦的,可看著她早出晚歸去擺攤,還我因生病欠下的債務,還有我那不爭氣兒子欠下的債,我就不敢死。
我活著的話,還能給她看看孩子,我孫女那麼乖,還那麼小,我死了的話,兒媳婦出攤,孫女就沒人看了。”
說著說著,老婆子又是抹了一把眼淚。
“看吧,這眼看就要過年了,這個家全靠我兒媳婦,我勸她帶著茵茵改嫁,她又是個倔的,大概是我那畜生兒子,傷她太深了,這輩子她壓根兒就不想再嫁她人了。”
老婆子坐在屋簷下,雲長也坐在屋簷下,她一邊處理著一堆剛殺了的鵝,一邊頭也不抬的絮絮叨叨著,也不抬頭看看,雲長究竟有沒有聽她在說話。
雲長望著院子裡的白雪,忽然起身,尋來了掃帚和簸箕,便是自顧自的忙了起來,依舊是不言不語。
“哎喲,你這身上還有傷呢,怎麼能做這些活兒?快放下,放下!”
等老婆子一抬頭,才發現雲長竟然已經在鏟雪了,嚇得老婆子急忙上前,就從雲長手中奪下掃帚。
“哎喲,張大娘你家來親戚了呀?”
忽然牆頭上,一道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驚得張大娘和雲長,紛紛朝著牆頭看去!
六目相對,張大娘眼裡一陣的慌張,看著那看熱鬨的女人,最終她還是撒謊了。
“這是我娘家遠房親戚,這本來要過年回家的,誰知出了點狀況,就打算留我這,陪著我老婆子過年了。”
女人聞言,壓根兒不信!
“張大娘,那幾年你家裡那麼苦,怎滴不見你有這樣富貴的親戚?你這親戚那身上的衣服,還有頭上的玉冠也值不少銀子吧?
當年你們家被討債的追上們,天天鬨騰,怎麼不見你這有錢的親戚搭把手啊?要我說,你這親戚恐怕彆有用心,該不會是惦記上,你那貌美如花的兒媳婦了吧?哈哈哈哈!”
聽到女人那用著尖酸的語氣,說著戳心窩子的話,張大娘氣得身子顫抖,雲長雙眸冷冷的看著隔壁院牆的女人。
“你王春花休得胡說八道,壞我兒媳名聲!”
“哎呀,這是著急了呀?我沒胡說啊,你看張大娘你給急的,要說最近那些討債的,怎麼不來了?
難道說,你兒媳還真和這有錢的男人,搞到一塊兒去了?畢竟是寡婦,搞了就搞了唄,我們這些街坊四鄰的,哪有不理解的,就是你這不光明磊落的作法,實在叫人看不上,還編造啥“親戚”啊......”
“砰!”
王春花後麵的難聽話,還沒說出口,忽然一個大大的白色雪球,直接朝著她的臉上重重砸去!
雪球在王春花的麵上綻開,被砸了滿臉白雪的王春花驚得一聲尖叫,身子忍不住往後一揚,就直接從梯子上直直的朝
著地麵倒去!